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墨在楼梯上站住,居高临下俯视着梁永希。

梁永希上前扶住他,“我们回卧室。”

雷墨看了看她,“你的鸭头不吃了?”

梁永希心想这会儿鸭头应该已经进了江流的肚子了,回头去看,名叫江流的年轻人不知何时来到了楼梯下,傲娇又不屑的把手中的鸭头递向她。

她学他的神情,不屑地撇了撇嘴,“脏了,不吃。”

江流切了一声,立即塞进了自己嘴里,用力地嚼起来,看起来可香了。

“以后不准抢她吃的,听到了?”雷墨目光下沉,犹如实质地落在江流身上。

江流撇撇嘴,吊儿郎当的点头,“知道了大哥。”

梁永希愣了一下,江流是雷墨弟弟?

他打哪儿突然冒出个弟弟?还不同姓?

想要再看看江流的长相,他却已经背对着他们又坐到沙发上打游戏了。

“我扶你上去。”还是伤患要紧,她轻轻推了推他。

雷墨顺从地转过身往楼上走,刚要拐弯,江流回头对雷墨说:“哥你快点好,好了来陪我打游戏。”

雷墨点头,“好。”

回到卧室,梁永希立即让雷墨躺下,并翻出搁在抽屉里的药,“孙医生说这些药你全都得吃下去。”

她倒了热水,把杯子递给他,药也递给他。

雷墨看了一眼,拿过全部吞进嘴里,再慢吞吞地喝水。

见他吃了,梁永希放心了,坐到一旁欲言又止地看他。

他挑眉,“什么?”

梁永希别开目光,朝窗外看去,初冬了,外面很冷,寒风呼呼地吹着,“你用不着回医院吗?”

雷墨没有回答她。

她回过头,淡淡看着他,笑了笑,“你别误会,我就是怕香香知道你不见了会到处找你,她现在有孕在身,万一出点岔子……不好。”

她现在知道了,想要雷墨平安无事,韩香仪就不能出事。

雷墨皱眉,突然意识到自打他回到雅园,就把韩香仪抛到脑后了。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铃声响起。

梁永希一下猜到可能是韩香仪,默默地走开,让雷墨接电话。

“阿墨,你去哪里了?为什么不在病房啊?”韩香仪焦急关切的声音传了过来。

雷墨静了一瞬,“有点急事出院了,我没事,你放心。”

“你在哪?我去接你。”韩香仪飞快的问。

“不用。”雷墨拒绝,顿了一下,“你好好休息,最近我要休养,别打电话给我。”

挂了电话后,他想了一下,拨了宋桀的号码,“给韩香仪安排工作,让她去给电影配乐或是去拍广告,随她高兴。”

梁永希听后,直羡慕。

雷墨捕捉到她羡慕的眼神,沉沉开口:“公司最好的资源全被你挑走了,你还不满足?”

梁永希点头,“满足,挺满足的。”

看样子韩香仪不会来叫他回医院了,而她说的话他也不会听的。

漫漫长夜,相对无言,多尴尬?

她拿起一本书,靠在沙发上轻声读出来,这样大家就不无聊了。

只是,刚安静一刻钟,房门外传来说话声,随即房门被敲响。

没想到陆远梵居然来了。

“听说老墨出了点意外,我来看看他。”陆远梵越过梁永希,走到了大床边。

瞧雷墨气色不太好地靠在床头,嘴角有些幸灾乐祸的一勾,“应了我的话吧,脚踏两只船早晚会翻的。”

这人……是来探病的,还是来打击人的?

梁永希不高兴的上前理论,“陆少你别胡说,他是为了救香香才出意外的,可船不船没关系。”

她自然听的出陆远梵指的是什么,可为了脸皮,她只能揣着明白装糊涂。

陆远梵挑眉,“你们当我傻啊,我连监控都看了,发生了什么事我能不知道?”

梁永希微微撑大眼。

陆远梵这人,是有多无聊,才会去翻看监控了解别人发生意外的经过,再跑来打击一番?

“不就是撞见你和正宫吃饭了嘛,韩香仪就气的横冲直撞命都不要了?我看她就是被你给惯得,你现在不把她赶走,以后有的你受的。”陆远梵毫不客气把韩香仪骂了一顿,言辞间似乎十分不喜韩香仪。

雷墨的脸色慢慢沉了下来,目光冷冷地睨了一眼说韩香仪坏话的陆远梵,“你探病的心意我领了,现在你可以走了。”

他才刚来就撵他走?陆远梵气的袖子一甩,“走就走,看到你肚子上漏风我也就舒坦了,你接着惯。”

他话一撂,冷冷走了。

梁永希偷偷摸了摸鼻子,雷墨为了韩香仪,对自己的至交好友都不客气,真爱无疑了。

心里,忍不住酸起来。

“继续读书。”雷墨抬眼盯着梁永希。

梁永希回神,接着读书。

快十一点时,雷墨闭上眼昏昏欲睡,梁永希碰了碰他,问:“你要洗澡吗?”

今天他身上沾了血迹,也没洗澡,身上肯定难受。

雷墨点头,“洗。”

她去卫浴间用盆打来热水,给他从脸开始,一点一点往下擦拭,衬衫脱掉了,露着上半身,腹部果然有不少干涸的血迹。

等到擦干净,一盆水都红了。

她低着头端进卫浴间倒掉,洗干净毛巾换了一盆水,现在轮到洗下面了,怎么洗?

她局促地拿着毛巾站在一旁,雷墨睐她一眼,自己伸手去脱裤子。

她一下把毛巾扔进盆里,“我去叫你弟弟来给你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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