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
“疤哥你可别来呀。”
疤哥没再回复,而是直接挂掉电话,启动了皮卡汽车。
大金牙一路急行军,比平时快了最起码四成,开车还开了个满头大汗。
“噔噔噔”,
一口气狂奔到地点,大金牙“咚咚咚”敲响了屋门。
没人?
听不到屋内动静,大金牙再次去敲。
连敲五遍都没人应声,反倒把对门老太太敲出来了。
“大半夜的,还让人消停不?”老太太很是不满。
大金牙赶忙满脸赔笑:“大娘,对不起,对不起,找我哥有急事。”
“一个多月都没人影了,你不知道?”老太太气咻咻地质问了一句,“咣当”一声闪回了屋子。
稍一迟疑,大金牙拨出了号码。
“嘟,嘟”,
“嘟,嘟”,
忙音,打了五六遍都占线。
大金牙紧锁双眉,又要拨打另外的号码,却又赶忙收手,快步离开了现场。
来到越野车上,大金牙拨打了刚才想打的那个号码。
电话一通,对方声音便传了过来:“情况有变?”
“他没来呀,明明说好的,按说也该到了。可我……”大金牙讲说了详情,随即解释着,“他当时真那么说的,我也第一时间跟您汇报了,然后……”
“我们相信你,也会一直在暗中保护你,放心吧。他为什么没来,又去哪了,你清楚吗?”
“我不清楚,不过我还知道一个地方,现在就发给您。”大金牙结束通话,编辑着信息。
一条短信却先到了:一定要小心,要防止反盯梢。
“叮呤呤”,
不等大金牙继续编辑消息,来电话了。
看到来电显示,大金牙下意识的四外看了看,然后稳了稳心神,接通来电:“哥,你怎么还没到呀?”
“唉呀,我这都忙昏头了,原以为离那近,其实根本就不在一个城镇,有事回去再说。”电话里声音至此,戛然而止。
大金牙握着手机楞了一会儿,完善并发出了之前编辑的信息,随后又发过一句话:他刚来电,说是根本就不在一个城镇。
凌晨两点多,大金牙才回了矿区。
来在床上躺下,大金牙皱起了眉头,暗自嘀咕着:连续扑空。一、二、三号家都不在,他能去哪呢?
翻来覆去、胡思乱想,大金牙也不知什么时候睡着的。梦里也不消停,也满是令人着急和害怕的事。
“咚咚咚”,
“咚咚咚”,
一阵阵急促敲门声,惊醒了睡梦中的大金牙。
“咋得了?”
大金牙猛的翻身坐起,才明白是怎么回事。于是冲着门口喊道,“哪个兔崽子?还让不让人睡觉?”
“太阳都晒腚了,你还睡呀?快起快起。”门外传来一个尖声。
眼珠转了转,大金牙“哦”了一声:“有什么事?”
“你这家伙谱也太大了,总得让我进去说吧。”尖声很是不悦。
大金牙笑了:“我这不是还没起吗,你要进来就得多等一会儿了。”
“我等我等,快点吧你。”尖声说着话,还又故意“咚咚咚”砸了几下门板。
她来干什么?谁让来的?跟那事有关吗?
她要问什么?我该如何回答呢?
大金牙一边动着脑筋,一边穿着衣裤,动作自然快不了。
“磨蹭什么呢?是不又领回野鸡了?”门外又催促起来。
你他娘的才是野鸡,标准的大野鸡。
大金牙心中暗骂着,从床上下来,到外屋打开了屋门,问道:“到底什么事?”
“什么事,什么事,就知道问这个。还能坑了你不成?”来人直接进了屋子,四外踅摸一下,一把拿起了桌上手机,“我手机没电了,用你这个打个电话。”
“就这事?”大金牙有些不解。
“那还能有什么呀?”来人说着已经出了屋子,“电话保密,不许偷听。”
“不听,不听。”大金牙嘴上这样说,心中疑惑却愈发的重了。
望着那个快快躲开的身影,大金牙忽的有种不祥的预感:难道这家伙有什么鬼把戏?
足足有二十分钟,来人才还回了手机,说了声“谢谢”便离开了。
她给什么人打电话了?大金牙满腹狐疑地打开手机,翻出了通话记录。
这是哪的号码?什么人的?要不要查查?
查查?在想到这两字的同时,大金牙目光盯在通话时间上:通话不到五分钟?可她来去却是二十二分钟呀。
不好,她根本不是为了打电话。想透这一层,大金牙顿时冒了冷汗。他是既后怕也更庆幸,幸好听从嘱咐及时取掉了另一张卡,幸好及时把该清的也都清了,否则……好悬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