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茶时间。
项迁、汝霖、冉明珠等人,也不喝下午茶,而是到书画厅。
其实,景元姗写出《研山铭》,就有人注意到这问题。
后来又没提,或许时机不合适。
而网上是可以搜到的,比较清晰,却也不定。
但有时候为何不定?有些话也是不适合讲出来。
书画厅,经过简单布置,很有气场。
不仅坐着几位泰斗,中间桌上,就摆放着原作与景元姗临的,后边的屏幕上,各角度放大的,也是大方的给全世界看清楚。
程峯也是顶着压力,这影响,可不是一个记者而已。
不用他主持,请老先生开始。
陶锐老先生先来,快八十岁了,留着一把胡子,像老神仙:“我首先要说的,《研山铭》,不论真伪,都有它的价值。而不是说,假的就一文不值了。也不是说它拍买回来的价值。这个价值,大家心里有数。”
几位先生点头。
项迁和一群观众,有懂有不懂的。
简单说,花钱买教训。
升级版,这是关于文化的一个教训。
当前版,因为景元姗临《研山铭》,又赋予它一层价值。
虽然觉得它假的,觉得十层手纸叠起来也轻飘飘。
陶锐自有他气度:“《研山铭》带来的影响,临的不是一个。景元姗先生决定临《研山铭》,本身也不是多大的事。而且,景元姗抓住一个山字、一个痴字,重新展现了自己对自然、对砚台、对书法的理解,还是很成功的。”
边上一位附和:“是两件事。”
陶锐点头:“她应该没看过,根据自己的理解写了一幅。”
于先生说:“这研山她没见过,但有瓦砚,也有别的砚,还有各地的山,也不是凭空想的。就像画家画《山鬼》、《云中君和大司命》。”
那才是凭空的。
艺术创作,景元姗不是照着《研山铭》抄,就不一回事了。
于先生暂停。
对面,包玉农老先生一开口就是:“我认定假的。”
掷地有声。
但包玉农话锋一转:“我之前就发过文,今天不再说真假。说景元姗先生临的《研山铭》。”
观众、挤进来能上千了。
争议、最是能火起来,虽然没有人特地的。
有人替殿下担心。
也有期待的,这等于大笑话!
景元姗带着jx、sh、带上瓦砚,给自己挖了老大的坑。
包玉农比陶先生年轻几岁,地位也不低,很有分量:“撇开原作,单看景元姗的字。”
大家都知道,觉得字好。
字再好耐不住《研山铭》是假的。
好多人心里颤抖。
包玉农不用吊胃口:“她书法可以打七十分,意境、我给八十分,鉴于、二十四岁的女孩、对于书法的态度我给九十分。”
包玉农要侃侃而谈了:“如果选择《研山铭》是一种遗憾,那么临《研山铭》是更大的遗憾。但,据我所知她性格质朴,我们也在谈一些事,她若是想起来,心思就放到了山、和痴,再根据自己理解,有了这幅《研山铭》,这也是可爱之处。”
吴之谦附和:“我觉得是假的,很多人努力通过自己,来证明这是假的。我想景元姗先生不是要证明真伪,她年轻、也没想面面俱到,反而将心思放到了山、与痴,不应该是她这年龄的。”
包玉农点头:“我们讨论《研山铭》的真伪,仅仅针对这幅字。就像周郎顾曲,后边衍生出什么意思,还有年轻人喜欢造的一些,我也不懂。”
立即说到年轻人心里了。
沉重的气氛变得轻松。
大家也发现,好像这边的是反方,那边姑且认为正方。
于先生直接点题:“我们没给定论,让年轻人去定,不合适。”
包玉农吹胡子瞪眼:“我一直认为是假的。不过,景元姗先生,在继承的基础上,侧重于发展。这次还不如自己写,临什么。”
陶锐问:“你觉得这字不好?”
包玉农说:“她可以写的更好!这假货,限制了她发挥!”
陶锐一把年纪、老神仙、也飙:“你写个更好的来。来,甭客气。”
一群赶紧劝架。
两人加起来快一百五十岁了。
有人才了解到,掐了大概一百年。
今天不是来掐的。
包玉农表示:“年轻人,对书法有兴趣,态度端正,就不该打击她积极性。”
吴之谦附和:“真假还是我们来负责,交给年轻人更好的局面。”
陶锐又老神仙的姿态:“景元姗应该认真学习、至少、半年。”
包玉农就怼:“年轻时的经历,将来才能写出更好的字。”
于先生总结:“年轻人有想法,一要继承丰富的文化,二要大胆的创新,或许书法就有更好的发展。”
包玉农点头:“多读点书。”
陶锐说:“基础要扎实。”
景元姗出来,向老先生们行礼。
陶锐看着她:“别辜负你的天赋。”
景元姗点头:“铭记于心。”
包玉农可干脆了,送一摞的书。
景元姗道谢。
于先生笑道:“书画不分家,画也学起来。”
景元姗尴尬不失优雅。
老先生哈哈,女孩子就该这样,字画讲的不是年轻,而是火候。
不是越老越好,也得有一定经历。
沙先生掺和:“要学画可以找我,我女儿、媳妇、孙子都喜欢你。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