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战岩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番状态,整理了一番情绪,重新让自己冷静下来,心累地说:“看来事情的起因就是他们,他们是罪魁祸首,若不是高谐和陈伍常,也不会引得这江湖,正道大乱!”
吴谋有条有理地说:“该来的终究会来,躲,是躲不掉的。自天尊仙逝以后,神宗便是有好些个年月没有作为了,这样难免会不服众,仔细想想,也是相当正常的事情,只怕各帮派众弟子,早已对我们起了谋反之心,高谐和陈伍常只不过是做了两只领头羊而已。”
“唉!”祭风道人忍不住长叹一口气,倍感惋惜地说,“都说执掌牌匾,天下正道,俯首称臣,号令群雄,莫敢不从。现在看来,也不尽然……”
吴谋面不改色,不紧不慢地说:“牌匾自有牌匾的威风所在,只因有这牌匾,我们才被世人称之为天下第一名门正派,可人红是非多,我们神宗既然接下了这个名誉,就要准备好迎接各种虎狼的到来,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
方战岩面红耳赤,火冒三丈地说:“区区牌匾,不过一个掩人耳目的装饰罢了,竟引得群雄觊觎,天下相争,呵,真是可笑!”
祭风道人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慢条斯理地说:“师弟所言极是,只可惜……那些怀有狼子野心的小人,却还看不透其中的本质,我等……可真是为难了。”
吴谋更进一步地问:“掌宫,慕功可有说各大门派什么时候动手讨伐我神宗呢?”
祭风道人眉梢一紧,脸上的表情拧成一团,吞吞吐吐地说:“这个……倒是未曾提起。据慕功所说,各大门派皆是不敢轻举妄动,他们自知不是我们的对手,故而都想让其他门派替他们打头阵,只有一方削弱了我们的势力,他们才有趁虚而入的机会。”
“哼。”方战岩轻蔑一笑,不屑一顾地说,“没想到这帮家伙,还挺有自知之明,知道不是我们的对手,所以都不约而同地打退堂鼓了!”
“原来是这样……”吴谋默默颔首,嘴角微微上扬,而后轻声一笑,悠然自得地说,“那就好办了。”
“师弟可是想到了什么妙计来对付他们?”祭风道人迫切地追问道。
吴谋摇摇头,平心静气地说:“那倒没有。”
“那你是因何事这么高兴?”祭风道人忽然没了兴致,愁眉莫展地问。
吴谋胸有成竹地说:“掌宫大可不必担心各大门派起兵谋反一事,起码……现在不必担心。”
“哦?”方战岩饶有兴致地问,“师弟何出此言?”
吴谋有理有据地娓娓解释道:“各大门派皆想得到我们的牌匾,却无一派胆敢动手,都想等着坐山观虎斗,从而坐收渔翁之利,那是因为他们都知道,我们神宗威震天下,实力不容小觑,谁在这个时候第一个冲上来,无异于送死,是为其他门派铺路而已。”
祭风道人不由得眯起了眼睛,兴致勃勃地接着他的话说道:“师弟的意思是……倘若大家都这么想,那么便不会有任何一派攻打我们神宗,这件事情看似是危机四伏,实则无足轻重?”
“掌宫明鉴,师弟正是此意。”吴谋笑着说道。
方战岩则是惴惴不安地提出了顾虑道:“师弟,你这话虽不假,可终究是给我们留下了隐患,倘若真有一方不怕死的最先冲上来,其他门派岂不是一呼百应,争相效仿,届时,我们神宗岌岌可危啊。”
吴谋有条不紊地说:“师兄莫要慌张,倘若真有一方不怕死的先行冲上来,那我们将它轰回去便是,顺便叫其他门派看看我们的威风,以起到一个敲山震虎的作用。”
“嗯,师弟所言,甚是有理。”祭风道人颇为认同地说,“他们不冲上来,于我们无害;他们若是冲上来,于我们也是有利。师弟果真是聪慧过人,料事如神呐!”
方战岩仍是忧心惙惙地说:“一帮一派固然对我们没有任何影响,可他们若是一拥而上,任凭我们神宗再怎么强大,也抵不过千军万马呀!师弟可有想过,届时,该如何应对?”
吴谋的眼珠子开始在眼眶中打转,他冥思苦想,绞尽脑汁,而后还是蛮不在乎地把手一挥,潇洒帅气地说:“师兄但可放心,一拥而上的概率可谓是悬之又悬,毕竟牌匾只有一块儿,届时,即便他们得手,那这牌匾又该花落谁家呢?”
方战岩点了点头,心潮起伏地说:“嗯……言之有理。只怕有人从中作梗,暗自将他们联合起来,以进犯我神宗,借此牟取暴利。”
吴谋一下子就听出了方战眼这番话语中的耐人寻问之处,于是轻声一笑,试探性地问:“师兄指的是……高谐?”
方战岩忐忑不安地说:“高谐此人,精明果敢,工于心计,城府颇深,好谋善断,最主要的是,他还是个阴险小人,诡计多端,他既然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只怕他不会善罢甘休,还会继续打牌匾的主意啊。”
吴谋默默颔首,神思恍惚地说:“高谐的确不是个善茬……是个值得我们注意的对象。”
这时,祭风道人插嘴道:“可是高谐已经被神剑仙断去一臂,有了这个教训,难道他还能卷土重来不成?”
“断去一臂,只能搓搓他一时的锐气,却不是一个长久之计。”吴谋意味深长地说,“如师兄所言,高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