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伏击,极有可能遭到东奴军的反击,飞花城中的东奴军,是东奴精锐中的精锐,各大名将齐聚,作困兽之斗,必给西汗军造成重大伤亡。
“二位意见一致,本将军立刻下令,撤南门之围,将兵力调集到其余三门,对三门发起攻击。”王封说道。
“全凭大将军定夺。”令狐楚、安示禾一起说道。
南门撤围决策已定,安示禾心中的石头落地,心中暗叹:“阿苏埃将军,社稷不负您所托!”
“南门为何撤围?”在外巡视的向佑,看到南门正在撤围,立刻拦住一个士兵问道。
“是大将军下令撤围,具体什么原因,小的不得而知。”士兵说道。
“立刻带我去见南门主将。”向佑心急如焚,厉声说道。
“小的领命!”士兵战战兢兢说完,带向佑去见南门主将。
南门主将是一中郎将,见到向佑立刻行跪拜礼道:“末将拜见将军。”
“立刻停止撤围,待某家见过王大将军再行定夺。”向佑命令道,他是前敌总指挥,有权发号施令。
“末将领命!”跪在地的中郎将说道。
“立刻传令,某家现在就去见王大将军。”向佑说完匆匆离开。
向佑急匆匆冲进帅帐,跪拜在地问道:“大将军为何下令撤南门之围?我军主力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东奴主力困在飞花城,南门撤围,让他们逃走,岂不可惜?”
“向将军有所不知,本将军之所以撤围南门,是行围三阙一之计,以最小的代价拿下飞花城。”王封说道。
“大将军,我军若放跑东奴主力,让他们齐聚落雪,到时会增加进攻落雪城的难度。”向佑大声说道。
“向大将军所言差矣!我军是堂堂胜利之师,以战胜余威,扫荡落雪的东奴残寇,何难之有?”安示禾问道。
“安先生所言不虚,以战胜击战败,何难之有?”令狐楚也为难向佑。
“向大将军,何难之有?”王封也向向佑发难。
“李东生南征北讨,好不容易打下的大好局面,就要毁在你们几个无知之人手中。”向佑气结,不知该如何分辩,言语中难免冲撞王封。
“向佑,你以下犯,难道你就不怕某家治你犯之罪?”王封怒道。
“向佑身为西汗大将军,对不合理的行动,自当冒死直谏。”向佑厉声说道。
“不识抬举,来人,将这个狂徒,乱棍打出。”王封怒道。
向佑贵为西汗大将军,虽冲撞官,王封也不敢杀他,要杀向佑,必须向西汗王请旨,但向佑所犯之错,罪不至死,为省去麻烦,王封也只能将他赶出帐外。
向佑被赶出帐外,泪流满面,仰天太息曰:“竖子王封,不足与某,只可惜李东生辛苦打下的局面,就要毁于一旦。”
向佑没能阻止南门撤围,入夜,安示禾放起白色灯笼,通知阿苏埃从南门突围。
阿苏埃收到信号,连夜派人去通知帖木儿,让他率部去南门外等候大队人马,顺带查探一下,西汗军可有在途中设伏。
帖木儿收到消息,将聚集的一千多士兵,全带到南门外十里处,四处放出斥候,刺探可有西汗伏兵。
帖木儿这一千士兵,除他越狱之时带走的两百人,剩下的人全来自于李东生、李虎放回的东奴降兵,这些降兵在回营途中,遇帖木儿,被他招致帐下。
阿苏埃在派人去找帖木儿的同时,又派人将消息告诉兀颜。
兀颜收到消息,立刻安排撤退,由于兵力众多,有七万之众,一次撤走,目标太大,担心遭到西汗军阻击。
兀颜将人马分做三部,每部两万余人,分三天撤走。
第一部两万余人,由完颜封亲率,与第二天晚后半夜,悄悄出南门而去。
第二部两万余人,由拓跋驹率领,第三天晚出南门,向落雪方向撤退。
前两部,由于有兀颜与阿苏埃亲率的第三部掩护,撤退还算顺利。
第四天晚,轮到兀颜所部撤走,为麻痹西汗军,兀颜让人扎了数百个稻草人,穿军服,手执木棍,充当兵器,入夜之后,放城头,充当值岗的士兵,将真正的士兵换下,随大队人马撤退。
在等待撤退时,兀颜心血来潮,在作战室,给王封留了一封信,信说:
王封,无知小儿,某已与李东生议定,引尔至落雪城下,取尔项狗头。
知名不惧兀颜
兀颜在临走之时,不忘挑拔一下王封与李东生的关系,助安社稷尽快除掉李东生。
天亮后,王封等人发现城头的稻草人,知道东奴军已全部撤走,率部大摇大摆入城。
入城之后,王封带令狐楚、安示禾,及一众亲卫,直扑左贤王府,想看看有什么油水可捞。
完颜封到也大气,府中家拾,一样没带走,全部留下,自然全成了王封的战利品。
王封和令狐楚在查看战利品时,安示禾一人进了作战室,他想看看兀颜等人离开时,可曾给他留下指示。
好巧不巧的,让他在案桌找到兀颜留给王封的信,打开一看大喜,心中暗道:“军师不愧是我东奴第一智者,临行之时,还不忘算计李东生。这几句话,虽不至于挑拔王封与李东生的关系,但王封本就想杀李东生,这封看似无关痛痒的信,却能要了李东生的命。”
有了能要李东生命的东西,安示禾如获至宝,小心收好,去找王封,他要当面逞。
安示禾找到王封递信,王封接过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