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啊!殿下所言,甚是有理。”瑞霜苦口婆心地劝说道,“小和尚,我们只不过是区区两个小通缉犯而已,怎会有劳护城大将军亲自动手?若非王允川对此事极为重视,我们又怎么可能会沦落至此?”
“好吧……”苦无面露难色,首鼠两端,进退维谷地说,“那现在我们该如何是好?难道真拿张予淮开刀?”
瑞霜眉梢一紧,不禁眯起了眼睛,陷入了沉思当中,进而忧心忡忡地说道:“嗯……张予淮虽是王允川的爪牙,可我们却并不是他的对手,这就有点不好办了呀……”
场面一度陷入了沉寂当中,两人皆是束手无策,无可奈何。
正当苦无愁眉莫展之时,他不自觉地将目光转移到了王沛琛的身上,而后满怀期待地问:“殿下,你可知张予淮有什么弱点?”
“弱点?”王沛琛下意识地重复了一遍,倒吸一口凉气,发出“嘶――”的一阵声响,忧心惙惙地说,“张大将军勇猛无比,纵横驰骋,英姿飒爽,无懈可击。要说他有什么弱点……这我还真不知道……”
苦无一听这话,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叹息,一手伸出两指,来回摩挲着下巴,大脑飞速运转,心急如焚地说:“那该怎么办呢……”
正值两人惴惴不安,张皇失措之时,王沛琛突然站出来提议道:“张大将军虽是父王的爪牙,却也不是为非作歹,行凶作恶的奸邪之辈。苦大侠和瑞霜姑娘既然不是他的对手,但可从长计议。日后定能寻到机会,让张大将军身败名裂,不战而屈人之兵。”
“唉!”瑞霜情不自禁地长叹一口气,惶恐不安地抱怨道,“好不容易找到一个下手的目标,结果竟因实力悬殊,只得按兵不动,隐忍不发,真是太可惜了。”
“二位虽不是张大将军的对手,但可换一个目标先行铲除。”王沛琛意味深长地说道。
“换一个目标?”瑞霜和苦无异口同声地重复了一遍,进而面面相觑,对视一眼,听得云里雾里的,难以理解王沛琛这番话背后的深意。
瑞霜皱着眉头,迫不及待地追问道:“殿下不是说多日未曾上朝,不知朝中局势么?怎么又有新的目标介绍给我们?”
王沛琛微微一笑,别有深意地说:“只因我口中的新目标并不是朝中大臣。”
“不是朝中大臣?”苦无上前一步,一筹莫展地推测道,“难不成还有一个朝廷之外的人在帮着王允川?”
“没错。”王沛琛目不转睛地凝视着苦无,斩钉截铁地肯定道。
“是谁?”苦无的眼神突然变得犀利起来,急不可耐地追问道。
王沛琛摆出一副庄严肃穆的神情,一本正经地说:“此人便是居安成首富,荣千富。”
“荣千富?”苦无眉梢一紧,若有所思地喃喃自语道,“好耳熟的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
“荣千富是一个商人,曾在五湖四海经商,并且闯出了名堂,直至后来才定居在居安城,成为了当地的首富,也算是小有名气。大抵是因为如此,苦大侠才认识他吧?”王沛琛有理有据地猜测道。
苦无点了点头,缓缓地吐出三个字:“或许吧……”
“居安城首富?”瑞霜格外好奇地问,“难道说他比王允川还有钱?”
“没错,确实如此。”王允川相当笃定地说,“传说居安城内每走五里,就会有荣千富的一座府邸,其财力之雄厚,难以估量,富甲一方,不容小觑。纵使是贵为城主的父王,也难以与之匹敌。”
“王允川昏庸无能,挥霍无度,金银财宝都不用在正道上。如此下去,久而久之,自然就会财库空虚。比不过荣千富,也是相当正常的事情。”苦无板着一张脸,有条有理地分析道。
瑞霜默默颔首,表示赞同地说:“殿下向我们告知此人的消息,莫非他也是王允川的爪牙?”
王沛琛长舒一口气,郑重其事地说:“据我所知,荣千富和父王相识多年,走得很近。每每空闲之时,两人便会坐在一起对弈,颇有一番闲情逸致,逍遥快活,很是惬意。”
“嗯……”瑞霜一边点点头,一边心潮起伏地说,“这么说来,王允川和荣千富之间的关系还真是不简单了。”
王沛琛不假思索地肯定道:“父王乃是贪财之人,荣千富既是居安城首富,父王自然是对他器重有加。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荣千富每月都会上供百两黄金,以供父王消遣。”
“百两黄金!”苦无瞠目结舌,大吃一惊道,“这可不是一比小数目。”
“嗯。”王沛琛语重心长地说,“于饱受风霜,惨遭欺压的穷苦百姓而言,这笔数目,已经足够让他们过上几辈子吃穿不愁的生活。”
苦无不自觉地伸出舌头润了润干瘪的嘴唇,仔仔细细地想了想,经过一番深思熟虑过后,慎重地开口道:“那好。既然我们不是张予淮的对手,就先从荣千富开始下手。只要荣千富倒台,那王允川的经济防线也就不攻自破了。”
“这个好办!”瑞霜把手一挥,蛮不在乎地说,“区区一个财大气粗的首富而已,我三下五除二的工夫就能解决了他!”
苦无怔了一下,迟疑地向她问道:“小霜,你想怎么做?”
瑞霜轻蔑一笑,不屑一顾地说:“快刀斩乱麻!本姑娘一剑封喉,易如反掌,轻轻松松!”
苦无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顿时变了脸色,露出一副纠结的神情,犹豫不决,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