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前的这位爷竟还笑得出来!
杨青玉再次震惊,见他笑得一脸怀春的,只觉得是不是有什么地方搞错了,“这明明是很严肃的事,亏你都快把嘴巴给笑裂了。”他稍作一顿,忽地悟出零东西出来,“……家妹的容颜是一等一的好,这般娇滴滴的姑娘家,莫不是相爷你动了什么心思。”
沈凉昭不觉把笑容给敛了敛,“你心点话,我才见过青菀几次,你一个世子倒是长了张胡言乱语的嘴。”
“那就好。”杨青玉松了口气,“你一向腹黑,她若是落到你手里去,哪能讨得了便宜?”
沈凉昭摸了摸下巴,下意识就反驳,“怎么会,我疼她还来不及。”
语毕,杨青玉的目光一下子便锁住了他,后者后知后觉地悟出所的话有歧义,轻咳了一声解释道:“我是,倘若我有了另一半,自然是不会让她受委屈。能成为我的妻子,自然是我喜欢和想珍惜的,供着宠着还来不及。”
这几句话,他倒是张口就来,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
杨青玉眯了眯眼,斤斤计较,“你以后还是称呼杨三姑娘吧,青菀哪是你叫的?”
沈凉昭笑了一声,“我想怎么称呼你阻得了?”目光则是落在一旁垒着的案卷上,“我看你还是把心思花在你所遇到的难题上,你须知晓,我们若是动了手一定会打草惊蛇,届时有一场硬仗要打。”
一谈到国事,杨青玉即刻就换了副面孔。不待二人上两句便到了他吃药的时间,杨青玉道了句去去就回,抬脚便离了案台。
徒留沈凉昭拿了只案卷在手里,心思却不觉飘了远。
那身姿窈窕的姑娘早已离去,他的一颗心却跳得还十分快。
沈凉昭一待又是大半日,离去的时候色都已经暗了下来。这倒是苦了杨青菀,因着种种巧合,心里头的一些计划等了好几日愣是没能出口。
她虽迫切,可念着自家兄长需要静养,白日时候的时间又被利用了个全,想来应该是极累的,夜里便不愿去相扰。
隔日大相爷倒是没上门了,却是有一两个公子哥过来。
第三日的时候下了雨,淅淅沥沥不停歇,一直到第四日的午后,黑压压的乌云才渐渐散了。
这期间年味还算浓,武安侯府从初五开始便请了京里出名的戏班子唱戏,足足唱到了初十才停。随着雨一歇,戏班子正好也走了,有些只为凑热闹的姑娘及公子哥便很少再往武安侯府跑,就连清风斋都安静了下来。
将将大年十一,府里却发生了事儿。
初荷匆匆进屋禀报的时候,杨青菀才刚醒。
“姑娘,不好了,府里又出现了动物的尸体……”
那可不是正常死去的,而是被五马分尸,一地的血,已经变黑且干枯了。拒有经验的婆子推测,那被虐死的东西多半已经死了两三日,只是因为眼下寒地冻,尸臭腐烂得并不明显。
杨青菀一听,睡意即刻没了踪影。
回头便让身边的丫鬟伺候着穿好了衣裳,早膳都没用就让初荷带路,直奔发现动物残肢的地儿。
来也巧,就在侯府东边的万竹轩,将将好是她的嫡弟杨锦川所住的院子。那些肮脏物就在后面院墙下浅浅埋着,被一些杂草虚虚掩了掩,有婆子过去清扫,这才东窗事发。
杨青菀到的时候,荣华园的那位以及杨思漪都已经到了,连同那些丫鬟婆子把那处围了密密一圈。
万竹轩里的婆子心惊胆战着事情经过,“……那处前两日老奴才打扫过,因着地处偏僻也没出过什么乱子,故而不像院子里那般日日整理。今早放了晴,前头的那一阵雨倒是冲刷了不少的杂草杂叶出来,老奴便想到都好好清扫一番。这才过来呢,便发现那处有血迹往外断断续续地流,当真吓坏了,忙遣人过去请了夫人来看看。”
婆子心有余悸,神色十分难看。
杨思漪大抵是遭了那些东西的吓,一张脸泛着白,“你们都是怎么做事的,这种肮脏东西怎么能出现在这里?亏得川哥儿没看到,否则还不得把他给吓坏了!素日里你们一个个的在跟前会待川哥儿掏心掏肺的,到头来事儿还不是一桩又一桩!”
这几句话,训得在场的万竹轩里当差的丫鬟婆子给跪了一地。
杨思漪十分气愤,转头与站在她身侧的杨锦川着什么,那跪在地上的管事急于摘清自己,犹犹豫豫便把话出了口,“之前一直都是平平安安的,根本不会发生这样的事。如今世子爷回来,倒突然又出现了,也不知……”
话还没完,原本默默站在后面没出声的杨青菀冷笑一声,“怎么,管事的意思是,这等肮脏事是与大哥有关了?暂且不大哥这人谦和儒雅,就他回来之后,因着病得不轻几乎都没踏出过清风斋,养了多久才好转想必我不,众位心里都清楚不过。我倒不知道这当口还能把大哥扯进来的,到底都是抱着什么心思!”
那管家被反驳得额头直冒汗,“老奴不是这个意思,就是觉得凑巧罢了,三姑娘千万不要误会。”
“误会?”杨青菀都快要气笑了,“你若真担心误会,就不会去提世子爷这三个字。这当口大伙都在心疑这堆东西是从哪里来的,被你这般一,你不会不明白会有多少人被你带偏了心思。”
管家脸色惨白,连连磕头。
方才还一脸严厉的杨思漪这会儿倒是温和了许多,劝着杨青菀,“三姐姐,廖管事在府里当差多年,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