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允川一鼓作气,以飞快的速度起身,进而迈着沉重有力的步伐向堂屋走去。
正当众臣将要退下的时候,李保春却是当即一个箭步迎上前去,二话不说拦住了徐书予的去路,并轻声细语地唤道:“徐大人留步。”
徐书予赫然止步,“李公公。”
李保春面带微笑,直言不讳道:“烦请徐大人移步堂屋,城主有要事交代。”
徐书予不由自主地愣了一下,一时之间,思绪万千,匆匆反应过来后,勉勉强强挤出一丝僵硬的笑容,露出一排洁白的大牙齿,平心静气地答应道:“那就请李公公带路吧。”
李保春微微一笑,随即开始追随王允川的步伐,朝着堂屋而去。
……
王允川坐在一张宽敞舒适的藤椅上,提起清茶稍稍一抿,润了润喉,伴随着喉结的一阵蠕动,顿觉神清气爽、心旷神怡,进而再将双手搭在扶手上,把眼一闭,悠哉悠哉,可谓妙极!
李保春迈着急匆匆地步伐来到王允川身边,并轻声提醒道:“城主,徐大人来了。”
王允川听后,不由自主地打了个激灵,立马起身,笑脸相迎道:“徐卿来了。”
徐书予火急火燎地往前走去,离王允川更近了些,进而恭恭敬敬地双手作揖,心平气和地喊道:“微臣参见城主。”
“诶!”王允川慢慢悠悠地将其扶起,故作客气地说,“私下相见,不必拘礼。徐卿,坐。”
“谢城主。”
两人一同坐下,中间隔了一张方方正正的桌子。
徐书予忸怩不安的样子像是有些紧张,“城主唤我前来,可是为了方才在朝堂之上所商议的该派谁率军出征一事?”
“哈哈……”王允川尴尬地伸出一只手拍在自己的大腿上,上上下下来回摩擦了几下,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进而别有深意地矢口否认道,“非也,非也。”
“哦?”徐书予就跟想到了什么似的,眼神当中闪过一道亮光,当即就提起了一丝兴趣,迫不及待地明知故问道,“既不是为了此事,那又是为了何事呢?”
王允川憨憨一笑,有意无意地暗示道:“徐卿有所不知了。本王之所以在退朝之时找你一人,是因为这件事情只有你能替本王办成。”
“城主有何事交代微臣,但说无妨。微臣一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定不负城主所托。”
“哈哈,有徐卿这番话,本王也就放心了。”王允川气定神闲地说道,“其实本王要交代徐卿的也不是什么难事,起码对徐卿来说不是。”
“城主这么说,倒是让微臣更加好奇,这会是什么事情了。”徐书予挑了挑眉头,饶有兴致地说。
王允川自信一笑,毫不避讳地如实相告道:“本王想让徐卿替我举行一场祭祀之礼,以祈祷神灵,护我安宁。”
“祭祀之礼?”徐书予下意识地重复了一遍,把眼睛稍稍睁大了些,脸上虽是云淡风轻、风平浪静的神情,不过这心里却是止不住地暗自窃喜,差点就要高兴得叫出声来。
不过细细想来,这也就不足为奇了。
所谓万事开头难,而现在,苦无的计划已经成功迈出了第一步,徐书予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至于接下来该当如何,则是全看他自己的了。
苦大侠为自己开了个好头,自己当然不能辜负他的期望。
“这好端端的,城主为何要突然举行祭祀之礼?”徐书予急不可耐地追问道,“为谁祭祀,又向神灵祈祷什么,这些城主可得一一跟我讲清楚,微臣才能替城主办妥此事啊。”
“这是自然,徐卿莫慌,且听我细细道来。”王允川无比沉重地发出一声叹息,进而用一种悲伤且哀痛的语气,有条有理地解释道,“徐卿,实不相瞒,这几日以来,本王一直是少眠多梦、神思不宁,至于其具体原因,则全是因为有妖风作祟啊!”
“妖风作祟?”徐书予跟着他念了一遍,进而愁眉苦脸,忧心惙惙地说,“这无缘无故的,怎会有妖风作祟呢?”
“本王亦是不知呀!”王允川张大了嘴巴,无比激动地说,“每至就寝时分,总是妖风阵阵,破窗而入,以致本王受寒惊醒,辗转反侧、夜不能寐。徐卿,这可已经不是单单加厚被褥这么简单的事情了!妖风一日不除,本王便是一日难以安眠啊!”
“所以城主才会让我举行祭祀之礼,向神灵祈祷,以驱散妖风,还有保佑城主安然入睡?”徐书予心平气和地问。
“正是,正是呀!”王允川瞪大了眼睛,越说越激动,几乎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徐卿,你可一定要替本王办妥此事呀!若能成功,本王一定重重有赏,决不食言!”
“城主言重了!为城主效力,本就是微臣的分内之事,微臣又哪里敢向城主要赏呢?”徐书予一番推辞过后,又一手握拳,置于嘴前刻意咳嗽了两声,摆出一副庄严肃穆且忧思神伤的样子,忐忑不安、有所顾虑地支支吾吾道,“只是……”
徐书予说到一半,又突然默不作声、一言不发,只是眼神总是会时不时地瞥一眼王允川,像是在故意吊他的胃口,又像是在疯狂暗示着些什么。
“只是什么?”王允川果然焦头烂额地追问道,想来已是跃跃欲试。
徐书予长叹一口气,进而直接站了起来,一边把双手背过身后,一边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