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豪气,忽律突,纳命来吧!”李龙说完,一刀当头劈下。
“哈哈!谁纳命还不一定。”忽律突不闪不避,举剑硬接。
刀剑相撞,火星四溅,忽律突是守势,稍稍有些吃亏,虎口被震得发麻,心中暗道:“好霸道的力量,比之李东生也不遑多让。”
“好力道,硬接爷一刀,剑还在手。”李龙夸道。
“你也接我一剑试试。”忽律突说完,一剑当头劈下,李龙也举刀硬接。
这次李龙处于守势,稍稍吃亏,他的虎口也被震得发麻,心中暗道:“好个忽律突,力量竟不在我与东生哥之下。”
“好力道,能硬接某家一剑,刀不脱手。”忽律突夸道。
二人过了两招,都是硬碰硬,谁也没吃亏,谁也没占到便宜,若要分出胜负,必在千招以上。
“今天怕是要把这一百多斤丢在这了,这个忽律突很难缠,被他缠住,想要走脱,只怕难上加难。”李龙审时度势,心念电转,苦思脱身之计,思来想去,却无良策。
“李龙,今天此处就是你的葬身之地,别想逃走。”忽律突似乎看穿了李龙的心思,一边与李龙过招,一边说道。
“哼!就算死,爷也会拉你垫背。”李龙索性放开,自己一个人死,为全军撤退争取了时间,死也值,要是再杀掉忽律突,不但值,而且还赚。
“有意思!”忽律突也是一好战分子,他与李龙打起来,把进攻复兴镇的事给忘了。
二人刀来剑往杀在一处,真个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两个英雄汉,一场好胜负,你劈我三刀,我还你三剑,谁也不肯退一分,谁也不肯让一毫。
直杀得日月变色,天地无光,难分胜负,只见两个人影搅在一处,刀剑翻飞,分不出谁是谁。
李龙忘记了生死,忽律突忘记了任务,在二人眼中、心中,只有这旷世的一战。
过了百招,胜负难分,二人都有些气喘,李龙大叫道:“疼快!疼快!若不是敌人,真舍不得杀你。”
“哈哈!难得遇到像你这样的好对手,我又何偿舍得杀你!”二人打了半天,没打出仇气,反倒彼此心心相惜。
“哈哈!继续,不死不休。”李龙报定必死之心。
“不死不休。”忽律突也认为能死在李龙手上,是一种荣耀。
二人又战在一处,不知过了多久,还没分出胜负,东奴军突然大乱,似乎是有人来冲营。
“李龙快撤,我来断后。”李乾一枪刺向忽律突,大声说道。
忽律突应付李龙还能挡住,斜刺里突然杀出的李乾,他如何能抵挡,闭上眼睛,准备等死。
但李乾的枪,并没有刺穿他的身体,是李龙用刀磕开李乾刺向他的枪。
“忽律突,我去也,下次再战。”李龙救了忽律突,拉上李乾就跑,李虎已为他们杀出一条通道。
“将军,追击吗?”一个东奴士兵问忽律突。
“让他们去,兵发复兴镇。”忽律突下令停止追击,向复兴镇进发。
李乾、李虎为何会突然出现?是因为撤回去的西汗兵,告诉李虎,李龙被一个叫忽律突的东奴将军缠住。
忽律突的神勇,李虎是见识过的,如果哥哥被他缠住,就没有机会逃走。
所以他决定改变原作战计划,放弃第三段伏击,去第二段找李乾,共商如何救援哥哥。
李乾听说李龙被困,二话不说,决定起全军,来救李龙,因此才有李乾救人一幕。
虽然三段伏击的计划,因李龙而更改,但伏击的目的,已达到,甚至还要好于预期。
李龙与忽律突一战,消耗的时间,已超过两个时辰,李东生已率部从容撤退,复兴镇的粮仓,也被大火点燃,所有军粮,全化为灰烬。
等忽律突率部赶到的时候,留给他的只剩一个空城,一堆灰烬的粮仓。
“完了!全完了!李东生逃走,什么都没留下。”忽律突跪在地上,仰天长叹。
“将军,是不是该向军师汇报战况?”裨将问道。
“立刻向大将军汇报,请大将军定夺。”复兴镇没了军粮,情况万分紧急,若不及时告知呼韩邪,恐会给东奴军造成更大损失。
当呼韩邪听说李东生烧掉了复兴镇的粮仓,撤出复兴镇后,暗叹一声,大势已去,放弃了鹰嘴崖、回音谷两个天险,继续后撤。
没有复兴镇的粮草,即便是有天险,也难以守住,军中无粮,军心必乱,军心乱,有天险与无天险又有何区别。
呼韩邪在下达全线后撤命令后,将三大心腹召回帐中,他有事要交待。
“末将帖木儿拜见大将军!”
“末将阿苏埃拜见大将军!”
“属下兀颜拜见大将军!”
帖木儿、阿苏埃、兀颜接到命令,立刻来见呼韩邪。
“都起来吧!”呼韩邪大手一挥,让三人起来,语气中少了往夕的威严,听上去略微有些悲凉。
“大将军召见我等所为何事?”帖木儿拱手施一礼,当先问道。
“此战之败,是我执大将军印以来,从未有过之大败,战败的责任,应当由我来承担。不日陛下的诏令,应该就会送到我的帐中,到时陛下会削去我的大将军职,另派名将前来接替。你三人要用心辅佐新的大将军,守住东奴的基业。”呼韩邪说道,原来他召回三人,是要交代离职后的事。
“大将军,我主力犹在,尚有一战之力,何来战败一说,只要将军振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