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风道人和吴谋见状,看得眼睛都直了,瞬间面露难色,惊恐万状,直接惊呼一声道:“不好!”
紧接着,祭风道人赶忙伸出双手置于胸前来回摆动,凝聚内力,而后猛地向前一推,一股无形的力量便在冥冥之中不断涌向熔寂。
可这才没过多久,祭风道人的脸色便不由得越来越难看,皱起了眉头,咬紧了牙关,面色惨白,已然将表情拧成了一团,额头上不禁生出一滴又一滴豆大般的汗珠,沿着脸颊顺流而下,在下巴处停留了一会儿后,又不由自主地落了下去。
吴谋焦头烂额,很是着急,虽知道自己这点微末的道行微不足道,但情急之下,还是顾不得其他,同样用双手凝聚内力,猛地轰向了熔寂。
在两人内力的支持下,铁链似乎将熔寂锁得更紧了,它周身的黑色煞气也不由得四处乱窜,好像终于是受到了两人内力的影响。
没过多久,吴谋已然快要支撑不住,咬牙切齿地说道:“掌宫,我快支撑不住了……”
“撑住……”祭风道人拼尽全力,勉为其难地喊道,“一定要撑住……”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方战岩突然窜了出来,站在祭风道人的身边,同样对着熔寂施以内力,并气势汹汹地放声大喊道:“掌宫,我来助你一臂之力!”
“师弟!”祭风道人瞪大了眼睛,震惊地说道,“好,就让我们共同面对,合力压制这上古阴剑的煞气!”
“呀——”伴随着三人的一阵长啸,三股内力犹如惊涛骇浪一般涌向熔寂,发出耀人的光芒,来势汹汹,势不可挡。
久而久之,熔寂身上的黑色煞气终于窜回了它的体内,而熔寂本身,也终于安分了下来。
三人闭上了眼睛,把手一收,置于腹部,掌心向上,手背向下,自下而上地缓缓移动至胸口处后,又将手掌调换了方向,掌心向下,手背向上,自上而下地缓缓挪动,以稳定真气,巩固内力。
之后,他们才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不谋而合地深吸一口气,如释重负,顿时觉得轻松了许多。
吴谋面露难色,忍不住感慨道:“吓死我了,刚才真是有惊无险啊。”
“是啊。”祭风道人表示赞同地说道,“方才着实惊险,若不是战岩师弟来得及时,恐怕我和吴谋师弟都是九死一生了。”
方战岩双手作揖,恭敬地说道:“掌宫没事就好了,我看禁地有所异动,料想是熔寂生出变故,便火急火燎地赶了过来,没想动还是慢了师弟和掌宫一步。”
“诶!”吴谋惊魂未定地庆幸道,“不慢,不慢,战岩师兄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刚好在我和掌宫命悬一线之时赶到,掌宫本就重伤未愈,战岩师兄若是再晚来一步,恐怕掌宫又得回后山闭关养伤去了。”
说到这里,方战岩便不自觉地笑了笑。
祭风道人苦着脸,不耐烦地打断道:“行啦,我这伤哪有你说的这么严重,先别说我了,战岩师弟,你这急匆匆地赶来,你的伤不打紧吧?”
“哦。”方战岩微微一笑,泰然自若地说,“多谢掌宫关心,我这几日闭门不出,专心养伤,故而伤势已经大有好转,倒是掌宫,日夜操劳神宗内务,恐怕这伤势都没法专心调养了吧?”
“诶,我没事儿。”祭风道人把手一挥,蛮不在乎地说,“有薛堂主的灵丹妙药,我这伤呐,很快就复原了。”
祭风道人刚说完,便忍不住咳嗽了两声,一只手下意识地捂住胸口,苦着脸,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吴谋急切地迎上前去,提心吊胆地喊道:“掌宫!你怎么了?”
“没事……没事……”祭风道人一边咳,一边伸出一只手,摊开五指挡在面前,逞强道,“应是刚才用力过度,故而有些喘不过气,歇一会儿就好了,不碍事的,师弟放心吧。”
方战岩眯着眼睛,若有所思地打量了一番,随后也马上迎上前去,故作关切地问侯道:“掌宫,你这样可不行啊,得赶紧回宫休息才是,否则伤势恶化,后果不堪设想。”
吴谋颇为认同地说:“是啊,师兄所言甚是有理,熔寂又不是一般的神兵利器,掌宫若不是抓紧时间静心调养,只怕还会受到其煞气的侵蚀,届时煞气趁虚而入,恐有性命之虞啊!”
方战岩皱着眉头,表现出一副认真严肃的样子,双手作揖,堂而皇之地说道:“还请掌宫以大局为重,三思后行,不可践踏了自己的身体啊!”
祭风道人喘着粗气,脸色煞白,一筹莫展地说:“罢了,既然如此,那神宗内务就有劳二位师弟多多上心了。”
方战岩迫不及待地抢先答道:“还请掌宫放心,神宗有我和吴谋师弟二人坐镇,掌宫尽管回宫修养便是。”
祭风道人点了点头,虚弱无力地道了声:“嗯……”
紧接着,正当他要回仁和宫休息之时,一名弟子却突然三步并作两步,急不可耐地跑了过来。
只见他单膝下跪,双手抱拳,吞吞吐吐地说道:“禀……掌宫,众弟子已发现苦无踪迹……”
“什么!”
一听这话,三人立马就睁大了眼睛,瞳孔放大到极致,纷纷感到不可思议。
祭风道人更是径直脱口而出道:“快说,他在哪儿!”
那名前来禀报的弟子,支支吾吾地说道:“就……就在我们神宗山脚下,众弟子已将他团团围住,可……可只怕是撑不了多久了……”
听到这里,三人又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