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一飞母亲四十出头,由于丈夫早逝,儿子长大后也常年不在家,一生都在忧虑中度过,比一般女子苍老得更快。

虽只四十多岁,头发已经花白,脸上已布满皱纹,双目浑浊无神。

“妈……”李一飞带着宇文丹阳来到客厅,看到明显比常人苍老的母亲,叫了一声妈,接下来的话便说不下去。

“一飞,什么时候回来的?”原本坐着的李母,听到李一飞的叫声,蹭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冲过来拉住李一飞的手问道。

“我是昨天晚上回来的,由于太晚怕影响您休息,没去给您请安。”李一飞有些愧疚的说道。

“你这倒霉孩子!”李母一巴掌轻拍在儿子身上笑骂,骂过之后又问道:“这次回来不走了吧?”

“妈…对不起,我立刻就得走,是特意来向您辞行的。”李一飞的话声有些哽咽,母亲头上的白发,脸上的皱纹,无一不在刺痛着他的心。

“又要走吗?何时才是个头?”李母喃喃自语,刚刚还很开心的她,一转瞬如同跌落冰窖,心冷无比。

“妈,我也不想走,想留下来陪你,可西汗二十万大军向我初生的中夏逼近。我中夏缺兵少将,要想赢得这场战争,孩儿需要去借兵。”李一飞拥着母亲的肩,轻声说道。

他心中对母亲有太多的愧疚,太多的无奈,更有太多的不舍。

在他的记忆中,从他懂事起,便极少陪伴母亲,小时候跟着十长老学箭术,长成后立刻便被派出去帮西汗作战。

反出西汗回到中兴城,一直忙于训练军队,从来没有好好陪过母亲一天。

直到今天,他看到母亲的白发,母亲的皱纹,母亲在他辞行时的失落,他才感觉到母亲老了,需要陪伴,需要关心。

但这一切,他现在给不了,眼下中夏危急,他是李氏五虎之一,有责任,也有义务扶大厦于将倾。

“去吧!好儿男志在四方,只是不论你到了哪里,都要记住在中兴城还有一个家,还有白发苍苍的老母等你回家。”李母哽咽着说道。

她舍不得儿子离开,又知道儿子肩上责任重大,不便强留。

“妈,您要保重等我凯旋归来。”李一飞将母亲扶正,双手搭在她肩上说道。

“嗯,快去吧!”李母推开儿子的手,转过身说道。

此时的她已泪流满面,对儿子她有太多的不舍,又不忍让他看见自己流泪误了行程。

“妈,我们走了!”李一飞满怀愧疚的说道。

“伯母,我们走了!”宇文丹阳也向李母辞行。

李母没说话,背对着他们挥挥手,示意她已知道。

她不敢转身,怕转身后儿子看到她的眼泪,不肯离开,而至误了国事。

李一飞、宇文丹阳辞别李母,拿上包袱出门骑上快马,向迁来村赶去。

军情紧急,二人快马加鞭,日行六百里,不到三天时间,便已赶到迁来村。

他们赶到牵来村的时候,远远的看见一个锦衣华服的老者在村口徘徊,像是在等人。

宇文丹阳勒住马问道:“一飞,你看那位老人家可像我父亲?”

“不可能吧!他老人家不知我们会来,应该不会在村口等候。”李一飞勒住马说道。

“你说的有道理,但我还是觉得他就是父亲。”宇文丹阳说道。

“你凭什么确定他就是泰山大人?”李一飞不相信村口的老者是宇文怀。

“直觉!”宇文丹阳说道。

人的直觉有时候很准,尤其是女人。

“我们赶过去看一下,不就知道了。”李一飞认为与其瞎猜,不如赶过去看个究竟。

“好!”

“驾!”

二人一夹马腹,齐向村口跑去。

“阿爹,真的是您!”二人骑马跑到村口,看清了徘徊的老者,宇文丹阳跃下马,冲过去扑进老者怀里叫道。

“丹儿,你终于回来了。”宇文怀扶正女儿,用手理顺她额前的秀发,哽咽着说道。

多年不见的女儿,突然出现在眼前,宇文怀激动的老泪纵横。

“阿爹,是女儿不孝,让您担心了。”宇文丹阳哽咽着说道。

几年不见父亲,她发现父亲头上的白发多了几许,脸上的皱纹也多了许多,原本健硕的父亲,几年时间苍老不少。

“丹儿,别哭,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宇文怀只顾着与女儿互诉思念之情,完全忽略了同来的李一飞。

李一飞到也懂事,知道父女二人多年不见,有很多话要说,一个人默默在一旁看着,同时又想起了远在中兴城等他回家的母亲。

父女二人叙了半晌,宇文丹阳才想起同来的李一飞,对父亲说道:“阿爹,一飞也来了。”

“阿爹已看见,只顾着与你叙话,完全将他给忘了,太过失礼。”宇文怀说道。

“宇文老爷不必介怀,您父女二人多年不见,互叙思念之情小侄能理解。”李一飞说道。

“还叫宇文老爷?”宇文丹阳瞪一眼李一飞问道。

李一飞心中知道她希望自己也像她一样,叫宇文怀阿爹,说实话他心里也想这么叫,但他毕竟还未与宇文丹阳成亲,如此叫他怕会太唐突引起尴尬。

“一飞,丹儿跟你在一起好几年,你应该跟着丹儿叫,叫老朽阿爹。”宇文怀知道女儿的心意,他直接将话挑明。

“阿爹好!”宇文怀挑明,李一飞也不再害羞。

“好!好!好!回家!”宇文怀一手牵着宇文丹阳,一手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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