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七带着一抹阴险的笑容,得意洋洋地回到了奇阳宫。
而方战岩也殷切地在院落中等着他,他一见到于七回来,眼神当中便闪过一道亮光,急不可耐地迎上前去,迫不及待地追问道:“怎么样?你有探出什么消息没有?”
于七径直绕过方战岩,来到石桌前坐下,兴致冲冲地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水,不紧不慢地饮了起来。
方战岩虽然感到一丝不满,不过还是腆颜追上前去,顺势坐在于七的旁边,异常兴奋地问:“苦无那边到底什么状况?”
于七长舒一口气,心平气和地看着方战岩,相当自然地开口道:“能有什么状况?也就那样呗?”
“就那样?”方战岩不禁皱起了眉头,顿时感到一头雾水,百思不得其解,不明所以地问,“那样是哪样啊?”
“就是……”于七抬起头,眼珠子向上瞥,稍稍皱眉,顿了顿,想了想,才接着说,“就是身体安康,清泰无虞,精神百倍,活力四射。”
方战岩更加不解了,不由得瞪大了眼睛,瞳孔放大到极致,瞠目结舌,大吃一惊,愁眉苦脸,心力交瘁地说:“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于七不禁“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拉长了声线,语调上扬,把手一挥,蛮不在乎地说:“你不用担心,虽然一切并不是特别的顺利,但事情正在按我们所预想的方向走。我们尚且不至于剑走偏锋,棋差一招,更不会输得一败涂地。”
听到这里,方战岩的神情才缓和了一些。
只见他顿时起了兴致,兴高采烈地问:“什么意思?难道说……苦无体内的灭魂之力并不稳定?”
于七面色凝重地默默颔首,再三掂量,反复思索,经过一番深思熟虑过后,慎重地开口道:“根据我所看到的……应该是这样。”
“你都看到了什么?”方战岩的目光寸步不离地凝视着于七,正襟危坐道。
于七长叹一口气,摆出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有条有理地说:“我见到苦无之后,他还是一如既往的热情洋溢。随后,我尝试着向他询问他消失的这一个月里都发生了什么,只可惜没能问出个所以然来。”
“他是怎么跟你说的?”方战岩愁眉莫展地问。
于七嘟囔着嘴,平心静气地说:“没用,还是一样的守口如瓶。他是怎么跟你们说的,就怎么跟我说的,连词儿都不带变。”
“竟有此事?”方战岩不甚甘心地抱怨道,“看样子,这小子是铁了心,谁都不肯告诉,势要掩盖幕后之人了。”
于七点点头,表示赞同地说:“是啊,不光如此,我还发现一月不见,苦无的身手也有了大幅度的提升。”
“哦?”方战岩颇为好奇地问,“何出此言?”
于七下意识地伸出舌头润了润嘴唇,慢条斯理地说:“我以打发闲暇时光为由,找了个机会和他切磋武功,过上了几招。结果发现他身手敏捷,内功深厚,武功高强,可谓是一鸣惊人,不容小觑。若是不认真对待,根本毫无胜算可言。”
“如此说来……岂不是证实了我们的猜想?”方战岩试探性地问。
“没错。”于七斩钉截铁地加以肯定道,“苦无身后,一定有高人相助。”
方战岩更进一步地问道:“那你观他的身形和招式,可能看出他使得是哪门子路数?”
于七不禁“啧”了一声,无可奈何地摇摇头,一筹莫展地说:“身手不凡,甚是诡异,五花八门,琢磨不透。”
“这样啊……”方战岩一听,缓缓垂下了脑袋,神色愀然,忧心忡忡,惴惴不安,一手伸出两指,来回摩挲着自己的下巴。显然,一定是在思索着于七带出来的线索。
紧接着,于七有意无意地抱怨道:“你说说你,非得要我去探他的虚实,到头来还是一无所获。要是让你去的话,说不定还能看出什么路数来。”
“可别。”方战岩瞥了他一眼,略显不耐烦地说,“我去探望苦无实属不妥。”
“有何不妥?”于七睁大了眼睛,直起身子,挺起腰板,理直气壮地反驳道,“你是他的师叔,先前传授他一套压制灭魂之力的心法,现在去看看他的进展如何,名正言顺,顺理成章,妥当得很!”
方战岩皱着眉,苦着脸,把眼睛眯成一条缝,不满地看着于七,提心吊胆地说:“这个时候,祭风和吴谋还在宸轩殿议事呢。我是找了个借口,说我奇阳宫有急事处理,这才溜了回来。若是让他们知道,我这一溜,实则是去了仁和宫,到时候岂不是节外生枝,徒添麻烦,小题大做了?”
于七长叹一口气,左手握拳,手肘撑在石桌上,脑袋靠在左手上,漫不经心地看着方战岩,来来回回地挥了挥右手,有气无力地说:“行吧,我也就没什么事儿能指望上你。你做你的神宗师尊,这些卑劣之事全交由我来做好了。”
方战岩轻声一笑,而后神情突然变得严肃起来,眼神突然变得犀利起来,一本正经地问:“对了,你可知苦无体内的灭魂之力是何状况?”
“具体的不甚清楚。”于七皱了皱眉,老老实实地答道,“不过我却是找机会探了探他的脉象。”
“哦?”方战岩再度提起了兴致,按耐不住地追问道,“如何啊?”
于七眉梢一紧,想了想,经过一番深思熟虑过后,慎重地开口道:“脉象平稳,周身真气,畅通无阻,贯穿于浑身上下,足见其内功不凡,并无任何不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