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出一道弧线,多琳翻滚着坠落在了距离传送门几百米的坑洼里,橙色的短发沾满了泥泞,还好有冰霜护盾的保护,仅仅只是摔得七晕八素的女孩连忙手脚并用地爬起,却再也没有看到阿尔萨斯的身影。
嗡!嘭!
不稳定的传送门迅速坍缩成一个圆点,不到一秒,一个直径两百米的能量球猛地张开,这些崩裂的时空奇点往往会发生一些不可控的爆炸,来自时空之力的扭曲力量会彻底从原子层面抹杀掉物质的存在。
这也是阿尔萨斯最后将多琳远远抛出的原因。
霜雪满地,云散天开。
伴随着霜之哀伤的离开,凝聚在天空的乌云终于有了消散的迹象,荒野泥泞的大地,铺盖着大片的白霜,最打眼的还是那座冲天而起的冰山,依旧散发着生者勿近的气息。
此时,坐倒在坑洼内的女孩,手臂无力的支撑着身体,接连的大战和绝望的离别掏空了她的身心,手指拂过腹部、脖颈这些脆弱部位上残留的冰霜护盾,指尖冰凉的触觉却让多琳感受到了一丝温暖。
“阿尔萨斯……”
低声念着队友的名字,女孩的手指摸着脖颈上的护盾,一个有些硬的小冰块正藏在魔法护盾的中心,随着魔力的消散,那块冰晶静静的躺在了多琳的掌心。
咔啦……
冰晶自己兀地裂开了,一个金黄的吊坠映入了多琳的眼帘,那副熟悉的样子让女孩眼神一闪。
“这是……阿尔萨斯的吊坠,难道是最后他把我丢出来的时候给我的?”
女孩猜测着阿尔萨斯的用意,却不知道这个吊坠是阿尔萨斯撕扯玛尔甘尼斯化作的阴影时,从中得到的,这块被玛尔甘尼斯捡到的狮王吊坠兜兜转转地又回到了阿尔萨斯的手上,最后作为了给松鼠妹的临别赠礼。
“或许,阿尔萨斯还有别的用意,他和我说过,这是一颗圣光的种子。”
多琳握紧了手里的吊坠,上面的触感不像以前那样温暖,只有一丝丝零星的光泽,就像耗尽了电量的手机,只能开启最低能耗的省电模式。
怀揣着阿尔萨斯寄予的“希望”,女孩支撑着身子站起,慢慢靠近了那被挖出的巨型时空坑定,半球型的大坑里空无一物,只有一些飘落的霜雪,点缀在坑底的中央。
跪倒在坑洞的边缘,女孩抽泣了两声,不争气地流下了豆大的眼泪,划过清秀泥泞的面庞,滴落在荒芜贫瘠的大地。
寂静的荒野,多琳的哭泣声悠悠转转,就像她同阿尔萨斯述说的那样,他们留下了许多共同的美好记忆,虽然还是个高中生,在学校里过得不太愉快的多琳却很贪恋阿尔萨斯那样高大温暖的感觉。
或许,这就是喜欢吧。
记忆中的快乐如同潮水般涌来,泪珠断线般的滴下,在跪倒哭泣的多琳身后,不知何时就已经站着一位光头的女修士,正一语不发地静静打量着眼前的一切,宽体的棕色风衣掀开了兜帽,里面的修身长袍系着一条束身的腰带,简朴的衣服透露着简洁、干练的气息。
没多会,多琳的哭声渐渐放低,观察了许久的女修士轻轻叹了口气:
“果然,这就是唯一的解决办法。”
“什么人!”
对自己野兽般直觉非常自信的多琳没想到身后这么近的位置竟然又有人出现,而自己却丝毫没有察觉,接二连三遭遇变故反转的女孩有些神经质的跳了起来,双手摆出作战的姿势,死死盯着出现在自己身后神神叨叨的女修士。
“你又是什么人?鬼鬼祟祟……等等,我见过这个图案。”
一声低喝警告着眼前浑身透露着诡异的女子,多琳的眼神飞速打量着她的装扮,在她胸口的修士袍上,一个有些眼熟的符号落在了多琳的眼中,她曾经见过,就在……
“你和天使之女大教堂底部那个胖子法师有什么关系?”
不知道是不是握着狮王吊坠的关系,多琳的脑子突然转的飞快,她想起了那个行踪诡异的胖子法师,和这个女人的行为简直如出一辙,那个图案按阿尔萨斯所说的那肯定是一个组织,这个女人肯定也是其中的一员。
智力属性飙升的多琳直面那表情淡漠的女修士,从她身上那隐隐的波动和悄无声息的能力来看,绝对不是简单的角色。
“你……你就是那个胖子嘴里的至尊法师?”
自觉猜到真相的多琳死死盯着女修士的表情,那个光头法师没想到眼前的小女孩竟然能一口猜出自己的来历,片刻后点了点头,很坦然的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是的,我就是。”
听到至尊法师的承认,多琳撤掉了手里的战斗姿势,但女孩的眼睛里却丝毫没有降低自己的敌意,从眼前这个至尊法师熟练地跑到这个偏僻的战场,就说明她对这里发生的一切并非一无所知,想到了某种可能,女孩的声音越来越冰冷: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这里,知道洛杉矶会发生的一切?”
“是的。”
不敢置信眼前所谓的至尊法师竟然真的预知了这一切,多琳下意识的前冲了几步,拳头捏的绷紧,几乎是咬牙切齿地低吼出内心的话语:
“你!阿尔萨斯曾经说过,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你竟然真的能看到未来发生的一切,为什么不去阻止它!那个胖子法师说你全知全能,你竟然会看着成千上万的人民去送死!”
“为什么,为什么让恶魔肆虐,为什么不救救洛杉矶的人民,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