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啇王妃的才智一用!阿清为了寻找背后之人,必然会得罪许多人,既然啇王妃如此清楚那人的藏身之处,就帮一帮臣妇的夫君!”
清越的声音伴着风声传来,慕惊鸿想要从马背跳下去根本就不可能,只能死死的抱着她,神色冷凝。
“兰夫人太瞧得起我慕惊鸿了,我只猜测得到那人在猎宫中,即使是我不说,鲁大人也能够猜得到。”
“我感觉得到,啇王妃知道那人真正的藏身之处。”
“金墨兰,你在拿我犯险!你置我慕惊鸿的性命于何地!”慕惊鸿高喊的声音夹着怒意。
金墨兰抽着马鞭,让马跑得更快,朝着边上疾去,“我金墨兰自会保护好啇王妃的安全!”
如果再让鲁文清就这么搜下去,会出大事。
得罪的人自然不必说,那是要跟顾太尉对着来!
慕惊鸿跟顾府的关系匪浅,不会有她夫君那样的危险,她也相信以自己的能耐也能保护好慕惊鸿。
慕惊鸿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可是她不知道,顾太尉根本就没有太把她放眼里,必要时也会牺牲她!
“连柳祭司都不能发现的问题,我金墨兰并不全然信他。”
如果有人在暗中用阵法对付鲁文清,她的夫君必死无疑。
慕惊鸿柳眉蹙紧,“我没有那么大的本事。”
“只要啇王妃救我夫君,此生,我金墨兰可护你平安!”
“兰夫人好大的口气。”
慕惊鸿讥冷一笑,突然放开抱住她的手,猛地朝后面摔下去。
金墨兰大惊,回身就是一捞,猛地将她扯了回来,脸色阴沉如水,“啇王妃,你知道自己刚才差点就……”
“你还算有点能耐,”慕惊鸿又重新抓紧了她,“继续往前吧。”
金墨兰愣愣的看着她,明白过来刚才只是慕惊鸿的一个试探而已。
金墨兰呼吸一沉,“啇王妃不该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如果方才臣妇没有接住,就丧命马蹄之下了。”
慕惊鸿指着前面,“走乾位,横渡坤位。”
金墨兰顺着她所指的方向飞快的策马奔疾,远远的,刘嬷嬷和其他人看见金墨兰带着慕惊鸿狂奔了出去,都愣住了。
发生什么事了吗?
刘嬷嬷看到金墨兰压根就没有控制马速,真怕马背上王妃摔下来。
看到惊险的那一幕时,刘嬷嬷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好在金墨兰接住了!
好险!
……
柳疏狂配合鲁文清查清事情的真相,找出幕后主使者。
二人站在猎宫后方,凝望着这一片方地。
“柳祭司。”
鲁文清已经站在这里好半晌了,柳疏狂也没有个反应,他有些没耐心。
柳疏狂慢声道:“就按鲁大人的意思去办,将人引出来。只是这样一来,鲁大人可能会有性命之危。”
“既然本官提出以身试险,就不会退缩,柳祭司,请。”
柳疏狂上了马,策出阵外。
身后,鲁文清带着人进入猎宫,将那人引了出来。
……
慕惊鸿轻易的就将金墨兰带了出来,站在防御阵外。
静等。
一路狂奔出来,慕惊鸿被颠得难受,面色有些惨白。
此时正坐在草堆边靠着一块石头歇息。
金墨兰则是站在不远处,眺望着猎宫的方向。
时光一点点的流逝,慕惊鸿已经靠在石头边上睡着了,呼吸有些微弱。
金墨兰从马背上拿出一件披风披到她的身上,继续往前走动几步,观望着动静。
慕惊鸿将她带到这外面来,只说了一句让她等着就躺靠在石头边歇息了,也没再理她。
本是想要追问,却见慕惊鸿面色苍白,有些暗怪自己方才过于鲁莽。
她也是担心自己夫君的安危,迫不得已才将慕惊鸿强行带了过来。
慕惊鸿也不怨金墨兰,收缩着身,卷着披风,尽量让自己缓和了下来。
身子太差劲,以后就折腾不起了。
……
顾尘香回到信德殿就将孙嬷嬷叫到跟前,“你去瞧瞧鲁文清在干些什么。”
孙嬷嬷快步出殿,不过会儿就匆匆返了回来,低声在顾尘香的耳边说:“柳祭司离开猎宫,鲁大人就带着人在猎宫之内继续搜查,对猎宫的人进行逐一的排查,娘娘,司徒先生还在猎宫之中,还是想办法将人送出去。若是让鲁大人发现,到了皇上那里,怕是说不清了。”
“有何说不清,司徒先生可没有害人,是有些人闯了阵法。再者,那什么六珠毁阵法是端木樽月所创,与他人何关。皇上其实也早就怀疑了是端木樽月遗留下来,却不肯承认,在皇上的心里面,那个女人还是如此之重,本宫到底是哪一点比不上她!本宫现在还要跟一个死人争,真是可笑!可笑!”顾尘香失笑的样子,状若疯态!
孙嬷嬷很担忧,最近也不知怎么了,越发觉得皇后娘娘心性有些变化大。
莫不是真的中邪了?
看着顾尘香阴狠毒辣的眼神,以及露在外面的阴沉,说是招了邪祟也是信了。
“告诉司徒先生,让他过去将那鲁文清杀了!敢对本宫不敬,本宫就要了他的狗命!区区一个四品官也敢跟本宫作对,本宫要让他知道,谁才是笑到最后的人!去,马上去!”顾尘香冷笑的指向殿外,命令道。
孙嬷嬷道:“娘娘,这位司徒先生恐怕不会听信您的话去做这件事,还是等太尉大人从猎林回来了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