张修德去了,很快,妍嫔过来了。妤妃就直接问着“漪丽,你可知皇上为了林则徐的事情忧思难过?”
妍嫔点头应着“臣妾也是刚刚听说的,也很是难过,可这是前朝的事啊,咱们能怎么办。”
妤妃点着头“皇上为着这事又醉了酒,谁也比不上皇上龙体重要,本宫很是担心。无奈我着了风寒,不能侍候皇上,只有你过去了。你怀有龙嗣,皇上多少会听你的劝,你快过去吧,好好劝着。”
妍嫔本来坐着的,一听这个话,霍地站了起来“皇上又喝醉了?我今个还没去养心殿,根本不知。这可不得了,醉酒误事,别又有哪个贱婢借机爬了上来,臣妾这就过去。”
妤妃叹着气“皇上龙体为重,你倒先想起这个来了。”
妍嫔笑着“自然是龙体为重,但也不能不担心这个。臣妾这就过去,有妹妹在,谁也别想踏进养心殿半步。”行着礼要走。
妤妃又喊着她“虽说身孕过了头三个月就安稳了,但也切记小心,不可与皇上亲近,你可明白?”
妍嫔点着头“嫔妾明白。”慌忙去了。
青裘笑着“妍主儿急匆匆的跑走了,哪里像怀着身孕的样子。”
妤妃说着“不多时你亲自过去养心殿看看,让张修德时刻提点些,这丫头一向没心没肺,别忘了忌讳。”青裘应着。
妍嫔去了养心殿,一连几日都没回宫,索性住了下来。她仗着有身孕,其他妃嫔不得入养心殿半步,独独侍候着皇上。霸占皇上就霸占吧,可她不仅没有劝解皇上,反而惯着他肆意饮酒。几日下来,不知喝了多少坛酒了,也不知醉了几回,又吐了几回。
咸丰就整日醉醺醺的,刚开始还好,慢慢地便浑噩起来了。还能支撑着上朝,却神思不对,大臣们自然清楚他为了什么,可没人敢深劝。只得递折子进言,可他只顾着借酒消愁,哪里有时间看折子。
张修德无法,只得像妤妃述说实情,她自然火冒三丈“妍嫔时刻在养心殿侍奉,她没有劝解皇上吗?”
张修德苦瓜个脸应着“娘娘明鉴,妍主儿不仅没有劝解,反而惯着皇上。一个人霸占着皇上,连奴才都不能近身伺候了,奴才无法,这才求娘娘来了。”
妤妃叹着气“怪本宫,妍嫔都要做额娘了,还是如此顽劣不堪。”眉头一紧“她怀着身孕不能侍寝,没有越了规矩吧?”
张修德应着“娘娘放心,奴才时刻提醒着皇上呢。”
妤妃点头应着“那就成。”又叹着气“本宫身子一直不见好,整日头晕,还想着妍嫔能做点正事呢,没成想如此的不成器。”她歪在炕上,挣扎着要起身“青裘,给本宫宽衣。”
青裘赶忙跪下来“娘娘身子还未见好,这一折腾又得加重,还是多多歇息吧。”
妤妃仍旧挣扎着要起“你呀,皇上龙体为重,快扶本宫起来。”
张修德赶忙劝解道“奴才知道娘娘担心皇上龙体,可您的身子也一样要保重。娘娘宽心,皇上龙体无碍,您且歇着,奴才请太妃和贞贵妃劝解劝解也成。”
妤妃的眼神一下子暗淡了,可还依旧面带笑意“是了,本宫倒给忘了,太妃和贞贵妃没有去看过皇上吗?”
张修德应着“太妃打发人来问过,贞贵妃整天英华殿祈福,皇上这几日没传召她,且妍主儿一直在养心殿,她或许不知道内里呢。”笑着“娘娘最得皇上的心,也是最懂皇上的,奴才就先来找娘娘了。”
妤妃苦笑着“公公取笑了,本宫如今是什么状况你最清楚不过,连见皇上一面都不容易了,还何谈什么最得圣心呢?”
张修德应着“娘娘此言差矣,乱花渐欲再迷人眼呢,唯有您才是真正的国色天香。”
妤妃摇头笑着“你呀,惯会胡说八道。既如此,你就去找太妃和贵妃吧。太妃是长辈,贵妃最得皇上宠爱,她们的话皇上必听。”挥着手“快去吧,都一连醉了几天了,不能再喝了。”
张修德就直接去了英华殿,如雅和玉兰依旧恭敬地跪在佛前祈福,他便行着礼说道“娘娘,皇上因林大人仙逝而整日饮酒,连日醉醺醺的,奴才不敢劝解,还望娘娘过去看看。”
玉兰和如雅互相看着,玉兰先说话了“可是林则徐大人?”
张修德应着,玉兰叹着气“我竟然没听说,多早晚的事?”
张修德应着“小半个月了。”
青锦说话了“广东路远,况且这前朝的事,咱们如何得知。”
如雅说话了“本宫倒是知道,只是事涉国政,本宫不敢僭越,为此没去给皇上请安。只是没想到皇上竟如此难过,本宫失职了。”
玉兰接着话“皇上求贤如渴,林大人实乃国之栋梁,这骤然逝世,皇上自然难过。娘娘快去看看吧,皇上龙体为重。”
如雅竟踌躇了“本宫自然明白,可还是事涉国政,我心底里总是惶恐。”两人对视着。
玉兰笑笑“娘娘只是劝解皇上少饮些酒,又不是为国政直言纳谏,何须惶恐?”
如雅又说道“可”依旧踌躇着。
玉兰低眸思索着,忽然来了灵感,说道“嫔妾有一法子,不知可用可不用。”笑着“咱们昨儿用过牛乳酥酪,这酥酪上薄薄的一层醍醐最妙,可以利用一下。”
如雅些许迷惑,不禁问着“醍醐?”
玉兰接着道“娘娘可知醍醐灌顶?”
如雅对玉兰点着头,随即明白了“多谢兰贵人指点,本宫失仪了,这就随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