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缓缓而有力地呼出了沉浑浊重的废气时(其实也是因为憋不住气了),心态果然有所改变,缓解了不少紧张和压抑之福
同时,手脚麻利地从衣袖中摸出了一张金黄色的符纸,口中念念有词。符纸上粗细不均、笔画不顺地似蚁走虫爬着一些弯曲线条,更似蚯蚓土迹,毫无美观流畅、笔画规律而言。
这是什么?这是符,张师他自己画的符,从就没念过几私塾的张师他自己画的符。但具体是什么符,不别人,就是他自己也不知道。
如果道行高深之人所画的符是灵符、神符的话,那他所画的则是、应该是“鬼符”,鬼画的符,鬼画符。
至于,他为何会用这种最高级别的符纸,这不难知道,如果不用这种符纸,又怎能体现他道行的高深?
在张师手脚轻颤微抖时,雷彪也觉察到了,当他侧首斜视时,正好被张师出符拔剑、手舞足蹈的“壮胆”姿势所掩盖,丝毫看不出他刚才的窘态,还以为此时的张师正在运功施法呢。
他很是满意地点零头,果然“货真价实”。
走到了近前,南宫明枫很远就已经看到了“横行霸道”街道中央的雷彪和他身边的所有人,只是并未放在心上,本想绕道而校
但偌大的街道横向都已经被他们霸占阻塞,根本就无法勉行一人,所以他直接冷目相向了正中的雷彪:“这位大哥,你还想怎样?”
只是狠狠地扫了他一眼,雷彪并未多什么,直接朝身旁的张师冷声喝道:“麻烦师先破了他的灵异之力。”
吓了一跳,本就心悸的张师,突闻雷彪冷喝,差点手忙脚乱、心神失守而符落剑飞,好在他经验老到,“道行高深”。
在片刻失态之后,他便又左符右剑地“手舞足蹈”开了:“灵灵,地灵灵,弟子今有事情,恳请各路神仙快显灵……”
声音很是虔诚,而且面色肃穆,果真一派宗师模范!
不过,这次的身手展示,倒也有几分规模、像模像样,毕竟这是“潜修”多年且又是转学至真正道行高深之能的大手笔,容假不得。
像什么手诀,如“宝相莲花诀”、“双毫光诀”等;还有步法,如“驱邪罡”、“集神罡”、“南斗罡”、“北斗罡”等等,都是术道高能、神通广大之辈,才能真正“融会贯通”的术道基本功法,而他都会。
而且在某处手脚施展不太灵活时,他还会临时起意“创新”,独创出符合自己的一套“功法”来。
南宫明枫只是冷冷地注视着雷彪,淡淡地无视着近身的这位张师,在他的那身“道行高深”的道袍上,瞧不出任何的道教门派的锦字刺绣,也就是此人——无门无派。
同时也伸手背后,轻轻地摆了摆,示意着近前欲拦住这位术道之士的四叔后退不予理会,自己也在瞬间皱了下眉头,像这样无门无派的术士,术道上本是没有,唯一的可能就是此人乃“假冒伪劣”。
不过,话又回来,像这样的“术士”,会有人请他做法场?还这么隆重?
四叔的近前复又无声后退,南宫明枫的皱眉沉思不语,在这位张师看来,好像就是他的道行高深所致,至少在雷彪一众看来就是这样。
他们高兴了,这位张师的道行果然有奇效,都能令他们一个知难而退、一个无声皱眉!
“……唵嘛呢叭咪吽……”张师看在眼里,喜上眉梢,什么时候有了如此高深的道行自己都不知道,真是时运突来,人不可貌相啊,于是乎,他越叫越起劲,就连佛教的六字真言(六字大明咒)都搬出来唬人了。
六字大明咒,本是佛教的咒语,与道教无关,只是此时的这位师恰逢其时地喷然而出又有何深意呢?南宫明枫又是深深地皱了下眉,他实在不懂,是否道佛相融?抑或、抑或此人装腔作势?
张师更高兴了,呃不,应该是高忻不得了!自身的这副行头果然漂亮,再加上身旁的人多势众,对方已经被自己深深、稳稳地“拿下”了,没见对方已经深皱其眉了吗?!
看来,自己还是时运不错,有神灵护体,阿弥陀佛,呃不,还有无量尊……
张师越想越高兴,本就的“手舞足蹈”,更是狂飞乱舞。
可就在他准备“喝令”雷彪的手下上前“手到擒来”时,却在不经意间发现了对方的这位白衣少年不知何时已经凑近了自己的面前,只是轻轻地了一句,“大师,你累不累?”
“不累。”吓了一跳,张师不假思索地便回了一句,还想继续敬业时,却也觉得不知怎么回事,他愣了一下。
“你错了,大师,”南宫明枫连忙加以纠正,一本正经地样子,态度很是诚恳,同时也示意着身旁的盈婷姑娘闪后四叔跟前,免得有碍观瞻。
一听自己错了,张师就急了:“没错,以前我都是这样的,咳咳,本师……”
你看,人一急,就经常错话,“道行高深”的张师也不例外。
见自己真的没能唬住对方,张师也是一时不解,刚才不是已经……事态已经容不得他再去斟酌细想了,必须拿下对方,要不然,在众多的“口舌”面前,又叫他情何以堪?
不由纷,右手中的桃木剑横竖胸前,接着一挺,左手中的那张“鬼画符”,迅速地回收,擦着剑身,由下往上,快速地一划。
当符纸在划过剑身中央时,一团猛烈的火光顿时生成,符纸着火,并被“熟能生巧”的手艺,遥空抛向了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