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嚼两把啤酒花,保证你清醒,”秦东顺手把报纸放到桌上。干四化需要知识,需要人才,全厂几个厂领导,包括车间主任,武庚是惟一一个参加自考的人。
“这是什么?”武庚大口吃着馒头,瞟了报纸一眼,似笑非笑。
“粮食。”秦东大声道,秦湾产的精装宏图烟,每条六块八毛二。
“你小子还算有良心。”武庚也不客气,拿起烟捏了捏,“那我就收下了,嗯,秦东,这自学考试你也得参加,起码弄个文凭在手里,我说的你听到了吗?”
武庚瞅见秦东又拿出一个简陋的硬纸盒,这里面装着的是一块手表,秦湾产金锚牌手表零售价为50块,上海牌却要121块,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上海牌手表。
“这也是给我的?”武庚扫了盒子一眼,把馒头扔在饭盒上,直接道,“别跟我来这套,拿回去,再不拿走我就翻脸了。”
“武厂长,没有你就没有除标装置。”秦东大声道,“你不拿我就一直举着。”
“那你就一直举着,”武庚又笑了,“只要你不嫌累,怎么,最近不刷瓶了两只胳膊难受?”他又把馒头拿起来,“小年轻要走正道,别搞些没用的,说说吧,我听说周书记和老陈都找过你了,这次节约生产运动,你有什么好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