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皮笑了:“这位女院长真是伶牙俐齿,说的跟真事似的,还连夜救治、会诊?我看是你和院长在床上互相会诊吧?”
“胡说,你,你太龌龊了。”陈副院长立时气的粉面绯红,嘴唇颤抖。
“没事怕什么。当然了,那是你们**,我们暂且不管,现在我们只要退款和赔偿,拿钱来吧。”青皮说着,右手伸出,直奔陈副院长脸颊。
“干什么?”李院长抬手去挡。
“那就怪不得老子了。”青皮喊嚷着,手臂格向李院长。
“我看谁敢动我?”陈副院长猛扯李院长衣服,厉声喊喝。
本想给姓李家伙点儿颜色看看,但听到这声厉喝,青皮不由得楞了一下。此时他的手掌几乎已经触碰到李院长胳膊,若是再晚分毫,怕是李院长要吃苦头了。
正这时,红毛男子快步上前,附在青皮耳边说:“他弟弟是长胜警所的陈副所长。”
青皮缓缓放下手臂,却又不无疑惑。
红毛自是明白青皮的意思,于是继续附在耳边解释:“刚开始我也不知道,还想着把她困在屋里,可是后来她接了个电话,屏幕显示是‘弟弟’,对方还说在‘所里值班’,再一联想两人名字……”
“陈……”青皮略一迟疑,赶忙收回手臂,继而指向李院长,“赔钱,赶快赔钱,不赔钱我们就不走了,跟你们没完。”
“怎么,我们治病救人还救出仇来了?”
“又扯这狗屁的治病救人呀?治病那是你们的本职,市里、区里给你们发工资和奖金呢。可我们是受害者,凭什么也得交钱?你们应该赔我们钱才对。我们也讲理,只要把交的押金给退了,再给个万二八千营养费,精神损失费象征性给点就行。”青皮楞拿无理当有理。
李院长冷哼一声:“你不要胡搅蛮缠好不好?看病花钱天经地义,现在医院已经够意思了,至于你搅的那些跟医院说不着。”
“跟医院说不着?那跟你说的着吧。你们的经费都是区府给的,病人也是喝区府提供的水喝出的毛病,你们替区府付钱不是正应该吗?”青皮继续蛮搅着。
“这么说你们是要闹下去了?”
“给钱就走。”
“那我喊保安、叫警察了。”
“谁来也得讲理呀,不能欺负我们正经的小百姓吧?”
“正经小百姓?我问你,这里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到底是干什么的?”魏局长质问之后,看向陈副院长,“找保安、警察。”
还没等陈副院长应声,一声呼号传来:“他,他是我当家子兄弟,呃,哎哟,呃。”
听到这个声音,陈副院长赶忙奔向门口,正迎上两个挂吊瓶的人,原来正是两家患者中的男主人。
“你们怎么出来乱走?扶他俩回病房去。”陈副院长急道。
两患者一手挡开追来的护士,一手晃动手中输液袋,挤进了屋子:
“必须给说法,我们太冤了,太可怜了。”
“必须赔钱,不能白受罪呀。”
李院长看向两名患者:“你俩不在病房配合治疗,却偏要什么说法,凭什么呀?”
“凭什么?好好的一家人,喝了水就上吐下泄的,我爹还差点拉死,区府不该赔吗?不该找你们吗?”
“我妈现在还下不了床呢,都是喝那水给闹的。自来水进赃水了,全城都知道,就我们一开始还蒙在鼓里呢。”
两患者说的好生可怜。
“赔,必须赔,不赔我们就不走。”
“不赔你们别想办公。”
众男女立即七嘴八舌起来。
“不赔就行了?谁也别想走,院长也不行。”青皮使着眼色吼了一嗓子。
这些男女们立即会意,再次把李局长围在当中,而且手臂齐举、唾沫星子乱蹦,现场气氛为之紧张。
陈副院长急的脱口而出:“医闹,一群医闹。”
“好啊,把我们受害者说成医闹,那我们就闹上一闹。”青皮咬着牙,挥手大喊。
她可是副所长姐姐呀。红毛急的直向青皮使眼色。
“男的是院长,说话管用,就冲他。”青皮当然知道红毛要说什么,也担心误伤,说话间已然抄起了板凳。
其他人有样学样,也纷纷操起了各种家伙,好多家伙什都是自备的。
现场形势一触即发,流血冲突看似不可避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