匡庐。
南宫明枫和长衫文士、蓝衫汉子,已经站立在了山麓之缘。
抬头仰望扫视了方圆绵亘的以雄、奇、险、秀闻名的山貌一会,才淡淡地对身旁的大叔和四叔轻声道:“大叔、四叔,我们真的要进山去寻什么宝藏吗?”
大叔和四叔同时点了点头,由大叔开口道:“枫儿,人生处世,有时无悔伪君子于世,也不要真小人与人,是不错的颇具争议的心结,像这样的心思缠绕,此时的我们已别无选择……”
南宫明枫不再说话了,他默默地喃喃自语着同样的话语,细细地品味着……
“大叔、四叔,”南宫明枫默默地心念了一会,才淡然地问道,“我们现在该如何着手?”
“你说呢?枫儿,”大叔和四叔对视了一眼,微微一笑道,“枫儿已经长大了,大叔和四叔想听听你的想法。”
“我对这不感兴趣,你们别指望我,”南宫明枫翻了翻白眼,兴致索然地道,“大不了我们都回去睡觉罢了……”
“啊……”边说他还边打了个哈欠,故意伸了伸好像很是慵懒的腰,含糊不清地道,“怎……么样,枫儿好像很困了,好想睡觉……”
大叔和四叔无声地轻笑了一声,由四叔笑叱道:“别逗了,枫儿,此处已是渐闻人声形踪,说不定在远方的某处,已有人注意到了我们的到来,而且,等下渐行入山,便会渐多人踪形迹,怕会有交集纠葛,我们还是小心为妥……”
眨了下眼睛,南宫明枫这回没有再说什么了,沉思了一会之后,才轻声地道:“那……关于宝藏的事,现在可有什么线索?”
“线索只有两条,但……”大叔边说边摇着头,就连自己也感到头绪渺茫,“第一,宝藏就在此匡庐中;第二,已有人发现了宝藏的秘密,但又已被人多方截杀了。”
南宫明枫莫名地连着眨了两下眼睛:“那岂不是说,莽莽山林、宛若原始迷踪,毫无头绪可言?”
“正是如此,”四叔一直都在旁边仔细地留意着四周的可疑人迹,倒是大叔回着话,“如果,我们也按照他们的方法来寻找,恐怕也会耗时废日,我们根本陪不起……”
“那大叔那天在‘隐风居’说过,”南宫明枫微蹙着眉头,沉思道,“是有一对青年男女首先发现了‘蛛丝马迹’?”
“是的,嗯……应该是这样,”大叔的话声中透着不容置疑的语气,“就在几天前,是有一对这么的青年男女在匡庐中发现了前朝遗宝的秘密……”
“大叔,您真的确定?”南宫明枫忙不迭地追问了一句,“枫儿需要确切的线索。”
“心切寻宝之人,道听途说,互相传告,”大叔在心里细细地筛选了下此事的来龙去脉,沉吟着,“就在几天前,有人被多方截杀之后,道上便突然互相传告了……应该错不了……”
南宫明枫冷静地凝思观望着大叔,就连此时的四叔也是注视了大叔一眼,当大叔似从遗梦中抬头,忽然看见南宫明枫观望自己的眼神时,也是愣了一下:“枫儿,你这是怎么了?干吗这样看人?”
“……大叔,”南宫明枫又是眨了下眼睛,不紧不慢地道,“如果,枫儿说,我们还是回去的好,你和四叔会不会相信或者愿意?”
“枫儿,你有什么话,尽管直说就是了,”在旁的四叔比大叔性急,闻言已是急不可耐地皱了下眉,“不必拐弯抹角。”
“也好,”南宫明枫点了点头,环视了下远近的四周,见无明显的疑迹,便又开口道,“既然是一对进山游玩的恋人首先发现,那就说明此所谓的‘蛛丝马迹’不会离景点太远……”
“此话怎讲?”大叔在旁微笑不语,还是四叔按捺不住了,“这有什么关联吗?”
“四叔,你想啊,”南宫明枫耸了耸肩,翻了下白眼,“既是来匡庐游玩的恋人,他们会去深山老林里吗?只要稍离景点,适可而止就行了。”
“……嗯,有道理,”闻言,大叔和四叔皆是频频点着头,“可是这又与我们半途而废有何因果吗?”
“传递所谓的消息之人,都被人反复截杀,”南宫明枫的眼神中,此时露出了丝丝的冷意,“对方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想独揽第一手绝密的消息……”
“嗯,说得不错,”大叔也是很赞赏南宫明枫的判断,“关于这一点,大叔倒是没有想到,继续说。”
“既然是想独揽第一手的绝密消息,那他们就绝不会让消息泄漏,而人人得而传之,”南宫明枫娓娓而谈道,“之所以会如此,其目的只有一个……”
“什么目的?”大叔和四叔愣了一下,然后又迅速地对视了一眼,在对方的眼中,他们都看到了喜悦的光芒在闪烁,看样子枫儿是长大了……
“那就是……”南宫明枫说到这里时,故意停顿了一下,在确定了在自己的神识范围内并无可疑之人后,还是不放心地询问着大叔和四叔,“大叔、四叔,你们可否发现身旁有无可疑之人?”
“没有。”大叔和四叔这回可是异口同声,他们的神识都比南宫明枫强大,自然已经预先洞察更远更宽的“秋毫”,“枫儿,你继续说……”
“……其目的,就是借由他人之手查找或者挖掘出所谓的‘前朝遗宝’,”南宫明枫的语气很是平淡,似乎还透着深深的思虑。
“……为什么?”四叔沉吟了一会,才冷淡地道,“难道他们不想独揽遗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