揍人,吃饭,陪游船,花费了几句口舌。竟然多了两万两银票。这个蔡九知府的钱也太好挣了。怪不得,那么多人挤破脑袋应聘通判。
路不平揣着怀里的两万两银票,美滋滋的回到了浔阳楼。一推门进来,就看到踩在板凳上撅着腚,正在奋笔疾书的宋江。
他还真是贼心不改啊?都说了让他弄掉,还在写呢。唉,就算是不写不快,能不能写个纸上,也好处理。真是够能找事儿的。
“道长,您终于回来了。”宋江着急的下来,放下手里的墨汁和毛笔,凑到路不平跟前。
“看不到您,俺这心里别提多着急了。您看看这样行吗?俺把那些有歧义的字,都用墨汁遮盖住。应该看不出来了吧?”
感情刚才他这么用功,是在涂黑方块。唉,涂了这么多干什么?直接把下面最底下的署名涂掉不就行了。这弄得明眼人一看就是欲盖弥彰。没事儿,也能给你脑补出来。
“宋押司,我是让你把字弄掉,不是让你在原著是修改。”路不平苦笑道,“改一两个字,别人就猜不出来,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觉得可能吗?”
一听道长这话,宋江顿时愁容满面,不知所措。
“道长,俺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您就好人做到底,教教俺吧?”
好人做到底的事儿,你以为我没做啊?弄来一桶墨汁,都没能盖住你的反诗。你这一点儿,根本就不顶用。我就纳闷了,同样是墨汁儿区别咋就那么大呢?
看着眼前这被墨汁盖着,依然若隐若现的字样儿。路不平无奈的叹口气,一回来就这么多糟心事儿。老施,您真是要折腾死人啊。
“宋押司,我就纳闷了,你题反诗的墨汁哪里弄来的。质量这么好,洗不掉,盖不住?”
“这个,道长,俺真的一时想不起来了。”
看到宋江一脸委屈的样子,路不平也懒得深究。不用猜,能有这本事儿的人,非老施莫属。
说起来这个宋江,也算一个间接受害者。
路不平看起眼前的墙壁,伸手敲一敲,摸一摸。实在不行,就得对这堵墙下手了。不然,反诗一被发现,那就是永无翻身的机会。
“宋押司,你带刀了吗?”
“道长,要刀干什么?”宋江一脸懵的望着路不平。
都什么时候了,还跟我装懵懂无知。你可不是三岁的小孩儿,已经三十好几的人,还干这事儿?你不嫌害臊,我都嫌丢人。
主人,你这反应有点过了吧?三十多岁,就不能天真了吗?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刚满十八岁就装成熟。哼,你也只能装一装而已。你现在就是一张披萨,根本没有露馅儿这一说。因为,你的馅儿都在外面。
“你说干什么,”路不平没好气的瞪了一眼宋江,“把墙上的反诗刮掉啊?难不成,你还等着被人发现,砍头丢了性命?”
“道长,您说得对,是俺考虑不周。以后,这样的错误,绝不能在犯。”
“宋江,你有这说话的功夫,赶快动手吧!”
这个宋江可真能磨叽,看着都来气。真不知道,还得跟他处多久,弄得我都快崩溃了。
他们正准备动刀,突然,听到敲门声。他惊得手里的刀差点儿掉在地上。回头再看宋江,竟然钻进来桌子底下。这种三岁小孩儿的行径,竟然发生在一个三十多岁的大男人身上?
面对这样三岁孩童的智商宋江,他彻底的无语了。如果,自己跟一个这样的人,去计较生气,那我连孩童都不如。
主人,这话说得有点儿过了。有时候,你比孩童还幼稚天真,啧啧,只是你自己不知道而已。
我算是看出来了,宋江之所以能够当上梁山之主。不是凭的真才实干,那是因为枪打出头鸟儿。这样出力不讨好,还冒风险的事儿,一百零八将,除了他没人乐意。说白了也就是个挡风险的盾牌而已。
路不平深吸一口气,不理会躲在桌子底下的宋江。桌子底下,正对着门口儿。这个位置,一开门儿看得别提清楚了。跟一个三岁孩子,解释这道理,我才没有心情多费口舌。
“谁啊,稍等片刻,贫道这就来了。”
“道长,小的跟您说一声。楼下太守大人派人通知,要上来跟您喝杯茶。俺是特来告诉您一声,也好有个准备。太守大人,一会儿就到。”
“小二哥,你有心了,多谢,”路不平说着开了半扇门,把一锭银子放在店小二的手里,“这是你应得的,不要推辞。”
“道长,您真是太客气了。小的以后有什么事情,一定第一个向您通报。”
看着欢喜的走远的店小二,路不平松口气。幸好,小二哥的视线都集中在银子上。不管是,瞥见墙上的反诗,还是,看到桌子底下端着朴刀的宋江。
自己就是有一万个嘴巴也说不清楚了!
“怎么办,道长,怎么办?”宋江着急的从桌子底下爬出来,一头撞在桌子上。这点小事儿,他根本没有在意。马上面临掉脑袋的危险了!哪里还顾得这点儿小伤?
路不平叹口气,坐在桌前抿了一口茶,根本不理会他的话。
这个蔡九知府也真是的。分开还没有半个小时呢?难道,这会儿功夫又想我了?
一看路道长竟然不理会自己,宋江心里更加的着急了!除了路道长,他真的不知道该找谁帮忙了。要是,道长不管自己,肯定死定了!
“道长,您好歹倒是说句话啊?太守大人,要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