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雪莱正在一家养老院做义工,边上一圈保镖和几名记者。

梁永希走向她时,她正在慰问一名102岁的老人,老人戴着助听器,面色微微激动地听她面带笑容的关切话语,六七分钟后,傅雪莱跟老人握了握手,起身准备离开进行下一道活动。

抬眼间,就看到了梁永希。

她眼底闪过诧色,下意识倒退半步,反应过来后意识到这会儿还有直播,只得硬着头皮走向梁永希,“南宫小姐,你好。”

她尊敬地朝梁永希伸出手,梁永希懒懒地勾唇,握住了傅雪莱的手,打过招呼后,她不但没有松手,反而用力地握住,并倾身凑近傅雪莱,“我等你戏演完了。”

傅雪莱微微涨红了脸,她今天来是真心实意要为老人做点事请,不是演戏。

梁永希目光朝一旁的记者一瞟,唇角的嘲讽不加掩饰,分明讽刺女王做戏。

傅雪莱深吸一口气,落落大方的微笑,“好的,你先忙。”

梁永希松开手,朝一旁的休息室走去。

一个多小时后,傅雪莱的工作完成了,她招呼随行人员,想要直接离开,但在养老院门口,被人堵住。

吴健丽望着傅雪莱,礼貌而客气的开口:“女王,我们老板还在等您。”

傅雪莱微微抿唇,冷眼看着吴健丽,一时没说话。

吴健丽恭敬的微微一笑,头低了低,“老板这次见不到您,还会安排下次的。”

言外之意是,南宫永希非见她不可。

傅雪莱深吸一口气,“你让她到车里谈。”

身为女王,既已走到门口,不可能再回头,否则这些个记者,回头不知道会怎么乱写。

吴健丽犹豫了一下,她毕竟是枫城人,眼前又是女王,面子总要给的,于是打电话给在里面等候的梁永希。

梁永希出来时,看到傅雪莱端庄地站在门口等她,她唇角淡淡微勾,跟她一起上了皇家的车。

豪华车,车内很宽敞,且只有她们俩。

她斜睨着傅雪莱,率先开口:“你急着走,是心虚了吗?”

天知道她等待的一个多小时,有多煎熬,她翻来覆去的想,脑海里全是傅荣城的一举一动。

认为他就是雷墨的想法,愈演愈烈,愈加折磨着她。

面对梁永希犀利的问题,傅雪莱好半天没做声,良好的皇室礼仪,让她脊背挺直地坐着,不动不摇,唯有搁在腿上的双手指尖暗暗地攥了攥,掌心已满是冷汗。

三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梁永希并没有被雷墨的死击垮,相反,墨希财团在她的管理下,蒸蒸日上,她不但给钱给傅氏皇室,还满世界地到处做慈善。

三年来,南宫永希的大名,政商界名人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所以,她能轻而易举地查到她的行踪并轻松进入养老院,一点都不奇怪。

南宫永希,令人刮目相看。

同时,身上的气场更甚,隐隐约约的,跟三年前的雷墨如出一辙。

见傅雪莱始终不说话,梁永希凑近她,眯着咄咄逼人的杏眼紧紧地逼视着,“心虚是不是说明你们联合起来骗我?”

她的眼神异常犀利,冰冷,看得傅雪莱心里一惧,但她好歹做了三年女王,经历过不少比这更可怖的时刻,因此竭力镇定,若无其事的开口:“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梁永希冷笑,轻松惬意地伸胳膊伸懒腰,“你不说是吗?”

傅雪莱看着她,直觉梁永希接下来没有好话,“不说的话,皇室的款项以后墨希财团不拨了,毕竟雷墨都死三年了,谁还能无怨无悔照顾傅家人一辈子呢?”

傅雪莱眼皮一跳,皇室的开销很大,完全用纳税人的钱会被国人喷成筛子,而傅姓的人,除了那个人有经商头脑,其他人都是伸手要钱的人。

俗话说,吃人嘴短拿人手短,一点没错。

“南宫小姐,我不知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明知故问!

梁永希凉凉的笑,“傅荣城是不是就是雷墨?”

傅雪莱攥紧的指尖又紧了紧,掌心的冷汗出的更多了。

梁永希仔细盯着她,不放过她脸上每一丝微小的表情,她分明紧张了。

“是不是?”她再次逼问。

傅雪莱有些撑不住了,目光别开,望向车窗外,“你为什么不亲自问他?”

这兄妹两,还真会踢球,谁都不想承认,不想说实话,是吧?

梁永希盯着傅雪莱片刻,忽地开门下了车。

吴健丽就在外面等着,见她脸色很不好地下来,立即上前。

梁永希立在车边站了一会,就这一会儿功夫,苏武就赶了过来,一脸警惕地从车上走了下来,她朝他近乎挑衅地微笑,“苏理事,你到底是傅亲王的护卫,还是女王的?两头跑,不累吗?”

这话,明显透着讽刺。

苏武听着,若无其事的笑笑,“职责所在,累点无所谓。”

梁永希歪头看他,他一直礼貌疏离地笑着,但眼底始终冒着精光,分明在防范着她,好似她是个祸国妖民一般。

“苏老师,你对我好像挺戒备的,怎么了?怕我把你们的傅荣城勾走了?”

苏武脸色尴尬,都不知道怎么接话了。

毕竟,傅荣城是有意让梁永希接近的。

梁永希也只是过过嘴瘾,涮了几句苏武后,上了公司的车,扬长而去。

苏武看着绝尘而去的车尾,大大地喘了一口气,这时,傅雪莱坐着的车车窗降下,露出半张雪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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