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普通小区内。

清晨,梁永希站在八楼,俯瞰着楼下的雪景。

一夜光景,整个城市像是裹上一层银装,小区里的植被也穿着一层白衣,犹如千树万树梨花开,漂亮极了。

“窗边不冷吗?”许洲的声音自她身后响起。

她回头,笑着摇头,“不冷。”

许洲笑笑,穿上呢大衣后就准备去上班了。

“许医生,外面路滑,小心点。”梁永希送他到门口,关切的提醒。

许洲点了点头,应了声会的。

房门关上,梁永希留在室内,许洲则走向电梯。

刚从电梯出来,许洲的手机响了,是余修白来电。

接通,余修白的声音平淡的传了过来,“她今天的状况怎么样?”

“跟之前一样好,”顿了一下,许洲语气犹豫,“她是真心实意相信你,并且留在我这儿专心待产的。”

“我知道,”余修白语气平淡的几乎听不出一丝情绪,顿了一下后,说出的话带着不真实的缥缈感传了过来,“可是她丈夫上天入地地找她,我们不能拆人姻缘,阻止人相聚,不是?”

“修白,你想怎么做……”许洲皱眉,许久没听到那边有回应,看了眼手机,通话已经结束了。

……

一大早,陆丛蔓来了。

梁永希失踪,雷墨连着一个月没坐镇公司,这么大的事,她自然知道了。

见到雷墨从楼上下来时,她吃了一惊。

一个月不见,他整个人消瘦了不少,本就轮廓分明的脸,显得更加深邃,一双眼熠熠的,泛着幽冷的光。

看见她,他也不打招呼,径直往餐厅走。

陆丛蔓不由来气,跟过去,直接开口:“既然梁永希不见了就别找了,是她不识好歹,没本事守着正妻的位置,还何必浪费财力人力去找她?”

雷墨脚步一顿,缓缓回头注视着陆丛蔓,“她是我妻子,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不可能不找。”

陆丛蔓皱眉,“你这是何苦?梁永希心气高傲,一定是受不了你跟韩香仪的事才走的,搞不好还是跟什么野男人私奔的,你大张旗鼓地找她,不怕被人笑吗?”

前半句雷墨没往心里去,可后半句,仿若刺一样一下戳进他心脏。

野男人……私奔……

脑海里闪过乔瑾和余修白的脸,如果选择私奔,梁永希肯定不会选乔瑾,年轻易冲动,会坏事。

余修白……就不一样了!

“我的事,我自己会处理。”他找自己的妻子,还怕别人笑?

陆丛蔓气的呼吸一塞,“你到底怎么想的?一边无微不至地照顾着韩香仪,一边紧抓着梁永希不放,难道你两个都爱吗?”

雷墨薄唇紧抿,韩香仪是他的责任,而梁永希……他就是想找到她,把她留在自己的身边,哪怕是用绑的。

“你是不是看重了梁永希的颜?北城上流圈,比梁永希漂亮气质好的名媛淑女大有人在,妈再帮你找一个,好不好?”

“不会。”雷墨烦躁起来。

梁永希,于他而言是不可替代的!

陆丛蔓见他眼睛里闪耀着偏执的光芒,脸色不好起来,她放软了语气,靠近雷墨身边,摆出慈母的温柔样子注视着他,“小墨,你好久没见莫医生了,他刚好回国了,我们一起去见见他?”

莫医生,是国际有名的心理医生,之前对雷墨进行过治疗。

雷墨扯唇冷笑,“我没病,为什么要去见他?”

陆丛蔓怎么说他都无动于衷,不由生气,“你爷爷已经知道了梁永希离开的事,也知道你擅离职守,被你气的都病了,你抽时间回去看看他。”

丢下话,她转身走了。

儿子大了,一点儿都管不了了。

江流从偏厅探了探头,等到陆丛蔓离去才慢慢走过来。

雷墨见他脸色发暗,眼窝下有明显的黑眼圈,垂了垂眼睛,“先吃饭,吃过了去睡一觉。”

江流打着哈欠点头,“哥,算你还有点人性。”

吃过饭后,江流去睡觉,发现雷墨居然一副准备上班的模样,不由感到惊奇,“哥,你转过性了,真好。”

就算要找梁永希,也用不着茶饭不思,觉也不睡,班也不上,是不?

他们可以慢慢来吧。

雷墨冲他微微点头,“雷氏不能没有人坐镇,我先走了。”

江流哎了一声,大声喊让他开车注意点。

一早上就有铲雪车在工作,马路上的积雪已经被清理的差不多了,以保证市民能够正常出行。

雷墨从车库里取了一辆定制路虎,开着车朝着公司而去。

可是等他反应过来时,居然到了聚缘茶楼。

这会儿茶楼还没开门营业,三名员工正在清理门口的积雪,看他们干劲十足,好像给梁永希打工是一件多么荣耀的事。

梁永希……那个女人,到底有什么魅力?

当有车冲他摁喇叭时,他才回神,发动引擎,调转车头离开。

……

江流结结实实地睡了一觉,这一觉睡的昏天暗地,等他醒过来已经是傍晚时分。

他看着窗外灰暗的天空,想起自己查到的内容。

坐起身,手指摁了一下指纹锁,电脑屏幕立即闪现出来,屏幕上是一张照片,一辆不起眼的黑色大众车内,坐着一对男女。

女的是梁永希,男的就是余修白。

这是在洱海的邻城交通监控抓拍到的,除了这一张照片,丝毫查不到两人其他的交通记录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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