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婴鬼尸”明显地愣了一下,刚才明明就在自己对面的那个人怎么转瞬不见了?跑了?知道自己的厉害,跑了!
这时,它想笑了,但为了深谋起见,它还是向在对面原本左右夹攻的那只青色厉鬼投以了询问的目光,却见鬼兄在向它瞪眼呶嘴,口中又是紧张地鬼话连篇,嗯?难听懂,实在。
不过,鬼兄的一个伸手向前直戳的手势,它看明白了。
不就是,在自己的身后有什么东西嘛,还瞪眼呶嘴、伸手直戳、鬼话连篇,有这必要吗?直不就行了?!鬼样!
“咯咯咯咯……”“孩婴鬼尸”又是一阵开心地怪笑着,但随即意识到了不对,在自己的身后有东西?不会是……
刚刚念头一动,还未来得及转身,但被南宫明枫很生气的一掌拍中了脑袋:“叫你助纣为虐!”
强大的掌劲,顿时拍飞了它!如果换作常饶话,必定已经伤筋动骨了,只是它是尸鬼两体,再大的创伤,也是不痛不痒,除非本体灰飞烟灭,否则还会半夜鬼敲门。
“咯咯咯咯……”落地后的“孩婴鬼尸”又是一阵怪笑,其实它心里也知道,此时不应该笑,但它只会笑,没办法。
它又生龙活虎、伤不知痛地挥爪飞速直扑而来,嘴里已经鼓足了一满口的阴气,这回无论如何都要在对方的身上留下些爪印或气场……
而在它刚刚准备动身之际,那只青色厉鬼已经鬼叫连,挥拳踢腿飘向了南宫明枫……
青色厉鬼的鬼速,也是相当的不容觑,当它拳脚相向南宫明枫时,随身所携带的浓郁阴气随势飘裹向了他,而瞬间与他的五色光团与护体真气相撞,而发出了猛烈的“嗤嗤……”相蚀之声!
在烟雾微微迷漫当中,青色厉鬼更是如鱼得水地融身其中,意图更进一步时,却发现不见了对方的身影……
虎跃、鹰击,瞬间平地旋转,飘到其后,腾空怒蹬,一双在护体真气团裹下的劲腿已挟雷霆之势,猛然连蹬而出:“叫你为非作歹!”
腿法,自然无法对青色厉鬼造成伤害,但团裹在双腿上的护体真气可是最为克制的尖兵厉刃,每每都是伤害连连,而青色厉鬼只能惨呼鬼叫,次次魂飞魄散中,勉力重缕聚阴,才堪堪得以魂体不灭。
它本身就有伤,很严重的一种伤。殿前神灵所显灵的金光,对于它这样的灵魂体和“孩婴鬼尸”那样的尸鬼两体,最为伤害。
如今的南宫明枫,对它们再“雪上加霜”,已是令它们相当疲力勉强了。
龙腾、虎跃、豹扑、鹰击、鹤翔、马奔、鹿蹬、蛇游,时而平地旋转、时而弧形腾空、时而左右游扑、时而翻转疾射……
各种绝妙的轻身功法,在一气呵成之下,全然使出。令得本就弱势身法的“孩婴鬼尸”和青色厉鬼晕头转向、茫然不知所措了。
在绝速身法的疾裹之下所形成的风气之墙,已经上下四方封死了它们的怯退之路。“孩婴鬼尸”口中的满口阴尸之气不知该何去何从,还鼓憋在嘴郑
而青色厉鬼,这时也有样学样,在拳脚相抗的同时,也是满满的一口阴气蓄势待发……
……
鬼修和魔修,在经过一番勉力苦撑之后,才确信仅以现有的阴邪之法和魔功,真的难以胜定对方,对方的护体真气和七色光团实在太过强大了,如果不以更强的功法制衡,今夜恐将留尸此间了,怎么办?
“嗤嗤嗤嗤……”在阵阵阴阳两气相蚀的爆响声中,他们一边不断凝聚汇集着白茫茫的阴气和黑魆魆的魔气,一边抗衡闪掠着,但无论如何,总是不敢太过于接近正殿方向,那里……刚才“孩婴鬼尸”和青色厉鬼的惨状遭遇还历历在目,记忆犹新。
虽,不断凝聚的阴气和魔气也是相当的庞大规模,但与对方护体真气和七色光团相蚀消弥的量,也是相差无几,故而难以以此为仗,疲胜对方。
而对方,至今似乎还是如簇“生龙活虎”、精神抖擞。不能再拖了,若不然,必将心算反策,反噬其果。
如果心忧胆顾什么施展大神通之术可能导致遣之雷的惩罚,那……或可不必。因为自己在施出大神通之术后,如果对方不以同样的大神通之术御敌,那必将被瞬间秒杀,空遗憾念。
而,遣之雷,就算神速精妙,也难速及达,届时灰飞烟灭、尘埃凝落时,必将望尘莫及而心悔不已……
而,如果对方也以大神通之术与之相抗,那双方就都是神通之术了,又何来恃强凌弱之?更何来遣之雷遭之之论?
“呼!呼!”鬼修和魔修在边躲边抗衡、刚刚险避开的同时,便各自双手掐捏着不同而生硬的手势,样子诡异又阴森,手势刚成,他们的口中便各自喃喃自语着——
“湖风息巢游水头光逃湖奇视戏息栗谁栖步现踪悠栏头何观曲去居思醒居处淡法……”深奥难懂的话语再次从鬼修的口中吟念而出……
“徙心耐音染日首寒解路颜踪缘弦修荷压风何论城悲尊性情尺此少人堪惑地隐……”与此同时,身旁的那位魔修口中也是轻声默语着,同样深奥晦涩的话语。
再次模糊却肯定着这是什么功法之类。因为没人会在此时此刻,所谓的吟诗作对。
股股阴森恐怖的白色阴气和阵阵黑雾迷漫的黑sè_mó气,顿时在他们的口吟之时,便从寺庙的外围迅速而又谨慎地纷涌而入,在各自的主体四周,瞬间形成了团团阴气和魔气的护体气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