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腰把她仍戴在脖颈上的连心坠摘下,没有曾经的心动,没有曾经的情思,一次背叛足矣,一次欺骗足矣。
“带着我的心和其它男人欢好?癖好不赖,好自为之,自此以后你我恩断义绝,各不相欠,别一副要死的样子,阎王殿老子当初打过招呼,你这般他们也不敢收的,呵呵。”
直起腰身段德笑容满面迈步间蹲在那男人身前,探手捏了捏他同样坚实的胸膛,嗤笑一声。
“床上功夫不错,我该叫你大神还是前辈?不重要是不是?睡我女人,堂皇大气,曾经的你应该很是风光吧?这个熟悉么?”
段德手出现在天兵界收取的碎片,一时间竟然压弯臂膀。
“你我都不是胜利者,我也不是胜利者的姿态与你说话,不过你确实惹我生气,让我伤心了啊,你先委屈下,待我心情好给你个痛快便是!”
段德没兴趣知道他的名字,没兴趣知道他与魔莹莹的过往,而今一切事物似乎也就那么回事,蹉跎百余载此身尚在,疲于奔命而已。
奔命不是惜命,他并不惜命,死过几回?他都不记得?其实死亡不如活着痛苦,转瞬即逝的痛苦如何能称得上痛?
只是有着牵挂,不得不爱惜小命,不得不削尖脑袋往上挤,不得不任人玩弄,无牵无挂的时候生命又有何意义?
“这便是你想要的么?”
魔莹莹不知何时起身踉跄来到段德身后,同样低头盯着两个男人,眼神复杂到常人根本理解不了的程度。
两个男人,一个挚爱上辈子,一个伤于此生,她心无所求,亦不明前路。
段德没有理会她的话,性情决定一旦真的用了心便不会虚伪,一旦真的伤了心便不会回头,他还是现代人,之前闪烁的左掌清香不是威胁儒宗。
是想直接毁灭眼前一切!
男人被萧玉禁了言语,残魂又一次修成此界极端可见其天赋,若不是此界限制,或许不止如此,悲哀的龙游浅滩遭虾戏。
纵有千般言语万般无奈,莫说眼前儒宗不得不屈于段德淫威之下,他打不过,便是打得过,段德手中有那个女人的一击,他即便巅峰时也不是对手的存在。
努力抬头想去看自由的魔莹莹,此时的魔莹莹修为退至合体初期方才止住,失魂落魄的她手中是她母亲的重水梭。
萧玉见到了,儒宗所有人都见到,却在段德传音间当做没见,段德探手压在男人头顶,压低他心中所想,目中所视。
四目相对瞬间似乎读懂双方眼中意思,均是唇角微翘,虽没交集,却在一个眼神中知道对方心中所想。
重水梭最终刺破段德心脏,段德没动,笑容没变,缓缓起身附在男人头上的右手漆黑如墨。
“你赢了!”
“自然。”
男人消失在段德手中,魔莹莹放开扎入段德后心的中的重水梭,跌撞退后眸子死灰般怔怔盯着缓缓起身的段德后心流出的猩红。
“七日后阵成,而等便可脱离,期间不要做多余动作。”
留下一句话的段德宽厚的背影带着穿透心脏的重水梭缓步踏空而去,言语毫无波澜,消失的身影留下散于空气中的湿润水汽。
三十丈外忽然凌空停步,反手拔下重水梭捏在手中打量,器灵尚在,破开段德心脏那一刻第一次违背主人意愿,没有释放半分道器该有的威能。
“好久不见,可惜。”
段德松开手中道器,微微温暖流进飞速修复的心脏,便在下一刻,段德浑身气息开始暴乱,眉宇微皱。
“一个大乘期的全部果真不是那么好消化的,这时候破镜算是安慰奖么?”
不再理会此处众人的注视,他知道绝大多数人眼中蕴含的是嘲讽,不怪人心不古,现场版的抓小三,现场版的背叛,万古不变的肉戏。
观众的思想都会带着主观的,段德也是人,不愿接受这种关注,男人伤了就该找个角落默默舔自己伤口,脆弱怎可示于人前?