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美萱跪在地上,哀哀地拉着雷墨的裤脚,仰着一张年轻美丽的脸庞,脸上流着凄楚的眼泪,看起来格外的楚楚可怜。

这一切发生时,梁永希领着孩子们站在一旁,看到雷爷爷临终托孤,她下意识攥紧了扬扬的肩膀,看雷墨怒怼雷云翔,心中只觉得爽快。

当她听到梁美萱说她怀孕时,她整个人都震呆了!

余修白从头到尾都没碰过她一下,她是怎么怀孕的?孩子是谁的?脑海里立刻闪现那个叫阿凯的健身教练,她肚子里的孩子,多半是这个阿凯的,却还有脸在雷爷爷临终前说成是余修白的!?

简直了!

一股怒火,不可控制地涌了出来,不待雷墨对梁美萱做出回应,她走过去用力一推,把她推离雷墨的身边,“你离我老公远点。”

这个女人,真是让人恶心至极!

梁美萱可怜兮兮地趴伏在地上,头发散开来,垂落的发丝遮住了她眼底的光芒,她无比痛苦地抽泣了一声,跪行着来到余露露面前,双手一把抓住余露露遮腿的毛毯,泪如雨下的开口:“妈,修白没了,您要帮您的孙子做主呀。”

她摸着自己平坦的肚子,脸上散发着母性的光辉和坚强。

余露露握住梁美萱的手,低声问:“你真的怀孕了?”

梁美萱重重点头,“是真的,刚好两个月,您要是不信,您现在就带我去检查。”

余露露闻言高兴地直点头,苍老的脸上露出欣慰之色,嘴里喃喃地念叨着:“好啊,真是修白在天之灵,让他又多了一个后人……”

梁永希斜睨着做戏的梁美萱,忍不住呛声:“余伯母,梁美萱是骗人的,就算她真的怀孕了,肚子里的孩子也不是修白的。”

余露露微怔,有点反应不过来梁永希说这话什么意思,梁美萱则霍地抬头,不满愤怒地瞪着梁永希,“弟妹,我跟修白之间的夫妻情事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就算你跟修白的关系再好,也是大伯哥和弟妹的关系,他可能告诉你他的闺中之事?”

顿了一下,梁美萱意味深长地加重音量:“还是说……你跟修白之间有什么见不得光的关系,你们耳鬓厮磨时,他告诉你的?”

没想到梁美萱会血口喷人,梁永希气得冷冷瞪着她,“你胡说!”

梁美萱不甘示弱的挑眉,“我有没有胡说大家会自行判断……毕竟谁都知道大伯哥这三年里不在家,你一个人独守空房,又和修白走得近……”

她言辞间,暗示意味很强,分明暗示大家梁永希和余修白有不正当关系。

梁永希气得胸口上下起伏,捶在身侧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头,她生气并不是因为梁美萱诬陷她和余修白,而是怒梁美萱仗着余修白死了,信口雌黄,反正无论她怎么泼脏水,余修白都不可能醒过来证明没有。

梁美萱的心机和恶心,再一次刷新她的认知。

梁美萱说的这些,余露露也都知道,之前梁美萱就到她面前委屈地提过,说她儿子跟这个寡妇走得太近,影响他们的夫妻关系,听得多了,又亲眼见到余修白对梁永希的各种体贴关怀,觉得梁美萱也没说错。

“南宫永希,别忘了你是雷墨的妻子,现在我儿子死了,我也没办法追究什么,只希望他的遗腹子能好好地出生,你就别再泼凉水了。”

余露露明显相信了梁美萱的话,梁永希张嘴,不知道该怎么说才能揭露梁美萱的真面目。

这时候,扬扬忽地拉住了她的手,她垂目,迎上他沉静的眼神,里面分明透着信任,她怔了一下,满腔怒火渐渐冷却下来,又去看雷墨,雷墨目光深沉冷冽,对梁美萱明显表现出不屑和鄙夷,同样不相信她说的话。

至于欣儿和一搏,他们不大会判断大人们到底在争辩什么,但他们本能地无条件相信自己的妈妈,自然站在梁永希这边。

有了他们的支持,还有什么好争的?

“余伯母,我会证明梁美萱是在骗您。”她不能容忍余修白死了,梁美萱还借用孩子玷污他的名声,甚至想要霸占应属于扬扬的财产。

她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

余露露不在意地冷哼一声,护着梁美萱的态度,很明显。

雷云翔走到梁美萱身边,扶起她,殷勤照顾,“萱萱,你怀了修白的骨肉,就要注意身体,你放心,我和露露都是你的后盾,我们会要回属于你的那份财产,不会让雷墨得逞。”

雷墨不屑地弯了弯唇,压根没把雷云翔几人放在眼里。

他转身,目光定定地落在撒手人寰的雷爷爷脸上,眼底涌动着沉痛和坚毅之光。

病房里,有片刻的安静。

见他们不再争吵了,站在门口的李叔缓慢地来到雷墨身边,跟他一起目送老爷子最后一程,过了一刻钟后,李叔歪头,艰难朝雷墨开口:“小墨,准备葬礼吧。”

李叔在雷家待了大半辈子了,先是余修白突然没了,现在又是老爷,心里自然难受,整个人苍老了许多。

雷墨点头,“我现在就安排。”

在雷墨的安排下,雷爷爷的葬礼十分风光,雷氏的旁支全都来了,伴随着隆重肃穆的葬礼,是雷氏旁支各家各户的蠢蠢欲动,对于雷墨不是雷氏的血脉,大家都有所耳闻,而今余修白死了,都想方设法地想要瓜分雷氏,好分的一杯羹。

为了达到目的,他们暗自结盟,找上雷云翔的最多,自然也有找上梁美萱的,至于陆丛蔓,她是雷墨的生母,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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