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的测验，是散修做的。
第二次是孙铭廷做的。
两次的结果都是有灵气反应。
可以得出结论，有问题的，是丹箐阁这个地方。
但是这个结论不是所有人都会认同的，尤其是燕台府的百姓。
因为在他们来看，散修和丹箐阁是绑定的关系。
有很多理由可以将两者绑在一起来看，有更多的借口来解释丹箐阁的问题和散修脱不了关系。
所以子桑木兮才会作弊。
与其让这一群凡人跟着捣乱，不如他们自己内部解决问题。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
两个散修互相看看，开始了陈述——
“丹药里没有灵气的情况，一直都有的，不过数量不多……以前，一年有个两三炉没有灵气，大家都能接受。但是那段时间里，这个数量，突然就多了起来。”
“短短半个月的时间，就有七炉丹药，没有灵气……而且这个数量，还有增加的趋势……”
“我们私底下也查过，排除了各种可能发生错误的情况，但一直找不到问题出在哪里。”
子桑木兮放下水杯，问道：“排除了各种发生错误的情况？你们都查过哪些步骤？”
“首先肯定是符阵和我们的用法，接着从丹药的炼制过程开始一一排除。”
“从原料，到炼制手法，到出炉送来丹箐阁的过程，我们都查过。全都没有问题。”
这些步骤，子桑木兮他们基本也查过。
“你们做测验，都是在丹箐阁里做的？就没有出来做过吗？”
子桑木兮的问题，让散修沉默了一会儿。
“姑娘应该知道，散修做事，有太多的不方便……丹箐阁验丹的规矩，是燕台府众人习惯成自然的一种，不成文的规矩。要是被人发现，我们私下里，出了丹箐阁去验丹，会招惹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子桑木兮笑笑，对面的散修嘴里这么说着，但表情明显隐瞒了什么。她说：“想要你们的命，已经不用让你们承认什么了。我们但凡有一点祸害你们的念头，就不会在这里，耐心的跟你们说话了。”
两个散修想了想，这话在理。
再说了，他们现在也没有别的选择。
外面的人被今天这样一折腾，虽说是不怀疑他们了。可事情再这样下去，招来了一些不好惹的人，或者是一些心术不正，沽名钓誉，非要拿他们来开刀的人，真就是无妄之灾了……
早点搞清楚事情的原因，才是目前最重要的事情。
散修叹口气，说道：“查了所有能查的，都没有问题。于是我们三个就想，开炉就验丹。”
“找了一家私下关系不错的炼丹商，瞒着所有人，开炉后就验了一次丹。可还是没有灵气反应啊。”
没有？
不应该啊……
成言等人也是互相看看。
明明他们在开炉验丹后，都发现了灵气的。怎么散修去验，又没有了？
子桑木兮摸着下巴，问道：“开炉验丹的时候，你们都在吗？”
散修摇头：“不……我们三个常见待在丹箐阁里，偶尔出去一两个办些私事是没问题的。但若同时三个都不在，就太惹人注目了……”
“所以是让一人去验的，再回来告诉我们结果。”
成言走到子桑木兮身边，小声问她：“已经证实散修没问题了，那这开炉验丹找不到灵气，又是为什么？”
没问题吗？
现在不就有问题了吗？！
子桑木兮问散修：“都说丹箐阁里有三个散修，可从头到尾，包括之前验那种新丹药的时候，我只见过二位啊……请问另一位，在哪里？”
“是还有一个。杜念因为快要渡劫了，所以最近不在丹箐阁。”
渡劫？
这个时候了，还要去渡劫？
子桑木兮在天书上看到过，说修为等级高的修士，是可以强行压制自己的天劫，暂缓渡劫升级的。
眼前的散修，一个元婴巅峰，一个化神初期，想来另一个等级不会低到哪里去。
要是一般的小事，不管就不管吧。
可燕台府里丹药灵气全失的事情，绝对会波及到这些散修，分分钟会丢命的！
这个时候还去渡劫？
他是怎么想的？
还是说……
子桑木兮说：“如果我没猜错，开炉验丹的时候，你们去的人，是那个杜念吧？”
散修点头，又奇怪为什么这样问。
子桑木兮呵呵一笑，没有回答问题，反而问了另一个问题：“你们知道杜念在哪里渡劫吗？”
“城外的深山里。”
猜他就不会走的太远。
“好了，我的问题问完了。”子桑木兮笑着说，“二位可以回去了。这件事嘛，我们会调查清楚的。”
散修更疑惑了，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赶人了？
“姑娘是在怀疑杜念吗？”
“恐怕姑娘猜错了。杜念这个人，胆小怕事的很，事情不可能和他有关的。”
“错的是你们。”子桑木兮分别指了指左右两边的散修，然后说，“从我进屋起，二位就一直各站一边，互相不接触。我的问题不知道怎么回答时，才会相互看看对方。想来二位在私下的关系，不太好吧。”
“……”
子桑木兮接着说：“还有那个杜念……三个人的关系可以很复杂，也可以很简单。简单就是各过各的，三人之间没有任何的交集交情。复杂的话，不过就是两边讨好，谁也不得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