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从窗外照进来,落在窗前那具如初雪一般嫩白细腻的胴|体上,折射出脂玉一样的光泽。
周晗踮着脚下床,修长的美腿并拢着,丰隆的臀部就像是一座有着无限风光的雪丘,往腰肢处收紧出一条凹陷下去的孤形曲线,有着迷人的腰涡,纤直而略显柔弱的背,乌黑的长发随意挽成髻盘在头顶,叫脖颈更显修长。
周晗弯下腰来去捡散落在窗前的裙衫,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见曹沫不仅已经醒过来,还正睁着眼盯住她那羞人之处打量,忙伸手遮住。
“看你能的,还想对我用强,没两下就自己先打起颤来……”曹沫说道。
“你还敢说?”周晗美眸瞪了曹沫一眼,抓起床头地板上洒落的衣物,往他兜头兜脸扔过去,然后七手八脚将衣服穿好,仓皇的拿起手机、包,就要开门出去,“车我开走,明天上午有航班去巴黎,我要先到西班牙住几天,算是休假;你帮我跟雨晴说一声,我就不跟她说话了。”
“……”曹沫将脸上的衣服扒下来,看到周晗正打开房门往外走,却是冷不防脚下发软,踩着高跟鞋差点崴倒,问道,“你还有力气开车?”
“要你管?”周晗“砰”的将房门关上,踩着高跟鞋“咚咚”的下楼梯去了。
曹沫美美的倚着床头,点了一支烟,又起床站到窗前,远远眺望林荫大道另一侧的陆家别墅。
对面的小区占地两百多亩地,都是别墅住宅。
陆家地位要更特殊一些,除了在第一排独门独院外,还在小区公共大门的东南侧单独开辟了一个进出通道。
这也使得周晗在林荫大道这一侧的老小区里,买下一套位于顶楼的老公房,用望远镜能从林树缝隙间看到陆家的一举一动。
老公房很狭窄,是一室户套型,将隔墙拆掉,彻底的布置成单身公寓,却也显得宽敞——周晗这几天特地赶回到国内,就想亲眼看一看陆家最后的结局,曹沫有事没事也赶过来,看他的得意之作,也将陆彦被保安殴打、郭建、陈瑶坐路旁的车里旁观以及郭建与陈瑶、郭建与保安简短接触都在看眼底。
说实话,曹沫也没有料到郭建竟然还敢牵涉到跟陆家有关的事情中来,甚至玩的动作还不小,他禁不住想,这一切是出自韩少荣的授意,还是郭建擅作主张?
而陈舒的女儿陈瑶,对陆彦也没有什么感情,早初她与陆彦是在两家的撮合走到一起,但在陈舒决意与陆建成、陆建超进行切割,以免被拖入万劫不复的泥淖之中,陈瑶就跟陆彦断了联系。
陈瑶又是出于什么原因,今天出现在这里?
郭建最后从保安手里拿走的硬盘,里面又有什么?
不过,陆家轰然倒塌,郭建还想在里面搞什么事,曹沫都不想投太多的精力关注了,他穿好衣衫,收拾整齐,关掉屋里的灯,下楼梯走出这栋建于七十年代的老公房。
昏黄的路灯下,人们或下班归来,或自行车龙头上挂着刚从菜市场买回来的肉菜,拥挤而狭窄的小区便道上,有好几辆车在兜着圈,见锋插针的寻找可以停车的空档——小区的大门口没有保安值勤,敞开着,有一间老式的理发店灯火通明,有两个老人将一个六七岁的顽皮小童摁在过于宽大的理发椅上。
曹沫却也喜欢这扑面而来的市井气息,走到理发店旁边的烟酒店,买了一盒烟跟一只打火机,蹲路边抽起来,回味刚才跟周晗疯狂的滋味;他到底是做贼心虚,这会儿也不敢联系宋雨晴或成希,就给刚回国休假的肖军打了电话。
“曹沫,你怎么在这里?”
一辆黑色奥迪从小区前的林荫大道通过,猛然刹住,又缓缓倒回来,曹丽有些不可思议的从车窗里探出头来,都不知道曹沫怎么没事会蹲在嘉枫小区的大门前抽烟。
看到曹丽坐副驾驶位上,而开车的是他的小叔曹方明,曹沫都是一愣。
看他小叔此时也正一脸疲惫、以憔悴的从车里探头看过来,曹沫淡淡的应了一声:“约了朋友在这里见面。”
在新泰华赌场酒店见到曹沫将几百万美元现金以及上亿美元的支票扔赌桌上的场面,在那之后,曹方明、曹丽父女才真正了解到曹沫早已在非洲真正发迹起来,不仅是泰华、华茂在非洲的主要竞争对手,甚至在非洲的势头还在泰华跟华茂之上。
在那之后,曹方明虽说更没有脸找大哥曹雄家联系,但或有意或无意,天悦的情况总是了解得比其他人要更多一些,万万没有想到他不屑一顾的小瘪三,早已经是他高攀不起的了。
而那次到卡奈姆,虽说曹方明最后没敢直接参与科奈海滨海新城等项目的投资,光伏电站项目的投资也令他心有余悸,叫他不敢再瞎折腾,但想着陆家根深蒂固,绝不可能轻易倒下,就凑了两千万的现金拆借新泰华投资,想着以后保稳吃利息,也能在新海过得非常的滋润。
谁曾想陆家倒塌,会是如此的迅雷不及掩耳。
也是考虑到陆家曾对他有援手之情,令他们在光伏电站投资的泥淖里脱身出来,曹方明将两千万现金折借给新泰华投资,都没有要求陆家拿什么资产进行抵押。
现在陆家垮了,那些有抵押的债务或可以直接交割抵押资产,或通过法院对抵押资产进行冻结,不用担心会血本无。
剩下的那些无抵押普通债务就发愁了,最后到底能收多少血本回来,现在真是未知数。
以往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