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会相信你就用一个账户买卖我们泰华的股票?”狼狈震惊之余,还被曹沫拿话调戏,陆彦怒火攻心,厉声质问道。
“我曹沫从来都奉公守法,国内法律法规对操纵股价有严格的限制,我不会做违背法律法规的事——彦少你信或不信,都不能改变这个事实,就像你不能改变泰华终有一天会没落。这么说也不准确,泰华是泰华,有的是人争夺,应该还能勉强维持下去,像落水狗一般的被人人喊打的,被人打断背脊骨的,是你们陆家,”曹沫看向陆建超、陆彦的怒火以及郭建闪烁眼神里的惊惧,笑着说道,“不过,我还是劝陆总、彦少还是仔细想想这些年到底得罪了多少仇家,怎么会有那么多人想着落井下石,想着陆家死得挺挺呢!”
“你想挑拨离间说什么!”陆彦怒目问道。
“我挑拨离间?”曹沫忍不住要大笑,摊手说道,“随你怎么说了,你高兴就好——东盛集团、东盛地产的董事会要同时召开,我们还要赶着旁听,也没有闲工夫再陪彦少玩过家家游戏了,大家就各自安好吧!”
陆建超脸色阴晴不定。
曹沫都公开说他要跟钱文瀚参加东盛的董事会议,这摆明了他们要在即将召开的董事会议上公布双方合作的计划。
而东盛缺多少钱,陆建超就算猜不到,今天财经论坛上发的帖子,也都揭露得非常详细。
不提他们这几天为东盛集团支撑股价所耗费的资金,东盛地产少说还需要二十五亿才能缓解危局。
要是曹沫拉钱文瀚跟东盛合作,就很难想象他们还有多少资金去接泰华的盘。
他们陆家是将手里的泰华股票都抵押给各金融机构,一时跌破平仓线而他们无法归还债务或补充足够的保证金,这些股票的处置权就会落到这些金融机构手里。
不过,哪家想从金融机构将这些抵押出去的股票,顺利都接手过去,怎么都要保证这些金融机构的本金不受损失,那至少需要拿出二十亿的真金白银出来。
要不然的话,这些个要么是国有控股,要么是国资参股的金融机构,哪家敢随随便便的折价转让债权?即便要折价,视作不良资产进行处置,又有另一套程度要走。
而二十亿真金白银,绝对不是什么小数字。
何况前期天悦投资从东盛手里回购股权,以及钱文瀚昨天跟周启智见面后、箭已在弦的收购华宸资产项目,都会大量消耗天悦手里的资金。
天悦手里的资金再多,也不可能毫无限制。
从这点上来讲,陆建超倾向相信曹沫并没有说谎:他并没有要一口吞下泰华的野心,只是将泰华当成幌子而已?
而如果说曹沫没有说谎,天悦投资持有泰华股票市值最多时确实仅有七八千万,暴跌之前就已经减到两千万左右,但这两天打压泰华股价的主力又是谁?
又是谁时机这么巧的揭破新易华的丑闻,将泰华进一步拖入泥淖之中?
见曹沫不再说什么,与钱文瀚等人毫无怜悯的朝东盛大厦里走去,郭建有些心虚的跟陆建超、陆彦说道:“陆总,我们先回去吧?”
说实话他是真怕曹沫早就看破一切,又当着陆建超、陆彦的面揭穿他;这时候才稍稍松一口气。
郭建刚转身要走,陆建超猛然的抬起脚,朝他后背猛踹过去。
郭建冷不防就从台阶摔下去,脸直接栽到铺石地面上,眼冒金光,直觉脸皮被蹭下一块,火辣辣的痛。
郭建扭头看到陆建超抬脚又朝他踹过来,慌忙拿手挡住脸,但双手仓促间哪里挡住住陆建超气急败坏跺踩下来的脚?顿时脸颊又被陆建超踩了一脚,不敢反抗,痛得嗷嗷直叫:“陆总,你怎么动手打我?我做错了什么”
“二叔,你怎么打郭建?”陆彦也吓了一跳,都不知道陆建超为何突然对郭建发飚动起手来,忙上前拽住他的胳膊,要将他拉开。
“是不是你这个狗杂种被韩少荣收买了?”陆建超甩开陆彦的手,一脚踩住郭建的脖子,凶狠的盯住他,恨不得将他的心都剐出来。
他之前认定是曹沫要对泰华下手,才没有怀疑到跟曹沫不共戴天的郭建头上,但现在既然知道在曹沫之外,更有其他人才是泰华股价这两天暴跌的真正罪魁祸首,他又怎么可能再不怀疑到郭建头上?
听陆建超喝破,陆彦也猛然回过神来:是啊,施明德是郭建先接触再引荐给他的,而今天施明德所在的新易华曝出内幕交易的丑闻绝非巧合,那一切还不够显然吗?
再看郭建惊慌的眼神,陆彦怒火翻腾起来,恶从胆边生,抬脚就朝郭建的脸狠踹过去。
“你们干什么?”许欣厉声疾呼,举起手里的手机,叫道,“我要报警了!”
她虽然跟郭建早就劳燕分飞,但好歹夫妻一场,看到这一幕不可能无动于衷,大叫着就要冲过去制止陆建超、陆彦叔侄当街对郭建施暴。
“陆建超,我不管你们因何事要收拾郭建,但请记得中国还没有混乱到任你们当街行凶而无人过问,难道你们还敢将郭建杀了不成?”曹沫虽说希望郭建得到的教训能更悲惨一点,但他不帮许欣出声制止陆建超、陆彦叔侄的暴行,丁肇强也不可能看着有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