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常人等第一次见的话,兴许还会看不出来,可一旦日久生情、相处久了,她的真实性别也就不攻自破了。
世人说起影教犹如谈虎色变,但凡不算是太过孤陋寡闻的江湖中人多多少少都有听说过影教的名号。
在大家的印象里,影教就是得人钱财,与人消灾的杀手组织。
只要有钱,影教就能帮你摆平所有事情。
故而在大家的心目当中,除了身为天下第一名门正派的神宗,最不好惹的,一定就是大名鼎鼎、威震天下的影教了。
影教当中有七重天的四大散人,八重天的四大法师,还有九重天的左右两使,其中的高手的确是数不胜数、难以估量。
不过身为教主的边映棠却并没有大家所想象的这么厉害,她的功力顶多只能达到和四大散人不相上下的水平。
可即便如此,影教上上下下依然效忠于她。
至于这其中的原因,那可就不得而知了。
边映棠慢慢悠悠地转过身、回过头,进而潇洒自如地挥一挥衣袖,用一种雄浑粗犷的声线,不紧不慢地下令道:“起来吧!”
“谢教主!”高韵白起身之后,怀着无比沉痛的心情,毫不避讳地坦言相告道,“启禀教主,王允川,失势了。”
边映棠轻声一笑,满不在乎地把手一挥,坦坦荡荡地说:“无妨,他失势归失势,你尽到你的职责,保住了他的小命即可。不过接下来,你应当就没有守护在他身边的必要了,毕竟一个已经失势的废人,对我们毫无利用价值可言。”
“是。”高韵白垂着个脑袋,镇定自若地答应道。
他话音刚落,同为影教四散人之一的姜黎也不慌不忙地迎了上来。
只见他单膝下跪,双手抱拳道:“参见教主。”
“平身。”边映棠兴致冲冲地先发制人道,“姜黎,为何连你也回来了?”
“回教主。”姜黎面不改色,老老实实、有条有理地解释道,“荣千富已经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他说从今往后再也不需要我从中相护,故而就让我直接回来了。”
“哦?”边映棠一下子就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劲,于是眼前倏的一亮,当即就提起了一外好奇地问,“看来有人在刻意搅动城中风云、断我们的财路啊?”
“搅动城中风云是真,不过断我们的财路应当是无心之过。”姜黎的脸上闪过一丝和颜悦色,进而振振有词道,“毕竟我影教势力强大,闲杂人等皆是不敢得罪我们,那些从中作梗搞破坏的,也只不过是一些初出茅庐、见识浅薄的后生小辈罢了。”
边映棠的嘴角微微上扬,情不自禁地露出一抹坏笑,进而兴趣盎然道:“姜黎,你似乎话里有话呀?”
“回教主。”还没等姜黎开口,高韵白便是抢先一步答道,“姜黎的意思是,近三个月来,神宗下来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头小子,正是他们费尽千方百计地与我们作对。王允川的失势和荣千富的改过自新,都与这两个人脱不开关系。”
边映棠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笑,进而鄙夷不屑地说道:“既然如此,把他们通通解决了便是。小小的一个神宗,我们又不是惹不起。”
此言一出,高韵白便是沉默不语、一言不发了,其脸上更是露出一副首鼠两端、进退维谷的纠结神情,致使场面一度陷入了沉寂当中,一时之间,鸦雀无声、万马齐喑,就连空气里也弥漫着一丝尴尬的气息。
善于察言观色的边映棠见高韵白的神情有些不对,便不由得眉梢一紧,进而用一种暗藏杀机的语气,一针见血地臆测道:“高韵白,你该不会是打不过那两个初出茅庐的后生小辈吧?”
高韵白心中一震,身子一颤,进而猛然沉下了头,张皇失措地解释道:“回教主,这两个毛头小子虽然只有区区六重天的功力,但他们所使的招式却是别具一格、不同凡响,我会败下阵来,那是情有可原!还请教主恕罪!”
“情有可原?”边映棠下意识地重复了一遍,进而轻蔑一笑,不屑一顾地说,“只有弱者才会为自己的失败找借口,高韵白,你身为影教的四大散人之一,也该好好反思反思了。”
“教主,我……”
“教主!”高韵白正想开口解释,姜黎却是感同身受地替他说话道,“我可以作证,高韵白所言非虚。那两个人虽然功力尚浅,但却深得神剑仙沈青的真传,就连我也尝过她天雷劫的苦头。”
“什么?!”边映棠拧着眉头,瞠目结舌、大吃一惊道,“沈青的天雷劫?这怎么可能?这两个人到底是什么来头?竟然会沈青的独门绝学?”
姜黎不自觉地伸出舌头润了润干瘪的嘴唇,忧心忡忡、惴惴不安地说:“两人一男一女,男的名叫苦无,乃是当今神宗掌宫,祭风道人的关门弟子,女的消息知之甚少,不过看样子或许也是神宗门人,我也是前不久将要离去之时,才从荣府少爷荣百华的口中窃-听到,女的名为瑞霜。”
“无论是沈青的天雷劫还是雷葬剑法,两人皆是不在话下。”高韵白更进一步地说道。
“呵。”边映棠冷笑一声,进而嘴角上扬到极致,露出一抹胜券在握、势在必得的自信笑容,饶有兴致地说,“事情开始变得有意思了起来。我记得当年沈青对外宣称隐退江湖、不问世事之后,便是杳无音讯,现如今这两个后生小辈带着他的独门绝学重出江湖,又不知道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