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凶险,往往是无形的。
梁远、郭建、韩少荣等人躲藏在暗中觊觎,莱恩.福蒂斯与巴迪奈.小赛维义作为埃文思基金会与赛维义家族的贪婪爪牙,也是将露未露……
曹沫也就不能“咄咄逼人”的将獠牙支出来,要不然在这一片对华人、华商还谈不上有多友好的异域之地,只会树立更多的敌人,招惹更多的敌意。
曹沫也只能用一些“见不得光”的手段,去化解这次的凶险。
在曹沫抵达佩美港之前,斯特金不仅从阿温娜.福斯特那里接手股权收购协议,还以弗尔科夫投资为主体直接兑现协议,即出资一亿两千万美元从科奈罗湖工业园手里收购所持有弗尔科石化集团25的股权;但这一亿两千万美元,以及斯特金额外支付给阿温娜的两千万美元,来自于一个秘密的信托基金。
斯特金主持大西洋银行的国际结算业务,主要就是帮助一些不怎么见得了光的资金进出非洲,弗尔科夫投资这几年进行产业投资布局的资金来源,也主要是由这些资金构成各种秘密信托基金进行支撑。
因此,斯特金不需要对任何人、特别是合作伙伴奥本海默家族交待、解释新的秘密信托基金的来源,更不会透漏代表曹沫与布雷克、鲁伯特、菲利希安、西卡等家族利益的科奈罗湖工业园,就是通过这一秘密信托基金实际掌握弗尔科夫投资32的股权。
他同时也不会透漏通过这一层间接持股关系以及以黄鹤斌为首的运营团队,实际使弗尔科夫投资跟天悦的利益彻底捆绑在一起。
而杨啸锋将计就计,带着黄金返回德古拉摩,还是成功将梁远稳住了。
梁远没有打草惊蛇去挖掘曹沫与斯特金的关系,就更想象不到胡安.曼塔尔的选择。
而这两点至关重要。
斯特金作为福斯特家族的子弟,胡安.曼塔尔作为阿克瓦殖民者后裔群体的领袖,只要没有确凿的证据,莱恩.福蒂斯就算有警惕,也难以想象相信他们会那么彻底的投入华人资本的怀抱之中,更不要说去说服埃文思基金会的高层以及赛维义家族相信这点了。
阿克瓦既然进入民选时代,赛维义家族与埃文思基金会想要夺取乌桑河铜金矿,就绕不开担任经济部长的胡安.曼塔尔,特别是他们理所当然的将胡安.曼塔尔视作自己人。
他们首先想到的是胡安.曼塔尔能从经济法律及政策层次,找到伊波古矿业承揽乌桑河铜金矿勘探及开采权的过程中,有无瑕疵、纰漏;而不是想着将胡安.曼塔尔绕开,从经济部或直接从负责跟伊波古矿业接洽的国家矿产及石油公司找其他人负责来干这“脏活”。
用“合法”的手段,从伊波古矿业手里剥夺乌桑河铜金矿的勘探开采权,对总统赛维义及其家族的声望影响最小,能避免卷入过于复杂的国际外交纠纷,也能避免为政敌及反对派所攻诘。
曹沫为拿下乌桑河铜金矿的开采权,差不多将所有法律上的漏洞都堵上,所签约的各种协议,申请到手的种种特许授权以及依照阿克瓦国家法律法规及时报备的勘探、建设以及开采报告等等都相当完备。
这也为胡安.曼塔尔拖延时间创造条件。
即便经济部的官僚里相当多的人是忠于赛维义家族的嫡系,也乐意为埃文思基金会效力,但精于事务、熟悉法律条文的人员却很少,又主要都是殖民者后裔出身。
胡安.曼塔尔将这些人调开或稳住,就成功将这方面的梳理工作拖延下去,也光明正大的代表经济部,委婉的拒绝埃文思基金会贸然插手这一工作。
曹沫暗中将消息放出来,德雷克地方官员以及阿克瓦国家矿产石油集团之中,对乌桑河铜金矿有监管责任,或者负责与伊波古矿业保持联络的官员,他们无论是从中分一杯羹,亦或是想讨论效力于赛维义家族,亦或是想跟埃文思基金会搭上关系以便在别处获得利益,实际上都很难绕过胡安.曼塔尔。
就像是阿萨莫.吉安的幼子莫里吉,便是在胡安.曼塔尔安排的经济部宴会上,才得以跟莱恩福蒂斯接触上,甚至一度对胡安.曼塔尔掏心掏肺诉说衷肠。
这些人此时对埃文思基金会及赛维义家族是“无用”的,名单以及他们跟莱恩.福蒂斯及巴迪奈.小赛维义接触的情形,却及时反应到曹沫那里。
莱恩.福蒂斯还是担忧曹沫暗中在阿克瓦掀起族群斗争,令赛维义家族投鼠忌器,但如曹沫所料,埃文思基金会对送上门来的筹码不甚重视,不愿意为了安抚坎特族人,在达荷美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投入多少资源。
莱恩.福蒂斯与巴迪奈.小赛维义只能想办法从体制内,对达荷美等坎特族地区进行财政上的倾斜,或给予更宽松的经济政策,以释放对吉安家族及其他埃特族温和派更大的善意。
胡安.曼塔尔一方面虚与委蛇,一方面名正义顺的强调对坎特族激进派声音强烈、暗中与反对派武装势力暗通曲款的地区,实行更严厉的经济、财政以及税收上的控制。
与此同时,莫里吉.吉安通过莱恩.福蒂斯,结交巴迪奈.小赛维义,“实际”被莱恩.福蒂斯、巴迪奈.小赛维义收买、利用的消息,不断传到坎特族激进派人的耳中。
斯特金代表大西洋银行、福斯特家族,这段时间在阿克瓦活动也是频繁。
他不仅主动搭上巴迪奈.小赛维义,还主动拉上大西洋银行在阿克瓦的重要客户,频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