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声枪声,战九脸色一变,连忙狂跑起来,并在对讲机里询问怎么回事,数秒过后,徐浪的声音传了出来:“有人对雷总不利,我们正在追。”

“报告方位,我也过去。”

“不用。”徐浪很快回了两个字,那边传出奔跑声以及打斗声,数分钟后,声音渐渐平息下来,待战九在主宅门口见到徐浪时,他浑身是血,看起来触目惊心。

此时主宅内灯光大亮,房门从里面打开,他们立即朝里走去,见雷墨淡定自若地自楼梯缓缓下来,战九立即松了一口气,上前就问:“亲王,您没事吧?”

雷墨摇头,目光看向徐浪,徐浪无声地朝他点了点头,他遂停住脚步,目光落在战八脸上,“你来接擎天?”

战八心里打着鼓,硬着头皮上前说了声是。

雷墨深凝他一眼,“在庄园等着。”

他返回楼上,看到走廊阴影处蛰伏着一个小身影,脚步一顿,声音惊奇的开口:“你醒了?”

战擎天眯着眼打量着雷墨,看他有没有受伤,“这么大的声音,不醒是死人。”

雷墨被一噎,他有些开始怀疑战擎天小小的身体里是不是住着成人的灵魂,这一举一动哪里像个孩子?简直失去了孩子应有的可爱。

“没事了,回屋睡觉。”他弯腰,直接提起小不点回屋扔到大床上,战擎天在床上滚了一下坐好,十分不满地板着脸,一双桃花眼泛着严肃的光芒,“你以后不准这么对我。”

雷墨挑眉,关心他还不行了?

战擎天不屑地冷哼一声,“我不喜欢掌控不了的感觉。”刚刚突然被提起,他很无助,这种感觉很不美妙。

雷墨明白过来,微微发笑,才多大点小屁孩就想掌控周遭的一切?控制欲是不是太强了点?

战宇那个家伙,到底是怎么教他的?

“睡觉。”他忙了一夜,又困又累,躺到床上几乎没一会就睡着了,战擎天也很快睡着。

半夜有人刺杀,所有护卫都惊动了,苏田田听到异响也醒了,结果一看,亲王带着战擎天心大地睡觉了,就剩他们担忧了下半夜,直到天亮才分批次散去休息。

翌日,谷阿姨早早起床打扫医生,倒书房垃圾时发现里面丢掉的纸巾上沾着不少血,心里狐疑,面上不免带出恍惚担忧,苏田田看她神情不对,多问了一嘴,谷阿姨摇摇头,“有件事想跟少夫人说。”

苏田田哦了一声,“那你打电话给她啊,你有她号码吗?”

谷阿姨当然有了,想了一下,真决定打电话给梁永希,电话通了,她谨慎地开口:“夫人,你什么时候回家?”

梁永希正在忙着给孩子们做早餐,听谷阿姨这么问,想也没想地说出自己的决定,“谷阿姨,我以后都不回去了。”

谷阿姨并不知道两人在闹离婚,啊了一声后沉默了,梁永希感到谷阿姨有些奇怪,“谷阿姨,怎么了?”

“夫人,我听见先生最近夜里总是咳嗽,而且这几天还总是咯血,感觉挺严重的……”本来想叫她回来看看的,却说要离婚。

打电话时,苏田田就在边上,听到这儿,心里一紧,当即打电话联系白琳秘书,刚好傅雪莱有空,亲自接了她的电话,她便把亲王的身体状况汇报给她。

傅雪莱听后,惊得半天说不出话,苏田田试探地喊了一声女王她才反应过来,“我知道了,我让卓珊莎去北城亲自给他检查身体,还有……你盯着他一点,让他少操劳,别熬夜。”

苏田田答应下来。

谷阿姨和苏田田这边两人都开始愁了起来,雷墨本人却是若无其事地工作并顺便带着战擎天到处溜达,他已经打过电话给战宇,逼战宇不会惩罚天天,因了这件事,战擎天对雷墨刮目相看,相处时,算是给他不少面子,不过仍然一副凶恶高冷的样子。

苏田田汇报的当天下午,卓珊莎就又来了北城,雷墨见到她时,颇为意外,“你不是急着回研究所做实验?”

卓珊莎由战八接机护送到了庄园,一到就来到了雷墨面前。

她双目盯着雷墨,“你生病了,为什么不说?”

雷墨挑眉,“你就为这事突然来的?”

卓珊莎点头。

雷墨眼皮微垂,挥手让围着的人全部离开后,才淡淡开口:“你觉得会很严重?”

卓珊莎表情认真,“没检查之前,还不好说。”毕竟他在邮轮爆炸中伤的不轻,尤其是肺部当时吸入了大量浓烟,他昏迷的三个月里一直用的呼吸机,哪怕后来身体恢复,肺部功能也不复从前。

雷墨低头,从口袋里摸出烟准备抽,卓珊莎紧盯着他,“你肺不好,还抽烟?”

“啪——”打火机的声音清脆地响起,烟雾中,雷墨的声音夹裹着一丝凉意和冷嘲,“如果真的病入膏肓,也不多这一支烟。”

卓珊莎心中着急不已,立即就决定让他去做检查,雷墨倒也配合,抽完一根烟后,他们去了医院,全套检查下来花了两个多小时,包括肺部取样化验以及抽血。

离开医院时,雷墨问:“多久能出结果?”

卓珊莎和医院负责人相互看了一眼,卓珊莎回答:“三天。”

雷墨点点头,离开医院后他让徐浪开车去幼儿园,徐浪也没问还没到放学时间为什么去幼儿园,直接开了过去。

正是中午饭时间,小朋友坐在各自的桌子上吃饭,雷墨站在窗口看到雷一搏和欣儿面对面坐着,欣儿挑食,总把自己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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