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魔夔不禁愣了一下,眉梢一紧,诧异地问,根本没能理解怪倚硎那番话中的含义。
鬼首昆灵机一动,皱着眉,猜测道:“武怪,你的意思是,各方势力都有自己的一己私欲,但如果他们全都拿神宗没有办法,那么便会有一股无形的号召力将他们凝聚起来,共同对付神宗,届时,神宗寡不敌众,下台就是必然的事情了?”
“完全正确。”怪倚硎面带微笑,得意洋洋地说,“现在的形势就是,被高谐和陈伍常这么一闹,各门各派对彼此都已经是心知肚明,皆是觊觎牌匾已久,纷纷在打它的主意,不过那二人狼狈不堪地被轰下山后,他们又开始忌惮神宗的实力而不敢轻举妄动,只有一门挺身而出,背后才能有万派支援,这就是人们口口相传的一呼百应,千军万马自有相见之日!”
“对,没错!”妖杞囊轻声一笑,颇为认同地说,“神宗纵使是再怎么厉害,也终究是势单力薄,寡不敌众,迟早败下阵来,而只要神宗一垮,剩下的无名小辈对我们异族来说,根本不足挂齿。”
鬼首昆又突然眉梢一紧,有所顾虑地说:“如此手段,确实高明,不过你也说了,现在各方势力都不敢轻举妄动,更别说联起手来对付神宗,这般僵局,如何能破?”
“要想计划顺利进行,自然是要先打破僵局。”怪倚硎长舒一口气,不慌不忙地说道,“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这僵局乃是高谐所创,自是要由他来打破。”
“他?”魔夔轻声一笑,不屑一顾地说,“呵,他要是还能打破僵局,我也就谢天谢地了,如今他不仅被神剑仙断去一臂,背后的门派势力更是元气大伤,你说说,我们如何能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
“哈哈,狂魔,你急什么。”怪倚硎胸有成竹地说,“高谐此人野心勃勃,又甚是聪慧,一朝失势可不能代表朝朝失势,给他些时间,你还怕他不能死灰复燃,东山再起吗?”
妖杞囊迎着他的话助攻道:“高谐心狠手辣,老奸巨猾,足智多谋,阴险狡诈,的确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按照他的秉性,受到这一重创之后,不仅不会善罢甘休,反而还会更加凶残的卷土重来,于重重阻碍当中披荆斩棘,脱颖而出,这解铃人的位置,确实非他莫属。”
“哼。”怪倚硎轻蔑一笑,沾沾自喜地说,“我留他这一命,自是不能白留,他既然利用过我们,那么现在,就轮到我们利用他了。让高谐作为腥风血雨的领头羊,实在是在合适不过了。哈哈……”
妖杞囊不自觉地笑了笑,饶有兴致地说:“一想到这帮名门正派自相残杀我就激动,他们还以为,只要自己杀出重围夺得牌匾,便可天下无敌,立于不败之地,却不曾想,当他们之中有一方夺得牌匾之后,便是我异族兴风作浪,为所欲为的时刻,届时他们两败俱伤,再无一人会是我们的对手!”
“诶!”怪倚硎向下招了招手,示意他少安毋躁,胜券在握地说,“能够与我们作对的,本就是神宗一派而已,届时神宗若败下阵来,我们大可没有血洗正道,趁火打劫的必要,因为那时,江湖之上,我偌大的异族已是再无敌手,我们只需敲山震虎,让他们别再找我们的麻烦即可。”
“哼!”妖杞囊怒目圆睁,愤愤不平地说,“尽管如此,高谐血洗我妖族之仇不得不报,我与他不共戴天!”
怪倚硎忽然眉梢一紧,细细一想,若有所思地说:“以上所言,皆是臆测,我只能断定高谐不会善罢甘休,至于他是否要担任这挑起纷争的领头羊的位置,就还得看他夺取牌匾的决心有多大了,无论如何,他必须清楚一点,仅仅凭他一人的实力,是无法夺得牌匾的。”
“对,武怪所言极是。”鬼首昆摆正了坐姿,仰首挺胸,头头是道地说,“按照现在形势的发展,有两种可能性,要么高谐单打独斗,败下阵来,要么他再度落败之后,幡然醒悟,联合各方势力共同讨伐神宗。而无论是哪种可能性,最终从中获利的,终将是我们。”
怪倚硎又冲着妖杞囊开玩笑道:“人人都想要这牌匾,名门正派之间,既是敌人,又是队友,只怕千面狐你还没来得及向高谐报这血海深仇,他就已经被别人给干掉了,哈哈……”
妖杞囊眯了眯眼,冷冰冰地说:“不管如何,我只求高谐付出应有的代价,至于他是不是死在我手里,并没有这么重要,该还的,终究要还!”
魔夔突然一头雾水地问:“高谐为什么非要再度落败之后,才申请联手,他若是直接申请联手,再去讨伐神宗,岂不是易如反掌,轻而易举?”
怪倚硎不紧不慢地解释道:“高谐乃是所有名门正派里,第一个生出野心并且付诸行动的人,由此可见,他对牌匾的占有欲远胜于常人,若非别无选择,他是不会和其他门派联手御敌的。”
“因为一旦选择了联手,这牌匾的主人就多了一个人选,他能忽悠得了陈伍常一人,不代表他能忽悠除了陈伍常之外的其他人。”鬼首昆接着他的话说道,“谁都想将牌匾占为己有,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
“原来如此。”魔夔恍然大悟道,“也就是说,若非逼不得已,高谐便会一直选择单独行动,而不顾其他人是怎么想的。”
“可以这么说。”怪倚硎镇定自若地解释道,“但其实这对于我们的计划而言并无影响,高谐一旦有所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