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两人则是不约而同地向后退了出去,喘着粗气,大汗淋漓,眉头紧锁,互不相让。
就在这时,瑞霜突然杀出了重围,来到小和尚的房前定睛一看,一眼就盯上了李宗翰。
李宗翰的目光不自觉地放到了门外女子的身上,而苦无则是趁他分心之时,抓紧机会,迎着他的方向突飞猛进,腾空而起,一脚踹在他的胸膛上。
还没等李宗翰反应过来,便已经惊呼一声,向后飞了出去,愣是撞在了墙上。
“快跑!”瑞霜进去抓起苦无的手就要离开。
苦无丢掉手中的长枪,飞快地拾走剑匣里的熔寂,跟瑞霜一起闯了出去。
两人径直翻过外面的栏杆,纵身一跃,从楼上跳了下去,妥妥当当地从天而降,毫发无损,安然无恙。
周遭的卫兵纷纷看呆,瞠目结舌,大吃一惊,偏偏没敢上前阻止。
然而事情往往不尽人意。
就在两人将要夺门而出,离开客栈之时,又一个高大的身影突然拦住了他们的去路,并且身边还跟着许多亲兵,气势磅礴,人多势众,看上去就是一副不好对付的样子。
在他强大气场的逼迫下,苦无和瑞霜不由得步步后退,本来都快要出去了,结果现在倒好,硬是给退了回去。
此人与李宗翰的目的一样,皆是奉了城主之令,来捉拿苦无和瑞霜,不过他的官儿却是比李宗翰要大上许多,乃是居安城的护城大将军,张予淮。
张予淮人高马大,面向粗犷,如狼似虎,混世魔王,位高权重,武功高强。
只见他缓步上前走去,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阴险可怖的笑容,用一种阴阳怪调的语气,其味无穷地质问道:“二位如此匆忙,这是要去哪儿啊?”
瑞霜和苦无紧张得没有说话,顿时觉得脊骨发凉,浑身上下冒出一堆冷汗来。
情急之中,瑞霜拉着苦无就要向后跑去,并大声喊道:“这边!”
可令人没想到的是,他们正想从后门离开,不料李宗翰也从上面跳了下来,直接落在了两人的面前,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瑞霜心中一震,身子一颤,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又稍稍往后退了退,忐忑不安地说:“糟了,这下不好对付了……”
大将军张予淮长舒一口气,拉长了声线,用一种慵懒的语气,悠哉悠哉地打趣道:“听说你这和尚是当今神宗掌宫,祭风道人的关门弟子?”
苦无转过身,面向张予淮,愁眉苦脸,面色凝重,小心翼翼地答应道:“鄙人不才,承蒙师父厚爱。所谓关门弟子,也不过虚名而已。”
“呵。”张予淮轻声一笑,饶有兴致地说,“祭风道人既然愿意收你为关门弟子,那你一定有你的过人之处。”
“在下愧不敢当。”苦无愁眉锁眼,平心静气地说,“与诸多同仁一样,在下也只不过是求学路上的一个无名之辈而已。还不知阁下遵命大名,为何要拦我二人去路?”
张予淮轻蔑一笑,兴致勃勃地说:“问题这么多,不妨你乖乖跟我走一趟,路上我再与你细细道来。”
“呸!”瑞霜当即就上前一步,叉着腰,撅着嘴,高傲地抬起头,气鼓鼓地说,“少痴心妄想了!我们要是跟你走了,岂不是与自投罗网无异?”
瑞霜的嘴皮子功夫甚是厉害,一下子就引起了张予淮的注意。
张予淮将视线转移到了瑞霜的身上,稍稍睁大了眼睛,挑了挑眉头,兴趣盎然地说:“哦?这是哪里来的黄毛丫头?不是说你们和尚都是不近女色的么?怎么?如今竟还要靠一个女人保护了?”
“还请阁下不要误会,我与这位姑娘只是普通朋友,并无什么特别的关系。”苦无面不改色,镇定自若地说。
“就是啊!”瑞霜理直气壮地附和道,“你这人的思想还真是龌龊,难道一男一女待在一块儿,就一定是情投意合的夫妻吗?”
“哼,巧言令色,油嘴滑舌。”张予淮不紧不慢地说,“和尚,这么一个美若天仙,倾国倾城的姑娘跟在你身边,你当真沉得住气?”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苦无泰然自若地答道,“小僧早已遁入空门,不近女色,还请阁下莫要取笑小僧了。”
张予淮轻声笑笑,不屑一顾地说:“也罢,既然你不肯乖乖束手就擒,我也懒得与你废话。”
苦无眉梢一紧,眼神突然变得犀利起来,无比沉重地问:“你想如何?”
“我想如何……你会知道的。”张予淮意味深长地说道。
紧接着,只见他向外伸出一只手,摊开掌心,干脆利落地吐出四个字:“取我剑来。”
一名亲兵佝偻着身子,垂着脑袋,双手捧着一柄光滑锋利的长剑,将它战战兢兢地递到了张予淮的手里。
张予淮接过佩剑,潇洒坦荡地将剑在手中挥舞了几圈,最后指着苦无的首级,图谋不轨地说道:“小和尚,现在俯首就缚,还来得及。”
苦无把熔寂握得更紧了一些,如履薄冰道:“阁下现在回头,也不晚。”
张予淮情不自禁地冷笑一声,从容不迫地说:“虽然我不知道你是哪里来的自信,但听你这话的意思,我们好像是没得谈了?”
“正邪殊途,阁下既然是为王允川效命,我们二人之间本就没什么好说的!”苦无义正言辞地说道。
“好!”张予淮慢条斯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