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案件审讯往往是很神秘的事,一般很难得到相关消息,但对于一些人来讲却又并非难事。当然这也要看是否涉密,不涉密案子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魏卜鲍与合作商勾结,私下交易,侵吞公共资产,合伙打压其他竞争者。
一夜之间,这个消息便传播开来,版本也是五花八门,而且一个比一个邪乎,“黄金五斤”、“麻袋装钱”、“珠宝两桶”这样的说法比比皆是。
与这个传言有关的讯息也是接踵而至,比如原定合作商被挤跑了,不再合作;比如银行急眼了,要通过法律封厂;比如区里怪罪主管领导,要求立即妥善解决,否则拿乌纱说事。类似传言还有很多很多。
做为企业局长,又是大世纪化工临时负责人,王自达自然更为关注案子,这些信息也就自然地传入了他的耳中。
听到这些内容,王自达几乎整夜未睡,他急呀,急的辗转反侧。
第二天刚一上班,王自达就联系穆大磊,跟罗区长约时间。
下午四点,按照约定时间,王自达到了副区长办公室。
“有事?”罗程开口问道。
王自达立即讲了听到的消息,并表示了担忧。
罗程没有给出求证信息,而是反问:“你怎么想?”
“先不论魏卜鲍究竟什么情况,但合作商泡汤一事是捂不住了,其实之前已经引起了怀疑,前天还有人以打听评估机构一事变相求证呢。银行那里暂时应该不会封厂,因为之前我已和崔行长沟通,他表示可以给一定时间通融,但就怕传言被传到总行去。”
“这些传言我们都可以不管,但寻找合作商却是刻不容缓,否则好多传言真就成现实了。昨天我想了好多办法,但都远水不解近渴,只有南金大发似乎可以试一试,毕竟之前接触过。外面都说是郝任、魏卜鲍给祝总他们使坏,现在两个坏人已经落网,他们也就应该没有顾虑了。”王自达讲出了自己的想法。
“整体思路是对的,找到合作商、成功改制企业才是关键,否则什么都是白给,你可以试试。”罗程肯定了王自达的想法。
“我可不可以现在就联系,一会儿也好及时向您汇报。”
“也好。”
在得到罗区长允许后,王自达起身离座,来在沙发旁,拨打了祝今生的电话。
两声回铃音后,手机里传出祝今生生硬的口条音:“王局长好!”
“祝总好!听说给您和贵公司使坏的人已经找到了?”王自达试探地问。
“是的,已经找到,警方已经正式把信息通报我公司,我和公司都轻松了。”祝今生给出肯定回复。
王自达顿时欣喜,赶忙顺着话茬说:“既然这些障碍不存在了,那咱们的合作应该能重启了吧?”
祝今生直接否定:“没戏。中止与贵方合作是上了集团会的,这个不是说改就改的。再一个就是,对我们频下黑手的不只是郝任,魏卜鲍也参与了,集团很难再相信大世纪化工。”
王自达立即心凉多半截,但还是尽量争取着:“祝总您看这样行不行?假如您不方便说话,我可以直接找贵集团其他管理者,向他表明我方的诚意,由他去推动这个事。”
祝今生同样予以否定:“想法虽好但不可行。我是集团副总,也是董事之一,能比我说话份量重的不多,你也不可能接触到。即使真找到了和我差不多或是比我高的人,但对方也绝不会和你谈,因为你们没有过任何接解,不存在最基础的信任。”
“再一个就是,董事会可不是一般人能推动的,更没人随便去推动,除了董事长特殊一些。但我告诉我,自从上次董事会后,董事长就直接到联邦总部了,一两年内都未必回来。”
话已经说到这份上,看来是没任何希望了,王自达只好表示感谢后,结束了通话。
唯一的希望破灭了,王自达顿时心里空落落的,却还得装出一副镇定的样子:“区长,我再想办法,我就不信活人能被尿憋死。”
“对,绝不能主动认输,你也输不起,乌纱帽一旦拿掉就掉了。”罗程点头打气,却也说的很是直接。
“咚咚咚”,表面的镇静阻挡不了心情的沉重,心跳声重捶般敲打着王自达的心房。
稍稍沉吟了一下,罗程又道:“通过刚才你和祝总通话,给我提了个醒,与大世纪谈过的不止一家,是不同样可以试试?”
“据我所知,之前是有一些企业联系过,但也仅是联系一下,好多企业甚至根本就没露过面,真正谈的除了南金大发就是首冠大通了。”王自达明显不好看这个办法。
“那你自个再看看吧。一是希望尽快找到合作商,二是希望在此期间不要出漏子,否则我也帮不了你。”
“好的,我尽量去想办法。”
与罗区长辞别,王自达心情沉重地出了屋子。
看着屋门方向,罗程也微微皱上了眉头。
一路上想了好几个办法,似乎只有罗区长提议的可以一试,于是王自达直接到了大世纪公司,要来之前的记录,逐一联系起来。
“不考虑。”
“当时只是随便问问。”
“董事长都让抓了,还谈什么合作?”
“没事谁捡破烂?”
一圈电话打下来,除了受到一番奚落,没有任何收获。
同样行不通呀,那就只能现找了,可这上那找去呀?远水能解近渴吗?即使远水又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