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建元帝,娇娘并不过多评价,只是觉得,他所谓的爱情,不过是一场自我的感动而已。
在建元帝提到嬴彻母后的时候,娇娘感受到握住她的那只手微微用了力,她便将另一手握住他的手背,两人对视一眼,脉脉无言。
皇贵妃此前那般训斥娇娘和嬴沅,此时有些挂不住面子,“刚才臣妾还怪责公主哪,看来是臣妾太过保守,也是,什么风言风语哪有公主的幸福重要。”
话里话外在说嬴沅不恪守女子本分,让皇家丢脸。
建元帝表情微凝,面带不悦的睨她一眼,皇贵妃察觉出他眼中的不虞之色,立即挤出笑脸,“还是圣上开明,如果天下父母都有和圣上一样的包容之心,岂不是天下子女之福。”
建元帝听她如此说,面色稍霁,道:“朕之前其实也是不同意的,是彻儿说动了朕。”
“是吗?”皇贵妃边笑边咬着后槽牙,目光阴毒的从嬴彻身上刮过,快的让人抓不住,“臣妾就说,谁能动摇圣上的心,果然只有瑞王。”
她很快调整好自己的表情,亲自将嬴沅扶起来,眉开眼笑道:“咱们宫里好久没办喜事了,这回嬴沅公主出嫁,一定要好好热闹一番,圣上可想好日子了吗?”
建元帝笑道:“哪有那么快,等过后朕找钦天监看一下,挑个好日子。”
嬴沅羞涩红脸,皇贵妃笑道:“那圣上就将这件事交给臣妾吧,臣妾一定会好好操办。”
建元帝笑着握一握她的肩膀,“那就有劳你了。”又指着嬴沅道:“不过这事你不许和花君泽说,等他从历城回来,朕要再试试他。”
众人皆笑,李公公笑道:“那圣上您可就再试这一次,不然进贡的那些饮品您是一口都喝不着了。”众人又是一阵哄笑。
后来花君泽回来,建元帝将他召进御书房,也是用了同样的招数,花君泽眉头都没皱一下,直接喝了,结果可想而知,算是通过了岳父的测验。
不久,赐婚的圣旨就下了来,嬴沅也终于有了封号,为昌平公主,日子订在六月十八,钦天监说那一天是全年最好的日子,万事大吉。
工部也在同时得到旨意,着手建造公主府,在五月的时候建造完毕,不过这些都是后话。
且说那一日娇娘从皇宫回来,睡下后一顿感慨,“真想不到嬴沅居然为了堂哥连毒酒都敢喝,这份真情实意真是令人动容,若是以后堂哥敢对她不好,我头一个不会放过他。”攥起拳头坚定凿凿。
嬴彻包住她的手,“你用得着这么义愤填膺吗?又不是对你。”
“都是女人嘛。”娇娘瞥着眼睛看一看嬴彻,“那你哪?”
“什么?”微弱的烛光下,嬴彻双眼依旧熠熠生辉。
娇娘环抱住他的脖子,嬴彻微微调了下动作,怕她侧卧不舒服,“依我对堂兄的了解,他也会愿意为了嬴沅喝下毒酒,那你哪?如果此时圣上不许我和你在一起,也放一杯毒酒在你面前,你会不会喝?”
只听嬴彻“啧”了一声,手指戳一戳她的额头,道:“这是什么问题,哪有如果,一天天就知道瞎想。”
娇娘撒娇不松手,“假设嘛,你快告诉我,你会不会喝?”
嬴彻“嘁”一声,道:“本王自然不会喝。”
其实娇娘心里已经知道是这个答案,但亲耳听他说话来,心里还是不舒服,或许说是失望吧。
她将这种情绪很好的掩藏住,对着浅浅一笑,语气轻松道:“咱们啊还真是夫妻,正好,我也不会,看来咱俩是没有什么真情实意了。可也没办法啊,儿子都给你怀上了,还能和离不成,凑合过吧。”
嬴彻轻轻笑一笑,刮着她的鼻子宠溺道:“你呀。”他将她小心翼翼的抱在怀里,亲着她的发鬓,道:“看着别人怎样,你就眼热,难道本王对你不好吗?”
娇娘头埋入他的怀里,鼻端全是他的味道,清清爽爽的气味,自娇娘有孕之后,嬴彻身上也不再用香。他一向谨慎,怕有人在自己身上下手。
娇娘举目看他,笑容灿烂,“殿下对我如珠如宝,自然是极好的。”
不论别的,嬴彻对她是十分好,虽然她有些失落,不能拥有像嬴沅那般生死不渝的爱情,但她是个知足的人,如今嬴彻所给予她的,她都很满足了。
只是……
说完,娇娘笑容一敛,“可有人,却因为殿下的宠爱,看我不顺眼。”
嬴彻知道娇娘今日在翊坤宫受了委屈,手轻轻抚在她的后背上,“她不是因为本王宠爱你而不喜欢你,她是因为不喜欢本王迁怒于你。”
娇娘哼一哼,“我也就罢了,再为难我也进不了几次宫,只是我父亲,他一向老实,在朝堂上从来不敢得罪人,但最近却屡次被皇贵妃的娘家人针锋相对,他又不是那能拿出你仗势的人,每次都被羞辱。我听说了,真是气得要死,她也太欺负人了吧。”
嬴彻面容发沉,如乌云盖顶,拧眉道:“有这事?你怎么早不和本王说啊?”
这还是花君逸和她说的,但父亲也警告过他,不许将这些琐事告诉娇娘。所以娇娘也只能佯装不知,但父亲受委屈,她心里能好受吗?所以气都一直憋在心里。
娇娘咬唇凝住他,“父亲不让我说,怕给殿下增添麻烦。”
嬴彻无奈一叹,“傻话,难道本王还能让本王的岳父受人欺负,那不是本王无能?”停了停,“行了,这件事本王处理,绝不能因本王的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