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她一件事都没有办成,也不知傅太傅愿不愿管。
玉灼等的心焦,看着站在不远处盯着她的人,不敢露出半点端倪出来,即将要坐不住的时候,婢女匆匆进来。
“你来作甚么?我不是安排你去厨房里了吗?”玉灼呵斥一声婢女。
婢女面色一变,扑通跪在地上,哀求道:“小姐,我老子娘病了,我想请假去伺候他们,等他们好全了,再回来。”
玉灼皱紧眉心,不耐烦的摆一摆手:“你去吧。”然后吩咐沈明棠派来的婢女,“你们支五两银子给她。”
新月从袖子里取出五两银子给婢女。
婢女感恩戴德的离开。
玉灼端起一杯茶水喝一口,突然面色一变,放下茶杯,捂住自己的肚子道:“我要去茅房出恭!”
新月连忙搀扶玉灼去茅房出恭,先去里面转悠一圈,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她扶玉灼进去,站在茅房外守着。
玉灼在新月进去翻找的时候,一颗心快要从嗓子眼跳出来,看她什么都没有找到,不禁松一口气。
她关上门,解开裤子蹲在木板上,却不敢有异动,就怕新月站在外面盯着她的一举一动。趁着她拿厕纸的时候,从墙壁封里抽出一张纸,她快速的看完,随着厕纸一起扔进茅坑里。
玉灼压下心里的惊涛骇浪,从茅房里出来。
新月扶着她回屋,玉灼洗干净手,躺在榻上。
抓丽娘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尤其是身边还有两个寸步不离监视她的人。
这件事得好好琢磨一番。
——
第二日一早,玉灼梳妆好,将窗子推开,晴空万里,她唇边露出一抹笑容:“我今日想去铺子里逛一逛。”
新月回绝道:“夫人,主子有命令,您有身孕,养胎期间,哪里都不能去。”
“我是有身孕,不是你们的犯人!”玉灼突然来了火气,捧起桌子上的茶壶,“啪”的砸在地上,怒声说道:“若是一点自由都没有,我肚子里的孩子不生了!”
玉灼半点不作假,她突然用拳头砸自己的肚子。
新月与伴月无动于衷,冷眼看着玉灼伤害自己:“夫人说过了,谁伤害肚子里的孩子,便将人关进诏狱,即便是您也一样!”
玉灼脸色骤然大变,眼睛里几乎要喷出火来,死死瞪着两个人。
她一扭头,走出屋子,去后院里寻找逃出去的机会。
玉灼心知这是一座囚牢,不仅仅只有两个婢女,暗处还有不少人盯着她。她如果敢逃,说不定沈明棠会借机,让人错手杀了她!
她扯下树叶子,扔在荷塘里面。
蓦地,玉灼眼睛一亮,看着荷塘,又看着荷塘边的一堵墙,她听说这宅子临护城河而建,便是活水,那么隔壁的宅子,是不是与荷塘想通的?
玉灼突然计上心来,想到逃离的法子。
不过,她得找人帮忙。
玉灼静下心来,等下次张二虎上门。
——
傅夫人被臭气熏醒过来,她胃里一阵抽搐,想要呕吐。
耳边是蚊虫的嗡嗡声,密密麻麻的蚊子叮咬她的脸。
傅夫人想要动,双手双脚全都被捆绑住,她只能一点一点往外挪。
猪圈里两头肥猪,将她堵在角落里,她根本挪不出去,想要求救,嘴巴被堵住。只能屏住呼吸,绝望的摇头,驱赶蚊虫。可这蚊虫根本驱赶不走,嗡嗡的叮咬她,头上、身上、手臂上到处都瘙痒,她根本没有办法抓挠,在墙壁上磨蹭缓解身上的痒。
煎熬的喂了一晚上蚊子,第二日猪圈的主人来喂猪,这才发现傅夫人,将人给解绑放了。
傅夫人快疯了,一出猪圈,趴在地上呕吐。
胃里本来没有东西,酸水全都吐出来,她瘫软在地上。身上全都是臭烘烘的,那股味道熏的她,胃里又是一阵翻涌,她勉强的捡起一根烧火棍,撑着自己走到街上。
街上的人看见她,神色怪异,嫌恶的捂住鼻子退散。
傅夫人脸色难看,心里对丽娘恨到极点。
好不容易回到傅家,门仆看她狼狈的模样,瞪大眼睛,“夫……夫人,你的脸!”
傅夫人的脸很痛,很痒,但是她的手血肉模糊,昨夜为了止痒的时候,在墙壁上蹭,皮肤全都被蹭伤,没有一处完好的。又脏兮兮的,压根不敢抓。
“快让人端热水去房里。”
傅夫人吩咐完人,让下人扶她回房。
下人们脸色扭曲一瞬,强忍着恶心,将人扶到房里。
傅夫人立即去净室洗了几盆水,仿佛被腌入味,她的皮肤都是臭的,压根洗不干净。
热气一熏,浑身痒的难受,她抓挠一下,触感不对,她连忙从浴桶里起来,对着净室里的镜子一照。
“啊——”
傅夫人尖叫,“啪”地将镜子给砸碎。
傅太傅听到声音进来,看见傅夫人的脸吓的往后一退,整个脸全都肿起来,密密麻麻全都是蚊虫叮咬出来的包,看起来很令人恶心,他眼中闪过厌恶:“你、你这还是怎么搞的?”
“丽娘!是丽娘这个贱人,她把我捆绑丢进猪圈里!”傅夫人崩溃了,憎恨道:“我不会放过她的!一定要让她付出代价!”
“闭嘴!”傅太傅额头上青筋跳动,“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你留在府里,哪里都不许去!”
“老爷,我丢的可是你的脸,你就这样放过他们吗?你甘心吗?”傅夫人双手抓住傅太傅,眼中充满了癫狂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