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宝贝!”张掌柜的一听就知道难得,普通的药酒只要月余浸泡就能成,而这个光是浸泡就六个月,岂能差了?
“这个须多少银两?”
郎中听了摇头笑道,“还要什么银两,何老爷那是给咱挣脸的人物,能用我这小店的药酒就已经很给面子了,银两就此作罢,作罢!”
张掌柜的一听,还有这好事儿,当即就想答应。不过脑中一激灵,想起奶奶说过的话:不拿群众一针一线,买东西一定给钱……
“郎中好意我定告诉我家老爷,不过何家家规严谨,买东西也是必定给钱的,不然小弟我回去可是没法交代。”
“那……一两银子吧!”
听着郎中报价,张掌柜的暗自点头,就是普通药酒也不算便宜,这一罐的话没有三五两也拿不下……
当即付了钱,张掌柜的一拱手道,“郎中好意,我必告诉我家老爷的!”
“那就多些掌柜的了!”郎中忙拱手致谢,还笑道,“不知何老爷可需要人给他搓药,别的不说,我这手艺可不差?”
张掌柜的心中又是一笑,这人还真忍不住,就这么想在何老爷面前露个脸?
“你忘了?我家老太君可是会医术的……”
“哦~你看我这记性!”郎中“懊恼”的一拍自己脑门。
张掌柜的拿了药离开药铺,一路上又尽是体会了受人敬仰羡慕的眼光,心里很是美滋滋,不住的感叹:自己运气真好!
待将药酒带回去,自是奶奶亲自给何爸涂抹药酒、揉搓按摩,一边给何爸搓着,还一边给身边的何妈讲解该如何做。
如此三五日,何爸身上的淤青早已褪去,何家又回归了“无聊的”日常时光,除了中间有一天传闻太原府出了一件灭门案,引得整个华阴县议论纷纷外,再也没有了什么大动静。
腊月初七,还不到下午五点,天色已经昏暗,路边的商家也纷纷点起了灯笼,西楼客栈也不例外。
待灯笼挂起来不久,晚风转急骤冷,天上竟簌簌落雪,看这架势,只怕又是一场大雪。
“老张啊,把门关了吧,这天色已黑,又开始下雪,估计是没人来投宿了。咱也早点吃饭,早点休息吧。”何爸瞅了一眼门外,摇摇头道。
“是,当家的。”
今天何爸格外悠闲,自从来了这古代,没有电视没有报纸,所以变着法儿的找事儿做。什么大胃王比赛、品酒会、时装会……
好吧,反正就是打发时间,却没想到还能赚大钱!
在知道金钱已经不再是困扰自家的因素后……何爸彻底的闲的蛋疼了。就凭何爸的大专学历,能想到之前的生意已经很佩服自己了,现在已经是掏干了这几十年的存货了。
无奈,只好将大部分精力放在了做饭上……何爸本来就比较喜欢做饭炒菜,现在有了大把的时间沉浸下去,更是真的钻进去了!
等张掌柜的关好了门板,何爸已经炒好了几个菜,今天就何爸和张掌柜的在,何妈跟奶奶要已经吃过去休息了。
没什么主位次座,就这么随意坐着一边闲聊一边对酌。
听着外面呼呼风声,何爸感觉很惬意,生活如此美好……就是无聊了一些。
两人酒酣正好,突然传来一阵“邦邦”的敲门声。
何爸诧异的看向老张,只见老张也是瞪开了迷离的醉眼。
“这种天还有人来?”
“当家的,我去看看吧,这种天气有人误了时辰也说不准。”
待老张来到门口,没急着开门,而是侧耳趴在门板后问道,“谁啊?这么晚了我们打烊了……”
只听得门外突然幽幽声来,“张掌柜的,是我!”
老张只觉得耳熟,但喝了酒的脑袋很是昏沉,一时没想起来。
这时门外声音又起,自报了家门,却一下子将老张吓出了一身白毛汗,喝下的酒化作冷汗流出,瞬间清醒。
看老张神态不对,何爸在西楼客栈的大堂中央坐着问道,“谁啊老张?”
老张转过头来,自己也没想到这人还会回来,为难的说出了一个过去很久的名字,
“当家的,是……是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