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脸上,痒的娇娘睫毛乱颤。
耳边传来轻笑声,娇娘知道自己伪装失败,睁眼将他一推,嗔道:“殿下欺负我。”
赢彻满目皆是笑意,刮着她的脸颊,“谁让你连本王回来都不起身伺候,还躺在这装睡。”
娇娘娇嗔,“人家累了嘛。”
赢彻身上有清香的胰子味,应是刚才在外面沐过浴。
“玉儿怎么样?有没有事?”娇娘装作关心的样子,“殿下怎么不留在飘香院陪着姐姐,玉儿不舒服,姐姐一定担心极了。”
“吃了药,这会儿睡了。”赢彻饶有兴致的看着娇娘,问道:“本王要是留在那,你怎么办?新婚之夜一个人独守空房?”
娇娘羞涩,柔柔道:“我和殿下来日方长。”抬眸望一眼他,纠正道:“殿下不是新婚。”
赢彻唇角勾成一个好看的弧度,压低身子靠近她,暧昧道:“是和你的新婚。”看着娇娘羞得眼神闪躲,他存心逗弄她,“不过既然你如此识大体,我便依了你,这便去陪媚娘。”
娇娘双眸飞速一抬,手已经抓住他的衣服,“殿下!”娇红的小脸好不委屈。
赢彻朗朗一笑,眼光落在娇娘露出的半边雪肩上,以及延伸下来的沟壑。
他说着就探进她的衣里,触手尽是少女娇嫩的肌肤,娇娘自幼习舞,腰肢纤弱,柔弱无骨,抚摸上去,丰盈的让人爱不释手,他声音低哑中透着少有的兴奋,“本王怎么舍得我的小娇娘独守空房哪?”话不说完,人就密密实实的压在了娇娘身上。
……
丑时的梆子已经敲过了半天,俪元院的灯火还没有熄灭,俪元院位于王府后宅正中,也凸显这座房子的女主人的身份。
屋内,瑞王妃尉迟珍斜着靠在贵妃椅上,身边站着一个穿着鲜亮的婆子,不时透过窗子往外瞧一眼,略显得几分焦急。这是尉迟珍从娘家带来的婆子,以前是伺候在尉迟家老太太身边的,连尉迟珍都要称呼她一声孙婆婆。
须臾,屋外疾步走进来一个丫鬟,宝相花纹棉帘一掀,尉迟珍双眼立睁,立马支起身子,看着那丫鬟。
没问那丫鬟就回了话,“回王妃,那面已经歇下了。”
“刚歇下?”
“是。”
孙婆婆看了一眼王妃,又问道:“换了几回热水?”
丫鬟略抬一抬眼,看看王妃的神色,小声回道“四回。”
丫鬟回完,孙婆婆扬手屏退。
尉迟珍眼中流露出难以言喻的酸涩,呢喃道:“四回,四回,比花媚娘那会儿还多两回。”微微一哂,“花家的女儿倒一个比一个本事。”
继而,神色一凛,恨恨道:“一个花媚娘已经让我自顾不暇,这回又多了个花娇娘,她姐妹联手,哪还有我立足之地?殿下,殿下这是存心怄我!婆婆还让我稍安勿躁,我如何稳得住?”
孙婆婆抿抿嘴角,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道:“王妃如何不能安稳,任凭他花家进来多少姑娘,这瑞王府的王妃只有您一位。”
这话中听,尉迟珍面容稍缓,孙婆婆鼻尖发出一声冷哼,“况且今日我瞧着,她们姐妹之间也有不少嫌隙哪?”
尉迟珍满目狐疑望着她,听她道:“不然玉姐早不生病晚不生病,怎么偏偏赶到今天。怕是东院那位也对这位新侧妃不满,想给个下马威。”
尉迟珍幸灾乐祸,嗤声笑道:“只是旧爱虽好,也难敌新欢,终究没能留住殿下。”
她与花媚娘斗了好几年,可以说是恨之入骨,只要一想到花媚娘心里不痛快,她心里才痛快。
见王妃被安抚下来,孙婆婆顺着她道:“所以说王妃且放宽着心,由着她们去斗,这斗到底,无论谁输谁赢,您都是瑞王殿下唯一的正妻。”
尉迟珍自得之色溢于表面,夜已经深了,孙婆婆扶着她去宽衣就寝,临睡前,她突然叫住孙婆婆,“婆婆,莫要忘了明日给新侧妃送碗参汤过去,伺候殿下辛苦,要多进补才行。”
孙婆婆合袖微笑,“王妃放心,参汤早已备下,明日一早就会送去。”
……
天一亮,娇娘就醒了,见赢彻睡的正香,没敢惊动,轻手轻脚出了房间,唤水香清欢为她沐浴更衣。
昨晚一夜承宠,虽有前世的经验,但到底是有些吃不消,略显得有些疲惫。
娇娘坐在浴盆中,身边水香给她擦拭着身子,清欢一口一个抱怨,“王爷也不知道心疼姑娘一下,姑娘才多大,哪经得起他这么没节制的摧残。姑娘,你觉得身子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
娇娘对她微笑着摇摇头,这已经算对她不错了,遥想前世,她第一次承宠的时候,赢彻几乎是将她当成畜生,只顾自己宣泄,丝毫不顾及她的感受。
那一晚她疼了一夜,哭了一夜,那一夜那么漫长,漫长的仿佛过了一生。
昨晚她也做好再这样折磨一夜的准备,却出乎意料他竟也学会了温柔……
沐浴之后,娇娘刚坐在梳妆台前准备打扮,晚莺就端来一樽白底青花瓷炖盅,汤底浓郁泛白,只露出漂浮在上面的红枣和枸杞。
“哦?这是王妃娘娘差人送来的?”娇娘瞄了一眼那还冒着热气的汤汁,心中微微一哂,斜着晚莺问道。
晚莺道:“正是哪,王妃念侧妃伺候殿下劳苦功高,特意赏赐下来的。王妃还说,侧妃辛苦,今日就不用去请安了,好好休息一下,以后和府里众姐妹相见有的是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