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东篱微微眯起了眼睛,正想说话,却听一个女声道:“你们在干什么?”
二人侧过头,看见卫夫人和卫一南正从门外走进来。
卫夫人像是抓住了把柄,冷笑着说:“薛东篱,你不是很迷恋我儿子吗?这才几天啊,怎么就开始勾引这位新来的少爷了?”
薛东篱冷冷地看着她,没有说话。
卫夫人又看向卫允复,道:“你才刚回来几天,就勾引女人。她再怎么说也是卫苍霖的未婚妻,说起来也是你的嫂子,你和嫂子勾勾搭搭,不成体统。做出了这样丧心病狂的事,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卫允复淡淡道:“我没有话说。”
卫夫人道:“很好,既然没有话说,就到你父亲面前去说。”
卫允复声音冰冷,道:“我和薛东篱在客厅里说话,这里人来人往,难不成我们还能做什么?”
卫夫人却不依不饶,道:“光天化日,你们就敢拉拉扯扯,谁知道你们私下里做了什么?”
卫允复面色冰冷如霜,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卫夫人,你要是有证据,自己去跟父亲说吧。”
说完,他拂袖而去,卫夫人气得脸色涨红,道:“他什么态度?我怎么说也是他的长辈,他竟然敢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太没有规矩了!”
说完,她又看向薛东篱,我收拾不了那个臭小子,还收拾不了你吗?
“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真是丑人多作怪。”她将所有的怒火都倾泻到她的身上,“也不照照镜子,你长什么样子,居然敢到处勾引男人!”
她又对卫一南道:“一南,你看到了吧?这个女人是多么的放荡,你还要护着她吗?”
卫一南脸色阴沉,道:“妈,你先回房吧,我又话要跟她说。”
卫夫人嘴角带了一抹得意的笑容,道:“你好好教训教训她,别让他辱没了我们卫家的门风。”
说完,她鄙夷又挑衅地瞥了薛东篱一眼,回房去了。
卫一南冷冷地望着她,道:“我以为你变聪明了,看来也不过如此。”
薛东篱没有说话,卫一南缓缓往前走了两步,离她近了一些,道:“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卫允复这个人心思很深,他做的事都是有目的的,你要是想勾引他,只会万劫不复。”
薛东篱道:“你们这些男人是不是太自我感觉良好了?我跟谁说一句话,就认为我在勾引人?”
她顿了顿,道:“我再说一遍,我对你们都没有兴趣。”
说罢,转身欲走,卫一南脸色很不好,道:“希望你记得今天的话,我不希望卫家闹出什么不体面的事情。”
薛东篱声音中有了一抹淡淡的嘲讽,道:“你们卫家还有体面可言吗?”
卫一南皱起眉头,道:“你脑子没有变聪明,嘴巴倒是变得牙尖嘴利。”
薛东篱道:“毕竟你们卫家嘴巴刻薄恶毒的人太多了,我这是近墨者黑。”
卫一南脸色发黑,这个女人总是能够激起他的怒火,将他良好的修养给打碎。
薛东篱回到卧室之内,看着窗外的花园,卫松的另外三个孩子正在里面玩耍。
卫夫人去花房里摘花,她每天都要摘一束装饰自己的房间。
那个女孩正玩得高兴,一个不小心撞到了她的身上。
卫夫人直接挥手打了她一个耳光。
那女孩捂着自己的脸,惊疑地望着她。
卫夫人骂道:“混账东西,没长眼睛吗?”
女孩不敢说话,低着头。
卫夫人嫌弃地骂道:“我看到这畏畏缩缩的样子就烦,哪有一点大家小姐的样子?一脸的小家子气。”
又侧头对旁边的女佣说:“平时不要让他们出来瞎逛,我们家经常会有贵客来,要是冲撞了客人,我为你们是问!”
她耍足了当家主母的威风,朝着花房而去,那个女孩望着她的背影,眼中满是恨意。
薛东篱若有所思。
看来,她要给这位卫夫人找些事情做才行了。
那女孩名叫卫姗姗,是卫松跟一个陪酒女所生的孩子,刚开始的时候,卫松为了面子,都不肯认她。
后来卫允复成了异能者,她也有成异能者的希望,卫松才将他接回。
她的母亲生了她之后就经常生病,没法工作,卫松又不给钱,她从小长在贫民窟里,周围的小孩子都欺负她,说她是没爸的孩子。
本来她以为回了卫家,自己就能过上人上人的生活,但她没想到,在这里她根本得不到尊敬,连那些最低等的下人都敢嘲笑她。
她抱着自己的双腿,坐在床上哭泣,被打的半边脸肿得很高,让她更显得可怜。
就在这时,她挂在脖子上的一条项链掉了出来,一滴眼泪撒在项链上,亮起了金色的光芒。
她吓了一跳,连忙将项链取下来扔开。
这项链是她母亲家传之物,她来卫家之前母亲亲手给她挂上的。
这项链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这时,一个声音从项链之中传来:“是谁打扰了本宫的安眠?”
卫姗姗吓得面色惨白,口中喃喃道:“鬼……有鬼……”
“放肆!竟敢说本宫是鬼!”那项链里的声音喝道。
卫姗姗抱着脑袋,恐惧地问:“你,你是谁?”
项链里的声音沉默了片刻,道:“你是方家的后人?”
卫姗姗愣了一下,说:“我,我妈妈姓方。”
“果然是方家后人。”那声音道,“多年前,你方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