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起,天刚亮。
天显得格外明亮,空气格外清新,虽然风有点冷。
其实归田园就这么大,天还是燕市的天,不过,避暑山庄这边、都是环境不错的。
景元姗睡了六个小时,精神很足。
不出去晃,又不偶遇谁。
这墨园够大了,她在院子习武。
练过一阵,和罗懿再练。
罗懿就喜欢,景元姗学的好,吃得苦。
几个美人瞧见,她们就不愿学,顾家也不是古丶武世家。
景元姗当健身,八段锦之类,就是强身健体的。
以为一定要健身房?传承下来的精华多了。
朝阳照着,景元姗流了点汗,白白的皮肤一种桃花般红润,梨花般香气。
风中有花瓣在浪,就像客人没来,小姑娘先撒欢,来了客人再端庄。就是花瓣不知能否学会端庄。或许就天真烂漫。
待到山花烂漫时,一阵阵鸟鸣,飞鸟逐花,就像落花流水。
休息片刻,景元姗准备沐浴更衣。
这古屋,有一点,就是屋里没洗手间。
硬要修自然可以,几百年的文物,不能破坏。
出后门,后院修的好着呢。
这曾经茅房的位置,也不会修到屋里,若是起夜,拿个马桶也没啥。
家里的马桶不洗吗?这古屋若是不住,也好着。
后边,叫仿古,不是真古。进去,更现代而整洁。
是古与今的结合,洗手台很典雅,里边很大的浴缸,一边有淋浴,很方便的。
景元姗收拾一番,回到前边屋里。
罗珺不急着给她装扮,先吃早饭。
早饭很精致,尤其习武,这量也比较足,应该不会浪费。
景元姗心想,这才是名门望族。
讲究的不是浪费那种low,讲究是真正体现贵气。
吃过饭,时间还早,或者对于客人来还早。
景元姗到书房。
归田园,应该有归田园居,归去来兮辞。
景元姗没去田边蹲,一种心境,未必是田边蹲一阵就多深。
景元姗没种过田,没那么老,就写自己的心境好了。
种豆南山下,草盛豆苗稀。晨兴理荒秽,带月荷锄归。
道狭草木长,夕露沾我衣。衣沾不足惜,但使愿无违。
有所感。
再想到新剧本。
尤其是这、古色古香人心亦然。
景元姗好像穿越千古,小姑娘于前辈面前、班门弄斧三分自然一分狂。
余家贫,耕植不足以自给。幼稚盈室,缾无储粟,生生所资,未见其术。
亲故多劝余为长吏,脱然有怀,求之靡途。
会有四方之事,诸侯以惠爱为德,家叔以余贫苦,遂见用于小邑……
归去来兮,田园将芜胡不归?既自以心为形役,奚惆怅而独悲?悟已往之不谏,知来者之可追。实迷途其未远,觉今是而昨非。舟遥遥以轻飏,风飘飘而吹衣。问征夫以前路,恨晨光之熹微……
归去来兮,请息交以绝游。世与我而相违,复驾言兮焉求?悦亲戚之情话,乐琴书以消忧。农人告余以春及,将有事于西畴。或命巾车,或棹孤舟。既窈窕以寻壑,亦崎岖而经丘。木欣欣以向荣,泉涓涓而始流。善万物之得时,感吾生之行休。
已矣乎!寓形宇内复几时?曷不委心任去留?胡为乎遑遑欲何之?富贵非吾愿,帝乡不可期。怀良辰以孤往,或植杖而耘耔。登东皋以舒啸,临清流而赋诗。聊乘化以归尽,乐夫天命复奚疑。
写完。
看看还行,钤印。
刘道真女士不知几时进来的。
景元姗一惊。
刘道真看她,早起、虽然已经几小时了,就是在屋里,不施粉黛。
特别干净的小姑娘,没盛装打扮,才可爱。
景元姗看顾夫人,好年轻!
心态的年轻,又像这环境,或者画里走出来的。
刘道真一笑:“等会儿人来了,虽然也算贵族出来,你就会毁干净了。”
景元姗想想:“我还年轻,没看透。”
刘道真乐:“看的很透了。不过小姑娘,就该天真烂漫。这归我了,去准备了,玩去。”
景元姗脸红。
刘道真女士伸出魔爪,捏她脸:“太嫩。写归去来兮辞的多了,都不及你三分心境。”
景元姗想化解尴尬:“其实在家啥都不会,人家好像给他谋个差事,又嫌弃这那。文人或通病,就像现在很多我穷我有理,只是穷不出这能力。像老杜,也是后世捧起来。文章是后人看的,神道碑是后人写的。”
刘道真点头:“在于中间的界限。”
而界限都是很模糊。
再比如,当时出名,后来没名了,真的是被历史淘汰?
时不时还有翻乂案。与这早晨无关。
刘道真带着字走了。
景元姗顺便将明德惟馨和兰芳桂馥送她,懒得在别人跟前现。
何况,刘道真女士请她来的,东西送她也好。
中间正殿。
“寿安”两字,比景元姗强的多。
她还年轻,有的磨。
寿安殿,极是恢弘大气!
重檐歇山顶,高快赶上前边四层楼。进深16米,面阔五间、25米。
四百平方,或许比不上大堂、商场,但绝对不小,雕梁画栋不必说,这是古建筑。
门前是花园,再前边是水面,两边像配殿。
配殿也是古物,所以同样没洗手间,在后边接了一个仿古的。
配殿可以供休息,客人陆续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