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岩一行人等,返程一路轻车简行,速度自然不慢,数日后,平安回到“卫岗乡”。
“警官,你怎么把芊芊她们弄回来了?”冯宝急匆匆地走进谢岩公事房,一见面就问道。
谢岩道:“咱们被人称之为‘江左fēng_liú名士’,不干点儿fēng_liú雅事,岂非有愧于此名号?你啊,别想歪就成。”
“我想歪?拉倒吧,这是大唐,你想娶几个老婆都成,又和我无关的。”冯宝往椅子上面一坐,似乎又淡定了。
谢岩笑了笑,换个话题道:“你让王决去辽东了?”不等冯宝回答,又接着道:“搞个‘制衣作坊’也不错,起码对穷人帮助很大。”
“我就知道你不会反对的。对了,你不是打算‘上元节’后回来吗?怎么提前这么多?”冯宝问。
“事情办的出奇顺利,我就待不住了,再说你不知道啊,那个上朝,礼仪繁多,大多数时候就那站着,别提有多累人,得赶紧离开,再上几回朝,我都怕自己会辞官了?”
冯宝自动忽略了谢岩的牢骚话,问道:“给大家讨了什么官职回来?”
谢岩道:“陛下很大方,给了中县的品级,年后吏部将正式行文。”
“是够大方。”冯宝赞了一声,接着起身道:“你回来了,我的任务就完成了。”
“这么快走?不坐坐了?”谢岩有些奇怪地问。
冯宝道:“我得去作坊那边,马车的订单太多了,不去看看怎么行?”说完,似乎想到件事,又说:“给你的那辆马车,我送到城里当样品去了,就委屈你多坐会板车吧。”
“你卖多少钱?会忙不过来?”谢岩奇怪地问。
“八十到一百贯。”冯宝边走边说。
“你怎么不去抢啊,卖这么贵。”谢岩冲着冯宝的背影大声道。
冯宝挥了挥手,示意“无妨”,
谢岩有些无语了,他知道那个马车的成本不到二十贯,冯宝也“太黑了”,等于是三倍的利润有余,况且,唐朝的税收是实物税,基本上是针对原材料的收税,并不是反映在成品售价上,所以说,即使是扣除税,依然有三倍利润,实在是太多了。
好在谢岩知道,马车科技含量不高,其他作坊只要想做,可以去张猛那里购买减震零件,只要有了这些东西,别人一样做得出来,产量大了,价格自然也就低了,这是经济规律,谁也控制不了。
距离官衙西南方向不到一里的地方,是已经建设完成的民宅,都是按照每五户连成一排的小二楼,总共十排,五十户,有点类似后世的联排别墅,只是占地面积大些,但略微矮一些而已。
这最先建成的五十户,全部作为“卫岗乡”公务用房,暂时分配给乡里的官吏和部分有职位的人,等到其他地方的住房建成以后,他们就得自己购买了,按每年五贯,十年五十贯的价钱购买,只是考虑到房子的特殊性,所以地契上将特别注明,除非自己售出,否则自动续约。
“卫岗乡”自建的房屋,总共有五处,全部完工后,可安排近五百户人家,大体上满足全乡官吏和迁移村民的需要,如果不够,那就需要去市场上购买,也就是租用地块上新建的房屋,那些房屋都是更大,更好的独立宅院,价格相对比较贵而已。
第一批住进公房的都是拖家带口的原“武平堡”老兵们,至于官吏们,暂时全部住在官衙里,等待房屋建好后搬出,唯一比较难办的是芊芊她们三个,谢岩考虑再三以后,决定将她们交给黄雅雯安置。
黄守义的女儿黄雅雯在“卫岗乡”学堂做事,这件事情,在乡里已经不是秘密了,此事并非谢岩说破,而是她做事不如许爰谨慎,被人察觉出来,只是她本人没有公开着女装,旁人自然不能到处乱说,有一天传到张猛耳朵里的时候,他差点惊掉了下巴。
最后还是冯宝知道后告诉张猛:“男人女人一样都是人,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张猛这才能够保持“平常心”,继续安心忙活自己的事情。
等芊芊她们三个,被谢岩安置到黄雅雯住处旁边房间时,张猛可是真感觉头大了,保护她们的安全,就成为张猛的最重要的事……
“卫岗乡”日常政务,罗汉易与杨登处理的很是不错,基本不用谢岩太操心。
因为接近年底,许多人纷纷开始启程回家,各处工地,几乎处于停滞状态,趁此机会,谢岩把黄一清和房元昭他们几个叫过来,跟自己一起算账。
将“卫岗乡”的公账和学堂的账务算清分开,是一件非常麻烦的事,一直以来,谢岩都是混在一起记录的,现在不行了,官衙建成以后,必须分开了,否则拖下去,更加弄不清楚。
谢岩赶在年底前弄,还有一个重要原因,那就是需要给众人发钱,也就是分红。
“卫岗乡”收入有两块,一是税收,就是除了给朝廷的那部分以外,多余的那些,这部分钱不多,通常用来支付胥吏的报酬;二是,拍卖土地所得款项,因为这些钱,朝廷盯的很紧,所以也不可以挪用。
“卫岗乡”真正的收益,来自于挂在学堂名下的“冶铁作坊”和山丘上的那处“酿酒作坊”,按照谢岩和冯宝的协议,“酿酒作坊”产出销往“长安”,一成收益归冯宝,算是支付酿酒秘方的钱。正是因为有了这两处“日进斗金”的财源,谢岩才有底气和能力进行全面建设以及发展。
足足花了两天时间,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