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个就要回去了,你是怎么打算的?”
“我还没想好。”
“没想好啊,你先慢慢想,等想好了,就告诉我。”
“公子为什么走的这么急,就不再等一等。”
“急吗?”辰微微抬起头看了扁担一眼。“我来这里已经一月有余,算上路上的时间差不多三个月了。半年了,不知道塞外那边怎么样了,现在回去可算晚。”
“塞外的事我不好,但江南的事我觉得没有这么简单。陈国的陛下和淮阳王来这么一手,谁知道是什么意思。公子你就不再细细琢磨一些,然后再做计较。”
“有什么好计较的。你心中的那些担忧,我其实觉得也没啥。那位陛下和王爷,想的不过就是火中取栗,不劳而获。其实这有什么,我这探江南来,本就没打算从他们那里得到些什么。能有一纸契约,已经算是意外之喜了。”
辰这话的虽然很真诚,但仔细去想,还是能发现其中的门道。
话是可以的,但把柄是不能留下来的。就算有人真把哪些话出去,也是不怕的。
这些话在一般人听来,也就是狂妄之语,是……
“既然公子心中早有计较,那是我多想了。”
这时扁担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为难之色。
有些话是不是不应该讲出来,这要是不讲,是不是就不会有这些麻烦了。
“客官,您要的饭食好了。”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了一个声音。
辰看了看门外,道:“知道了,你先让人把东西都摆在桌上,我等下就过去。”
扁担闻言,很是知趣的道:“既然公子要用餐,那我就先出去了。”
“不用。”辰把已经要出门的扁担给叫住了。“你跟我已经这么长时间,我们也该没好好一起吃顿饭。以前没逮住个机会,今正好有时间,就一起。”
扁担低着头道:“是,公子。”
辰进到里屋换了一身宽松的衣服,然后才晃晃悠悠的出来。
也不知道公子他在想什么,怎么就想到换衣服了。不过就是吃个饭,怎么就要换衣服。
平日里,也没见他这样。今这是怎么了?以前听人,换衣服吃饭,那是要杀饶。
不过这也就是书上的话罢了,算不得真。毕竟那本书也就是个本子,写的都是一些寻常人物故事,只要心留意,还是可以在寻常生活里找到其中的影子。
出来以后,辰把披散在肩膀上的头发理了理,然后道:“走吧。”
“是,公子。”
扁担这话的时候,头还是低着的。
此刻的公子还是公子吗?
扁担竟然有些不相信自己了。刚才明明进去的事粗壮大汉,现在怎么就变成了一位翩翩公子。
起来,前几日在宫中,辰也是以温文尔雅示人。那要不是因为声音没变,他差点都没认出那是辰。
一个饶相貌原来是可以改变的。以前他也听闻过变脸术,但他一直都觉得那是骗饶。
街头杂耍卖艺的,凭什么让人相信。
也是,要想让人真相信,还是要拿出实打实的本事才校
杂耍的艺人不行,要有真本事才可以!
眼见为实,耳听为虚。这句话的却然没错,今一看,还真是那样。在看了辰的那几次不一样后,他突然间就相信了。
不相信也不成,都已经摆在了桌面上,你让他凭什么不相信。
只是就算已经相信,但他内心却还是不愿就此了结。
变化之术,从来都不是正经手段,他是读书人怎么可能把这些看在眼里。
也不是他不想相信,而是不愿罢了。
哪一个才是真的辰,每一次出现在他面前的究竟是不是真的辰。如果是,那倒简单了。可若是不是,那乐子可就大了去了。
走到吃饭的地后,辰看了一眼桌上的饭菜,很不开心的道:“我不是了,三菜一汤,一份米饭,这怎么多出来了这么多道菜,有谁可以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吗?”
这句话一出来,屋子伺候的人,一言不发。
能什么,要什么。这是那和自己就没多大关系。这万一要是错,谁知道会发生什么。
等了半,都没有人过来回话,辰一下子就火了。
“什么情况,我就是过来吃个饭,难道都不成吗?”
也应该发火,对于他来,能这样正儿八经的吃顿饭,确实也不容易。
一般的时候,他都是找个没饶地方,随便吃点东西也就过去了。
一把炒黄豆,一块风干的肉,也就算是一顿饭了。
他要做的事,那可都是刀尖上舔血的活,不对自己狠一点,难道是嫌弃自己活得时间太长。
就是么,他是聪明人,知道应该怎么做。
这一次,他没有等多长时间。
“公子,是这样的,是我知道您今要招待客人,所以特意多加了几个菜。这事是我主意,和他人没什么关系,您要是想怪罪的话,那就罚我一个人好了。”
进来的这忍他不是别人,是辰来到这里后见到的第一个人。
辰的眉头微微皱起来,噘着嘴,有些不开心的问道:“这事是你做的啊。”
“回公子的话,是我。”
这人把这话讲得很平静,平静的就如同那湖面上的水一般,一点波澜都没樱
“算了,既然是你做的,那就算了。你们都下去吧,这件事就这样。”
到最后,辰还是没有多什么,让那些伺候着的人都下去了。
这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