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大官人,这事儿小人做不了主,”林冲转脸看着路不平,“叔叔,你看这怎么办?”
这个林冲这时候想起来问我这个叔叔了。早干嘛去了?没有我的允许就开口,真是能找事儿。
“这位是叔叔,请受柴进一拜,”柴进双手抱拳鞠躬,“我和林冲一见如故,还望叔叔成全。”
呵呵,一个大侄子都够我头痛的了。咋还有上杆子往上扑的呢?这个柴进难道缺少父爱?我这年纪也不够做他爹的啊?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看来,又是老施下血本儿了。一个个都豁出去,不要脸啦。老施您说,我该成全他们什么?
“叔叔,只是吃个饭而已,你就答应我们吧。”
“叔叔,柴进,也想孝敬孝敬您。”
这叫什么事儿啊?两个大男人玩一见钟情,老施算您狠。
“不就是吃个饭,我又没说不同意,”路不平没好气道,“你们叨叨个没完真是浪费时间。走啊,这天可不早了。”
“是,是,叔叔说的对!”柴进热情的在前面带路。
柴进这是怎么回事儿,一口一个“叔叔”叫上瘾了吗?我什么时候承认你是我的大侄子了?送上门儿的,我才不稀罕。
主人,放着便宜不占?这可不像你怠
大石桥边大庄园,宽阔的道路两旁绿柳成荫。那红墙就像盛开的硕大花朵,鲜艳夺目晃人眼。
这个柴大官人,不愧是五代后周柴家后裔。就这园子,不是一般人达官贵人住得起的。
官二代加富二代的柴进,竟然叫我叔叔?我怎么感觉自己赚到了?
主人,天天打脸不疼吗?难怪,这才是你的本来面目。本系统已经见怪不怪了。
刚进门,迎面就过来个四肢发达熊背虎腰的老汉。路不平强忍着笑意,老施您这是多心急啊?洪教头都成了看门儿的了。难不成,还怕我把林冲拐跑了吗?
虽然,我不喜欢打架,不过,看热闹当然不容错过。
“师父,您怎来亲自开门?”柴进下马,冲洪教头拱手,转身对林冲道,“林教头,这是我的师父洪教头。”
“洪教头,小人这厢有礼了。”林冲欠了欠身子,“身负枷锁不能施礼,还望洪教头见谅。”
“哼,”洪教头看都不看一眼林冲,“柴进,别什么人都往家里领。都是些好吃贪财之辈,不值一提。”
哎呦,洪教头这么嚣张,有恃无恐。老施是不是您借给他胆儿了?
“师父,林冲可是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跟别人不一样。”
“哼,都是一丘之貉,”洪教头高傲藐视林冲,“你敢不敢跟我较量?”
路不平看着不由得笑了。柴进和洪教头这师徒俩,一个劲儿在拱火。看来这一架非打不可。面对洪教头的挑衅,林冲这心里也十分憋屈。明明是柴进邀请,咋就成了贪图便宜的小人。我自己倒是不打紧。怎么能让叔叔跟着我受这屈辱?
“叔叔,侄儿请求前往与洪教头切磋一二。”
这个林冲想什么呢?你想打架就去呗,干嘛还来问我?再说“侄儿”是个什么鬼?我刚成年,哪里来的儿啊?干的也不要,我还没潇洒够呢。
“多大的人了,自己的事情自己拿主意,”路不平不厌烦道,“别来烦我!”
一看到叔叔不高兴,林冲这心里更加的自责懊悔不已。早知道就不该来,让叔叔受委屈。那简直是扎他的心啊!
“洪教头,休要逞口舌之利,咱们手底下见真章。”
董超和薛霸,一看到老神仙皱眉头,这心里别提多着急上火了。恨不得自己上前,去把那洪教头教训一番。在老神仙面前放肆,真是太可气了,讨打。一见林冲要动手,他们麻溜的把枷锁解开。
“林教头,俺们支持你!”董超和薛霸拍着林冲的肩膀,给以肯定。
路不平白了一眼,也懒得管了。犯人和公差都站在一条线上了,高度达成一致。唉,这样的事儿真是不容易看到!我算是开了眼界。
主人,“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本系统都知道的道理。你肯定不知道。也难怪刚成年大男孩,什么都没见过吃过,更别提经历了。
柴进一看林冲和洪教头要动手,立马拿出二十两银子,故意扔在地上。
“林冲,你要是输了,这些银两权当给你们的补偿。”
本来心里都对柴进有怨言的林冲,一看到他这么侮辱自己。心里更来气,叔叔,俺绝对不容忍任何人践踏您的颜面。
洪教头眼珠子直转,一会儿看着地上的银子,一会儿看着林冲。路不平看到这一幕,强忍着笑意。林教头这么大年纪,心眼儿还挺活泛。
他这是又想要银子,又想赢。哪能好事儿,让你两头占尽。打架想这么多,还能有好?
再看林冲,紧握棍棒,瞅准机会,三两下就把洪教头撂倒在地。
“这二十两银子,林冲我无福消受,还是留给洪教头买药吃吧。”
听到林冲这话,路不平哈哈大笑起来。这个林冲,想不到还有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儿。咦?不对,林冲对洪教头下手太狠了吧?他一脸滔天恨意,怎么回事儿?我记得他们不熟啊?
路不平正纳闷百思不得其解,只见林冲斗志昂扬的朝自己走过来。
“叔叔,林冲不负您所望。”
他说这话什么意思?你自己想打架,关我什么事儿?别什么事儿都赖在我身上。真是天大的冤枉,我可没有让林冲去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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