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起,天阴,还刮着风。
比较冷,景元姗昨天看了天气预报,今天穿比较厚,再看几个妹妹。
二珊、思裳、无衫、统一的白衬衣。
或许有人丧礼穿黑的,但女儿们、披麻戴孝、穿白的没问题。
衣服不算好,但干净整齐。
景元姗和二珊都穿的黑长裤,一样的学生发,看起来一样大。
无衫个子比思裳、二珊都高,没有黑裤子,就穿牛仔裤。
思裳穿一条白的裙子,看着挺可怜一孩子。
景元姗看杉杉。
杉杉在家,也穿了白的t恤,妹妹们头上都没戴花的。
蓓蓓眼睛红的,即便不去,心里也将告别妈妈。
景元姗背着包,带了伞,领着三个妹妹出门。
思裳跟着大姐,无衫跟着二姐。
到殡仪馆,才八点。
大风刮的灰尘人睁不开眼。
思裳差点走错了。
景元姗将她拉回来。
殡仪馆很大,规格很高,那儿摆的,肯定不是妈妈。不知道什么大人物。
景元姗刚好看到景铄。
景铄是景光澄最大的儿子,或者说景家长孙,妈妈的大侄子,姑且叫大表哥。
景铄三十多岁,和夫人都是大牛,国外都很牛的那种。
景元姗跟上景铄。
景二珊几个有点怕。
景铄认得景元姗,点头:“你还没长大。”
很单纯的一句话,景铄才想起,这一群的姑娘,一声叹息。
“跟我来吧。”景铄很牛也不至于和几个女孩装。
“谢谢。”景元姗没把自己当真表妹。
上到二楼,告别室已经准备好,里边到门口摆了不少花圈。
二珊和无衫相扶着,哭。
景元姗示意,思裳也跟着二姐。
三姐妹一块跟在大姐后边。
景光澄过来,黑色的衬衣,胸口别着白花。
头发花白,校长的神色也有点哀戚。
景光澄的夫人过来,看景元姗:“来这么早。”
景元姗干巴巴的:“麻烦你们。”
景夫人没多说,声音略低:“来了,就来换衣服,准备哭灵吧。”
二珊看妈妈静静的躺中间,就哭的不能自持。
景元姗搂着二妹,跟在景夫人身后,去换衣服。
这儿有好些人,准备了不少衣服。或许没穿黑的来,都能临时换了。
景元姗一身白,真正的披麻戴孝,为妈妈重孝是应当。
景二珊和大姐一样。
思裳、无衫换好了出来,扑在灵床前大哭。
化过妆,妈妈就像安静的睡去,不再醒来。天堂没有痛苦,没有伤害。
周围是花,不知道衬托妈妈的好,还是祭奠逝去年华。
花圈旁,右边是景家、景铄为代表。
左边四个垫子。
景元姗跪在第一个。
景照澄进来,说景元姗:“时间还没到。”
景元姗应:“妈妈正好和我们说说话。”
景思裳示意,和无衫扶着二姐过来,一人一个垫子跪着。
景二珊趴到垫子上哭。
景思裳抱着垫子哭。
景无衫流着泪,看大姐,有些无措。进进出出是景家的人,没她们的事。
景元姗腰挺直直的,微微低头,不知道看什么。
无衫跟着大姐,跪的直,眼泪啪啪往垫子落,一会儿湿一片。
景家人忙碌着,看这几个孩子,纸巾不方便,拿来小毛巾。
景无衫接了毛巾,捂着嘴哭。
景夫人看景元姗,拍拍她肩:“哭吧孩子。”
景元姗声音还平静:“我没事,谢谢。”
外边有点乱。
景元姗听着,顾家老祖宗驾崩了。
老祖宗是顾二少的曾祖母,真正活过一百岁。十分牛哔,所以,来的人不一般。
景家,只有一部分准备过去。
景铄开口:“爸妈和二叔去吧,我就陪着姑。”
景光澄点头:“我们过去一下就回来。”
另一个开口:“大哥不是在穷源技术,不去好吗?”
景铄应:“合作还没定下来,何况工作是工作,顾家是顾家。”
以为新源制造一般的员工有资格?不过是景家和顾家有些交情。
年轻人好奇:“大哥是和顾二少合作吗?”
景铄解释:“穷源技术就是纯理论与生产力的衔接,合作的项目很多。和纯搞研究不同在于,技术有没有价值会从新源制造直接反馈回来。”
研究有理论研究与应用研究,景元姗恍惚记得,穷源技术号称技术快车道。
有人说,这是亲姨妈支持的。
景元姗心想,参加丧礼,就像参加婚礼顶多是一句祝福,丧礼带到一句节哀。
虽然老祖宗那边牛哔,这边陆续有人来。
或者说,景淑婉还有点人气,至少知道景家有这个人。
景元姗不认识,人家也不认识她们,不知道几个在哭什么。
又来一群。
这个景元姗认识,正是妈妈的前夫、扶正的小三,以及小三的两儿一女。
最大的儿子三十岁了,小儿子才十岁,不知道他们来做什么。
若是认嫡母,已经离婚,小三来炫耀,景家也不好说什么。
前夫挺牛的,身价几十亿,妈妈和他离婚,并没要什么。
吴智深转到景元姗跟前,看看她样子,突然大叫:“不会雇来的吧?”
吴智敏是和景元姗同年号称豪门公主,虽然穿黑的,黑色手包都透着奢华,教育亲弟弟:“不知道景阿姨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