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此事明明确确的与花未泠有关,楚禹仅仅是罚她闭过。
若江相婵醒来追究此事,花未泠后宫的日子未必会好过。
在后宫生存,也没有谁是真正的善良。
花未泠抹着泪离开。
何氏箍紧了手,亲眼看见皇帝是如何处置害了她女儿的泠妃,垂眸掩盖去眼中的怨恨。
即便不是花未泠的错也成了她的错。
如果不是花未泠,她的女儿又怎么会流产。
里面的太医出来,血盆也停止了端送,江相婵已经稳定了下来。
何氏第一个急着往里走,已经顾不得身后的皇帝了。
好在楚禹并没有怪罪她的无礼。
慕惊鸿进去看过了有一些清醒的江相婵,见到楚禹坐在她的榻前轻声安慰,顾尘香的嫉妒也收入眼底,悄然转身出了殿。
“王妃,”刘嬷嬷在后面走出来,靠近,低声说:“老奴查到了一些端倪。”
慕惊鸿指了指外面。
走远了,刘嬷嬷才继续说:“当时泠妃娘娘是被人用石子打偏了身子,贵妃娘娘伸手去抓泠妃娘娘,没曾想会连带着掉进了池子里。池水寒冷,这进去,定是要受寒。”
孩子会保不住也就说得通了。
“动手的人捉着了没有。”
“有人掩护,不是那么好找,”刘嬷嬷的能力有限,在这样的深宫里根本就没有办法。
慕惊鸿也知道这事为难了刘嬷嬷,能查到了这些已经是极限了。
现下这事对花未泠也并未造成实际性的伤害,只要将这事给江相婵说明,避免以后心生芥蒂就是。
花谢影啊花谢影,你花家人我慕惊鸿可以尽心袒护,但也请你莫要对我端木族人赶尽杀绝。
“随我去看看泠妃娘娘。”
“王妃,这时候去飞泠宫,恐怕不是很合适。”
“就去瞧几眼。”
……
飞泠殿内。
王氏握着花未泠的手还未说上几句就听闻殿外啇王妃求见。
二人对视一眼,都收拾了自己的情绪。
慕惊鸿进来,也当作没有看见两人异样的神色,对花未泠道:“泠妃娘娘且放心,贵妃娘娘清醒着,气色也很好。”
花未泠闻言连声感谢。
“泠妃娘娘言重了,当初泠妃娘娘也救过我,如今娘娘受此陷害,岂能坐视不理。”
“陷害?”
捉住重点的花未泠细细回想了当时的情景,下意识的去摸腰际,记得当时有什么东西撞到了自己的腰侧,有点麻痛。
现在想想,还真的有点蹊跷。
“事发之后,我便派了刘嬷嬷去查看过,在那儿发现一些端倪。特地过来告知泠妃娘娘,此事定要同贵妃娘娘解释清楚才是,莫要留下了嫌隙。”
经慕惊鸿提醒,花未泠面容一变,“多谢啇王妃指点迷津。”
看花未泠的反应,显然已知晓是谁的手笔。
慕惊鸿也就不浪费口舌再说得直白,告辞了一声,就带人离去。
王氏盯着门口看了好一会儿才收回,问道:“娘娘心中可有怀疑之人?”
“除了顾皇后,女儿就再无他人怀疑了。”
王氏眼神有点怪,“啇王妃是个重恩情的人,只是,皇后也是啇王妃的亲表姐。”
“母亲是怀疑啇王妃?”花未泠苦笑道,“她并非那样的人,如今人家过来提醒女儿,女儿已经是欠了她的人情。母亲也不必多疑,啇王妃和皇后早已不是当初的表姐妹了,有些东西,早已变了质。”
花未泠能够看得出来,顾尘香对慕惊鸿是嫉恨,已不再有什么表亲姐妹情了。
啇王和皇上的斗争,间接的影响了她们。
更甚者,皇上对慕惊鸿,总是有点特别,嫉妒成狂的顾皇后怎么可能会眼睁睁的看着她的地位被别人夺取,即便是亲姐妹也会反目成仇,更何况是表姐妹。
王氏也听说过一些宫里的传闻,此时听花未泠的话,也能够了解。
“啇王妃说得对,贵妃娘娘那里,娘娘一定要解释清楚,以免生了嫌隙。日后低头不见抬头见,若是两位娘娘斗起来,便宜还是顾皇后。”
“母亲,女儿知道如何做,今天这事江家的人看在眼里,必已心生怨恨。如今女儿受困在这儿,还请母亲帮一帮女儿。”
“说哪儿话,你是花家的一份子,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花未泠握紧了王氏的手,“父亲和大哥去了东岐,如今家里也只有我们撑着了。母亲千万要让四哥小心谨慎些,莫要步顾家嫡子后尘。”
王氏心一紧,眼神暗了暗。
花息邪如今并没有几个功名就进了朝廷做事,不似别人走科考入仕,总会有些人想要陷害他们花家,是得再小心些了。
……
走在慕惊鸿的身侧,刘嬷嬷有些担忧,“王妃这般与泠妃娘娘说,可会引起误会?毕竟王妃再怎么样也是皇后娘娘的亲表妹。”
“我说了便是我的事,至于泠妃是如何想也不是我能控制得了,”慕惊鸿并不去纠结这种事。
刘嬷嬷闻言,也只能叹了口气。
王妃似乎待花家的人,总是有些不同。
王爷若是看见了,心中怕是也不爽快了。
从飞泠宫转出来,就与前面回凤仪宫的顾尘香等人碰上。
“皇后娘娘!”
慕惊鸿轻轻施礼。
顾尘香目光微眯,慢慢的投向慕惊鸿的身后,有些锐利,“啇王妃不仅和贵妃妹妹交好,就连泠妃妹妹也处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