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或许有,只是似乎有点凝固了;炎风、凝固,就更使人觉得闷热烦燥了,可汉子已无心去感知这些了。
他的脑海中一片空白,望着仰倒在他怀里双目紧闭、嘴角流血的小弟,已心知了莫大的心悲之事已经发生,而且是发生在自己心爱的小弟身上……
“追风夺命客”和“常胜将军”以及道上的各位高手,也纷纷疑燥“鬼魂圣手”的此举,正待有所举措之际,只见“鬼魂圣手”微笑着对“轰天矮老”笑而不语……
“轰天矮老”一见此状,已心知了大概,也就不再随意近身汉子他们,而也是静候着事态的如“鬼魂圣手”之心期的进展。
“追风夺命客”他们顿时也心知了事态不能以暂时的眼观为准,且看“鬼魂圣手”和“轰天矮老”他们的进一步举措。
汉子一边呼喊着小弟的名字,一边轻轻地摇晃着小弟的头部和身躯……
他知道,以他目前的能力,对于小弟的死已经回天乏术了。也更理智地心知,不可能能对“追风夺命客”和“轰天矮老”有何投手举措了,但此时此地的他又该何去何从呢?汉子他自己也真的说不出什么了……
也许,此间的此事,早已被匡庐方面的衙门或朝廷守军所悉,但至现在,仍未见他们的蛛丝马迹,想必是被“追风夺命客”他们明意拦阻。
而游经匡庐的游客,自是有意躲避绕道或被场外的武林中人本意隔阻,所以此时在场的,仅是那些别具用心的武林人物,根本没有什么人可以明了汉子此间的心境,更不用说有谁可以置身处地地理解汉子此时的心悲……
炎风依旧,烈日依然,花草树木会为小伙子的仆地难起而有所与往时不同吗?
汉子已无暇再去理会这些了,他的心已沉入了最低的心理承受底线,只是他虽然心悲,但却不能流泪,或许只能心怒于他们,但却无可奈何于他们……
汉子左手搂抱的小伙子在经过了些许时辰的转候之后,终于在汉子的怀中渐渐地苏醒了过来:“哥,哥……”
只是他的声音显得很微弱、也很虚弱,如果不是在汉子的怀中,也许汉子根本就听不到他的声音。
咋听到小弟的声音,汉子无望的心境一下子喜上眉梢、喜出望外,连忙轻声地爱抚着小弟,“别怕,别怕,小弟,哥在这、哥在这……”
小伙子睁开沉重的眼皮,无力地眨巴了一下,复又似沉重地合上了双眼,嘴角溢出的鲜血在他张口说话的同时,又流出了一线血丝,只是他的脸色也在渐渐地苍白惨淡着……
“哥,”小伙子的眼皮在合闭了一会之后,复又乏力地徐徐睁开了,只是他的声音很是微弱,在他那无神的目光中,已经看不出了往日的光泽,“咱们,咱们回家吧……”
汉子的右手臂仍然在剧痛下垂着,虽然他诚心实意,但实在无能为力双手合抱着小弟的身躯,只好咬牙硬撑着痛楚,强颜欢笑地对小弟柔声道,“好,小弟,咱们什么都不理了,这就回家,这就回家……”
汉子说着,正待挺步起身,身后的“鬼魂圣手”连声阴阴地道:“怎么?事至如今,还不肯说出前朝遗宝吗?”
汉子心头一怒——事到如今,自己和小弟都已经身心倍创,别人居然还能说出如此逼人绝境的话语!这不就是要赶尽杀绝吗?
默默地凝目深吸了口气,然后轻轻地把小弟平躺在草地上,正待起身之际,躺地的小弟虽然身虚言弱,但他的神智还是清晰的,他知道他的大哥想要干什么,可既是如此也无异于飞蛾投火、螳臂挡车,徒增大哥的一条性命罢了……
小伙子本是聪明机灵之人,又值身心弥留之际,自是早已淡视了人世的生生死死,可他不想连累徒增可敬的大哥的性命。
他微微地伸手向“鬼魂圣手”轻轻地招了招,“你、你要前朝遗宝吗?过来,我、我告诉你……”
汉子闻言大吃一惊,小弟先前可是一无所知前朝遗宝的事,可如今怎就口出惊语?而且此举可是自寻死路啊!
正当汉子目露惊色、眼神稍微迟疑之时,“鬼魂圣手”已和“轰天矮老”对视了一眼,然后面露微笑,径直向小伙子走了过去……
事关前朝遗宝,自是非同小可。“鬼魂圣手”所随行的属下高手和“轰天矮老”以及他的带来的高手属下全都步入圈内,齐身向外,严阵以待……
当“鬼魂圣手”走到小伙子的身旁时,小伙子轻声微弱地向他微微地点了点头,“你、你俯下身来……大哥,你走开,我……”
小伙子的话语时断时续,显然有点力不从心了,只是在他的心中仍然不忘如果冒然说出外人看似有关前朝遗宝的话语时,会殃及在旁的大哥的性命,所以他才要大哥退避三舍,远离烦忧……
汉子或许也已猜到了小弟的此举用意,心中无奈也无他策,只好搁下小弟,起身远离了小弟些许距离。
“鬼魂圣手”一走到小伙子的身旁,便依言蹲膝俯身,静待着小伙子的心喜密语……
“你、你……”小伙子此时似乎变得有点精神饱满,目光中也似乎透着些捉摸不定的眼神,然后他微微试图向上欠了身,只是力不从心,只好作罢,“你附耳下来……”
“鬼魂圣手”心里也没多想,依言附耳在了小伙子的嘴前,依旧一言不发,静候着他的出言……
小伙子所说的话以及他们之间发生的一切,都被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