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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娘无声的垂下头,是啊,有了权利,便有了权势,有了权势就可以为所欲为,她自己不就是屈于嬴彻的权势之下而选择顺从吗?
张飞燕看着娇娘眼中的光彩一瞬消失,没了颜色,以为是说中他的心事,也不知哪来的勇气,突然抓住娇娘的手,诚恳道:“我虽然是太守之女,但人世间的疾苦我知道,我明白你,我不会像别人一样看不起你。相信我,我会帮你。”
呃……
娇娘讷然。
“帮我?怎么帮我?”
“我救你出去,离开瑞王,像春儿一样,另找一个地方,重新生活。”张飞燕目光灼灼,攥得娇娘的手更紧。
娇娘吃痛,“嘶”了一声,她才惊觉,赶忙放开娇娘的手,脸上红了一片,羞涩难当。
最难消受美人恩,如今娇娘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揉了揉手腕,道:“姑娘的好意,在下心领了,但这世上的事很多时候都身不由己,不是我们能选择的。”
她对着张飞燕拱手告退,“恕在下失陪。”
张飞燕急忙喊住她,“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她面色难为情,声音低下来,藏不住的羞赧,“以后我怎么找你啊。”
娇娘迟疑了下,回道:“乔良。”娇娘两字的右半部分,说罢转身离去。
这姑娘看来是有对她动心的苗头,还是少惹为妙。
到晚上,娇娘和嬴彻说起此事,嬴彻笑得乐不可支。
“你还笑!”娇娘把勒的她几乎不过气的裹胸布朝嬴彻使劲扔去,跺脚嗔道。
嬴彻微微侧开身子就闪开了,又一胳膊拽着娇娘搂在怀里,此时娇娘已经卸下发冠,黑发如瀑一般散开,嬴彻曲着手指勾住娇娘的下巴,“过来,本王的男宠,让本王好好看看,你是有多大的魅力,让一个千金小姐倾慕?”
今日回到别馆没多久,娇娘就收到一个香包,是太守千金派人送来的,点名送给乔良。
香包的针脚很粗糙,绣的吧,说鸭子不像鸭子,说鹅也不像鹅,娇娘看了半天,也没看出到底是个什么名堂,还是初禅提醒,才猜出应该是一对鸳鸯。
娇娘划开他的手,扭脸负气道:“张严真是可恶,他自己的儿子糟蹋娈童,就以为别人也和他儿子一样。”
据无畏调查所得,张严的大儿子张飞鹏对男人有特殊爱好,为了掩人耳目,他在城南专门买了一个院子,并集结了一些与他有相同爱好的人,那院子总是能有还未成年的男童以招募家丁的名义被骗进去,但从未见有人活着走出来。
嬴彻神情有一瞬的阴沉,但很快就散去,他拍着娇娘的背哄她,“好了好了,别生气了,本王又不是真的好男风,不过你换上男装,确实清俊,也难怪他会误会。”
娇娘嗔目瞥他,“殿下取笑我。”
嬴彻低低笑着在她耳垂上含了一口,又笑问道:“那你说说,要是这个张飞燕真能救你,你跑吗?”
他虽笑着,但不知为何,娇娘却觉得他眼底一片寒意,不及思考,开口便道:“才不,娇娘可舍不得殿下。”说着已经勾住嬴彻的脖子,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
耳边是嬴彻低低笑声,贴着他,仿佛胸膛都在颤动,嬴彻声音清越,“算你识相。”
继而慢慢收敛笑容,身子往后一缩,分开与娇娘的距离。他的手掌握住娇娘的脸庞,大拇指一下一下的摩挲,沉思了片刻,道:“不过,或许你还真能帮本王一个忙哪。”
娇娘听不懂他的意思,摁住他的手掌,仰视询问道:“殿下让娇娘帮什么忙?”
嬴彻道:“过几天你就知道了。”
娇娘更是疑惑,“殿下不是今天和张严说,等明日将最后一点账目对完,后日就回京吗?”
“计划赶不上变化,谁知道明日会发生什么。”嬴彻目光狡黠,一看就是另有安排。
其实娇娘对今日他后日回京之说就颇为狐疑,她知道嬴彻不是那种轻言放弃的人,既然他知道张严有问题,就不会如此轻易放过。况且张严很可能是太子的人,嬴彻又怎么会放过这个机会。
赈济灾民的钱财要是被太子贪污去,太子这个头衔定然是保不住了,嬴彻可是一心都想扳倒太子哪。
“那殿下是想让我做什么哪?”娇娘心里有些发虚。
嬴彻笑的古怪,将娇娘摁进被窝里,一面亲吻她的嘴唇,一面含糊道:“到时你就知道了。”手已经伸进娇娘的衣里。
嬴彻走到那日,张严一路送到码头,“本还想让王爷多待几日,下官还未尽地主之谊哪,不想王爷如此着急离去。”
嬴彻弯唇,“本王此行是为公事,还要回去复命,张大人的心意本王心领了,等下次有机会,定会再叨扰张大人。”
嬴彻为人桀骜,哪会说这么客气的话,还一口一个张大人的叫着,娇娘似乎嗅到一丝丝阴谋的味道,虽不知道嬴彻如何安排,但却笃定,一定上不了船。
张严对嬴彻一脸谄媚的笑意,回头小声吩咐师爷,就见师爷往后去,很快又回来,后面还跟着两个清秀的男子,唇红齿白,皮肤白的发光,更胜于女子。
“王爷一路辛劳,下官恐舟车劳顿,照顾王爷不周,特意安排几个人伺候王爷。这两个小童,最是会伺候人,还请王爷笑纳。”
说完两个男子跪地请安,“王爷万福金安。”
娇娘斜睹了眼嬴彻,嘴角险些绷不住笑意。嬴彻微一横,她才有所收敛。
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