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妃不再哎呦了,无力地抬起眼皮看着玉兰:“你个大忙人终于来了,哀家快被你害死了,你好歹毒的心。”又唤着:“皇后,皇后,你可不能偏心了,赐死这毒妇。”
如雅赶忙应着:”此事疑点重重,待查明真相后,再做定夺吧。”
太妃叹着气:“哎呦呦,老婆子该死,皇后偏心呢。”
如雅低着头:“臣妾不敢,还是先问问懿嫔吧,兴许有什么误会。”
太妃哀怨道:“事实就在眼前,还误会,哎呦呦......头疼呢。”
如雅指了指宫女怀里抱着得盒子,问道:“懿嫔,这是你送给太妃的吧?”
玉兰说话了,应着:“是,是臣妾送得。这烟丝是臣妾向内务府寻的,说是异域的珍品,就拿来献给太妃了。”
妍嫔哼哼道:“暹罗也好,印度也好,正是鸦片的产地,可见你用心不良。”
太妃哎呦呦道:“哀家知道你表里不一,只是没想到你敢暗害哀家,你好大的胆子…...哎呦呦,堂堂皇贵太妃吃鸦片,传出去成了什么?你是打算让哀家身败名裂啊…...”
云嫔接话道:“懿嫔妹妹定是被内务府的人骗了吧,他们一向滑头,你送来前也该让太医......”没说完。
太妃立即斥道:“内务府敢贩弄鸦片?给他们十个脑袋也不敢,你甭帮她说好话,她就是存心的。”
玉兰应道:“臣妾跟太妃无冤无仇,为什么要暗害您?此事一定有蹊跷,还望太妃明察秋毫。”
太妃无力道:“哀家眼瞎了,没力气了,脑子浑浊了,就不明察秋毫,就是你做的。”
如雅宽慰道:“太妃消消气,此事还是要慢慢查得。”
太妃哎呦呦道:“人证物证俱在,哀家也难受死了,还什么慢慢查?皇后啊,非得哀家死了你才愿意是吧?好,哀家死给你看......”
太妃说着要起床,云嫔按住了她,如雅只得跪下,应道:“臣妾不敢。”
太妃接话道:“你是皇后,你什么不敢做?你太偏心了。哀家该死,这就吃死......哀家已经受到皇帝的责备了,你们还准备让哀家身败名裂,你们好狠的心呢......”
玉兰的脑子飞速转动着,应道:“太妃,一定有误会,这太容易发现了,臣妾断不敢这么做。”
太妃虚弱道:“你们之间明争暗斗不断,哀家都已经不问后宫事了,为何还算计个不停呢?孰是孰非,你们自个心里都清楚,还要哀家再说一遍吗?”
太妃一一扫过众人,继续道:“你懿嫔以前记恨妤贵妃,自从妤贵妃自证清白后,你便记恨哀家了。可哀家当真无辜啊,是有人蓄意栽赃,没想到你暗害起来了,你好歹毒的心。”
妍嫔又接话道:“是呢,臣妾经常听到懿嫔埋怨您,仗着有人撑腰为所欲为,太妃断不能饶过她。”
玉兰道:“臣妾断不敢暗害太妃,一定有误会的,还请太妃查个清楚。”
太妃已经没有力气了,哎呦哎呦着:“哀家懒得跟你说了,皇后啊,你决断一下吧,你要偏心的话,哀家只好找皇帝来做主了。”
如雅看看太妃,又看看玉兰,两人眼神交流一番,如雅道:“太妃您看怎么处置呢?”
太妃额头上扎着针,又无力地抬起眼皮看着如雅:“哀家脑袋浑浊,头疼欲裂,皇后没有主意吗?”
如雅应道:“臣妾仍旧觉得不能草率处置,还是要细查的。”
太妃哼哼着:“哀家头疼啊......你查吧,你使劲地查,哀家怕等不到哪一日了......”
云嫔劝慰着:“太妃别吓臣妾们了,即使真是懿嫔做的,也要让她分辨一下,谁都不要冤枉才好。”
太妃瞪着云嫔:“你胳膊肘还往外拐,哀家白疼你了,你个死丫头。查,哀家给你们时间查,可懿嫔活罪难逃。哀家被鸦片污垢了身心,要好好洗涤一下......”
太妃细细想着:“嗯,梅花上的冰霜最干净,哀家要用它熬药,懿嫔从明个起,寅时就起床为哀家收拢冰霜,一定要亲自动手,哀家会派人盯着你的。”
妍嫔笑着:“寅时啊,太早了吧,别冻坏懿嫔了。”
太妃睁着眼:“你想陪着她啊?”
妍嫔摇着头:“不不不,谁陪她,打死也不陪。”
如雅和玉兰又对视一眼,玉兰道:“臣妾遵命,却还是有一句话要说,这太容易发现了,臣妾也不敢做,还请太妃细细思量。”
太妃哼哼道:“你记恨哀家,哀家却信任你,二话没说就吃了,你就是这个打算!哀家要真吃完这些烟丝,就中了鸦片瘾了,这还怎么活?没脸去见列祖列宗啊!”
太妃摇着头,挥着胳膊:“你们都走吧,都走吧,哀家累了。”又看着如雅:“皇后啊,你最好快点查,少给哀家做小动作。你有没有参与此事,哀家暂时不追究了,你好自为之。”
玉兰赶忙应着:“太妃安心,皇后根本不知臣妾送了您什么,一切都跟她无关。”看着星沉:“臣妾能否把烟丝带回去查看查看?”
太妃坚决道:“不行,绝对不行,想销毁证据啊?”厌烦道:“你们都去吧,哀家累了。”
众妃嫔便一一告退了,云嫔留下了,叹息着:“人都走了,您别装了。”
太妃来了精神,笑着:“快快快,把这些银针拔掉。”
星沉便动手拔针,陪笑着:“太妃白挨了针,实在是用心了。”
云嫔绷着脸:“用心了?嬷嬷说话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