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剑轻、飘、慢,与老六劈李东生的第一剑如出一辙。
“如此悟性,世所罕有!”李东生一出手,老六便知他已领会慢剑精髓,心中对他佩服的五体投地。
老六在练习慢剑之时,整整用了三年,才悟出慢剑的精髓,李东生却连三个时辰都没要到,就窥破慢剑天机,怎能不让慢剑老六佩服。
“来得好!”老六是慢剑之师,李东生用慢剑对付他,自然不惧。他脚踏七星,剑走龙蛇,先变换自己的方位,诱李东生的慢剑由虚变实。
“原来破慢剑之法,是以虚对虚!”老六刚动,李东生就悟出破慢剑之法。
参透玄机,李东生精神大震,剑由慢变快,故意做出上当的姿态。
“家主悟性虽高,但人毕竟年轻,我只是一诱,他立刻便落入圈套,看我如何胜他。”老六心中暗想。
脚下步伐加快,一个前窜,窜向李东生身后,反手一剑,攻向李东生后脑勺。
李东生如同脑后长眼,举剑过顶,格开老六攻来的剑。
两柄大剑,有了第一次亲密接触,除了发出一声脆响,老六只觉虎口发麻,本该处在上风的他,却稍稍落了下风。
“好强的力量,他由下向上格,是反重力,我由上向下劈,是借助了重力优势,却不能将他剑劈掉。反被他震得虎口发麻,如此力量,太罕见!”吃了小亏的老六,暗自评估李东生的实力。
格开老六的剑,李东生借势转身,又轻飘飘的向老六砍出一剑,剑势之慢,几可看清剑身的纹路。
“奇怪,慢剑讲究出奇,同一对手,只用一次,才能达到出奇制胜的效果,家主为何对我连用两次?”老六百思不得其解。
他忘了比试的规定,李东生必须以他的绝学打败他,才能算通关,李东生却没忘。
“既然家主故计重施,我也只好依葫芦画瓢,再破一次。”老六想到便干,又一个急窜,窜向李东生身后。
只是这一次,他没能窜过去,前面有一柄剑等着他,若他强行前窜,定会撞到拦路的剑上。
李东生在出剑之时,就已预料到他会故计重施,在他前窜之时,手中剑突然加速,拦在老六前窜的方向上。
前方突然出现一柄拦路的剑,老六急忙刹住身形,飞快后退,李东生岂会给他机会,快速跟上,连劈三剑,一剑快似一剑。
老六后退,方位不辩,身后情况不明,在速度上与追击的李东生比吃亏不小。
被李东生穷追,只好用剑强格李东生劈来的剑,他力量弱于李东生,又处在下风,双剑一碰,他立刻感到虎口一麻,几乎握不住剑。
剑虽还在手中,但他的战斗力已完全丧失,没有再战之力,心中暗想:“以家主的力量,足可击落我手中长剑,他不击落,应是给我留几分薄面。我已无再战之力,不如索性认输。”
“家主,你赢了!”老六倒转大剑,剑尖向下,双手抱住剑柄拱手施一礼说道。
“晚辈侥幸!”李东生客气的答道。
“家主武艺高强,连过两场,佩服!佩服!”第二场比试结束,为首的护剑使走上前,对李东生说道。
“前辈,可否开始第三场?”李东生问道。
“你看他们一个个呵欠连天,像是有精神比第三场的吗?”为首的护剑使指着其余几位没参与比试的护剑使,笑着问道。
李东生急着比试完,没注意到众人的精神状态,讪笑着说道:“这天又黑了!”说完后挠挠头,憨态可掬。
“天黑没黑我不知道,只知道大家困了,吃点东西,好好睡一觉,明天接着比试。”为首的护剑使说道。
“长剑使,大概还要多久才能比试完?”李仁走上前给为首的护剑使施一礼问道。
“以现在的进度,至少还得睡三觉,才能比试完。”在地下待太久,为首的护剑使已没有白天、黑夜的概念,计时是用睡觉来计。
“还要这么久?我们人太多,这吃食只怕不够。”李仁说道。
“嗯!这到是个问题!”为首的护剑使点点头说道。
“我等下出去,叫人送一点吃食来。”李仁说道。
“也好,按现在的进度,只是拿圣王剑与大剑技,差不多还要睡三觉。这两样东西拿了,还有《平戎策》的考验,需要家主单独去面对,这期间会花多少时间,还不好说。”为首护剑使言下之意是看好李东生过关斩将,拿下圣王剑与大剑技。
“圣王剑、大剑技与《平戎策》不是在一起?”李仁有些惊讶的问道,他虽贵为族中大长老,对战神冢的秘密也不是全了解。
“当然不是,圣王剑与大剑技是武技,《平戎策》是治国方略,拿《平戎策》的考试,非我们几个武夫所能办到,所以是单独的考试。”为首的护剑使说道。
“由谁来考?”李仁问道。
“先祖自己主考。”为首的护剑使说道,他给的答案太过惊世骇俗,无人敢信。
“长剑使莫不是骗我,先祖五百年前便已仙去,如何来考核家主?”李仁不相信李敢是李东生最后一场,也是最重要的一场考核的主考官。
为什么说取《平戎策》的考试,才是李东生最重要的考试?
圣王剑与大剑技虽好,练成之后,也不过百十人敌,《平戎策》是治国方略与用兵之道,是万人敌。
相对于百十人敌,自然是万人敌更为重要。
“到时大长老自会知晓,眼下我也说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