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安先生可想出仕,建功立业?”兀颜问道。
“建言于朝堂,是每一个文人毕生追求,学生空有经伦满腹,却报国无门,若有机会为国建功立业,学生求之不得。”安社稷双手抱拳谢天,然后望着兀颜与阿苏埃说道。
“在下有一桩功名,要送予先生,只是有一些风险,不知先生是否愿意?”兀颜问道。
“功名险中求,既是功名,自然不易得,冒一点风险,算不得什么。”安社稷说道。
“若蒙先生不弃,可与我二人先回军营细商。”兀颜指了指阿苏埃,又指了指自己说道。
“好,我们现在就走。”安社稷一身所学,正苦无施展之地,今得兀颜慧眼识珠,正是求之不得,急切间谋生的家伙什都不要,就要随兀颜、阿苏埃而去。
“安先生,你这家伙什不要?”阿苏埃指着安社稷的摊位说道。
“为国效命,这些混江湖用的玩意,不要也罢。”安社稷说的洒脱。
“安先生,你这混江湖的玩意,还大有用处,不可丢。”兀颜说道。
“还有何用?”安社稷不解。
“大有用处,先生先随我们回去,老朽安排人来收拾。”兀颜求贤若渴。
“谢谢!”安社稷还不知二人准确的身份,不敢冒然乱叫。
“先生请!”兀颜请安社稷先行,给足他面子。
“请!”安社稷也不客气,当先行去,他这是在考察兀颜与阿苏埃的肚量,试试这二人,值不值得让他效命。
兀颜与阿苏埃求贤若渴,对安社稷的张狂,不以为意,跟在他身后向军营走去,走之前,阿苏埃还招呼阿颜过来,安排人手帮安社稷收拾摊位。
“这二人到是好肚量,我且再试他们一试。”安社稷边走边想,走了一段,他身体向左一歪,大呼一声:“啊!”假装扭到了脚。
“安先生,发生了什么事?”兀颜、阿苏埃同时从身后抢上,扶住安社稷问道。
“学生大意,不小心扭伤了左脚,左脚吃痛,怕是行走不得,恐会误了二位贵客的大事。”安社稷嘴上说得十分动听。
“无妨,先生行走不得,在下可以背先生。”阿苏埃说完蹲下身,让安社稷扑在他背上。
“贵客身份尊贵,学生不过一介布衣,让贵客背,只怕不妥。”阿苏埃要背他,安社稷十分感动,有些迟疑。
“先生是在下邀请的贵宾,自然应该由在下背,以示对先生的尊敬。”蹲在地上的阿苏埃说道。
“这……”安社稷骑虎难下,他有些后悔,不该出这第二道考题。
“先生不用迟疑,你是我二人请的贵客,你脚受伤,应当由我二人来背。只是老朽年迈,又手无缚鸡之力,只能偏劳阿苏埃将军。”兀颜劝安社稷让阿苏埃背。
“将军!这军衔可不小。”安社稷心中暗惊,他猜到二人身份尊崇,却没想到阿苏埃年纪轻轻,却已贵为将军。
“先生,快上来,大事要紧,耽误不得。”阿苏埃催促。
安社稷有心不让阿苏埃背,但戏已经开锣,他现在想退场,却退不了,有些左右为难。
“也罢,今天就让他背我一次,大不了以后,以死报效他今日之恩。”安社稷暗下决心,以死报效阿苏埃,然后扑在他的背上,让他背。
阿苏埃自降身份,礼贤下士,可谓是收获颇丰,一次不经意的决定,让他收服一个智计超群,才华横溢的死士。
“阿苏埃将军,直接回你的营帐。”兀颜说道。
“好的,军师。”阿苏埃答道。
“老先生就是人称东奴第一智者,呼韩邪将军帐下第一智襄的,兀颜老军师?”阿苏埃背上的安社稷吃惊的问道。
他只猜到兀颜身份尊贵,却没想到,他是东奴军中,第一智襄。
“什么第一智者!什么第一智襄!老朽愧不敢当,自遇到李东生,连续吃瘪,让他玩弄于股掌。”兀颜有些无奈的说道。
李东生给他的挫败感很大,让他看上去像瞬间苍老了十多岁。
“李东生真有那么厉害?”安社稷问道,他虽听说西汗大胜,全仗李东生,但也不相信李东生是智计超越兀颜的存在。
“武功、智计都无敌于天下。”兀颜说道。
“何以见得?”安社稷问道。
“武功帖木儿将军不及他,智计老朽不及他。”兀颜拿出铁一般的事实,证明李东生智计天下第一。
“帖木儿将军是谁?”安社稷问道,他学的文,对文官了解更多,兀颜一直是他的榜样,而武将,他所知有限。
就算背他的阿苏埃,他了解的尚且不多,至于那个越狱在逃的帖木儿,他更是一无所知。
“我军第一勇士,勇冠三军,力量之强,一剑可以开碑裂石,据说他在追击李东生时,曾与李东生大战一夜,在第一千招时,被李东生击败。”阿苏埃说道,帖木儿的轶事,他听说过。
“听军师和将军如此一说,学生很想会会这个李东生。”兀颜与阿苏埃的一通广告,彻底勾起安社稷,对李东生的兴趣。
“我们找先生,也是为对付李东生,非先生这种大才,难以胜过李东生。”兀颜将安社稷夸上天。
“军师是学生的偶像,军师如此夸学生,学生可受不起。”安社稷让兀颜夸得有些不好意思。
“先生是老朽见过的,最有见地的相士,说先生大才,一点不为过。”兀颜说道,笼络人心,他是一把好手。
“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